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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時的情景,在朦朧的青輝下,少年鮮衣怒馬,一笑傾城,從那時起,他便發誓對那人一生忠誠。後來他們經歷過人世浮沉,然而無論世事如何幻變,唯有這份忠誠始終未曾變過,他願意當冷月瀾身邊守護到最後的那個人。
思緒一定,陸錚便託緊身後的冷月瀾,縱身一躍,投江而去。
即將趕到懸崖的姚偉業見狀一驚,他立刻衝了過去,卻只能看見大霧垂江,那兩人已無影無蹤,他暗道一聲不好,立刻向身後計程車兵命令道:“馬上下山搜尋熙王的蹤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士兵們應了一聲,立刻往山下走去。
姚偉業看著山下的朦朧霧靄,頭痛地撫額:“這下糟糕了,我該如何向殿下和陛下交待?”
煙山空翠,飛鳥漫天翔翥,彷彿剛才那悲壯的一幕從沒發生過,只有拂過懸崖的風帶著些許悲聲。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卷已經完結了,江南的部分到此為止,故事剩下最後一卷。
某飛看了親們的評論,發現看這篇文的人大多是從《帝王業。天下安瀾》跑過來支援的,謝謝親們,某飛非常感激,群抱一個~~~最後頂鍋蓋跳跑~~~~☆、猶有未歸人
北辰仁康六年九月
五行山位於昔日的赤渙國最東面,此山藏在兩座山後面,終年被迷霧籠罩,溝壑幽深,山中更有眾多毒蛇猛獸,讓人避之不及。
因此地終年無人踏足,便成了赤渙遺族的藏兵之處。與北辰望月山不同,五行山從山外便開始設崗哨,山中更是處處設防,守備極嚴。
此時在山顛傳來一陣琴聲,聲如孤雁長鳴,每一次弄弦都帶著揮之不去的牽掛,悲涼的琴聲在空曠的山谷迴盪,卻難以盡訴撫琴之人心中的悔恨和蒼涼。
朱逢時站在後面看著坐在涼亭裡撫琴的蕭段,他仍是一身白衣,十指在琴絃上靈活地遊走,一張俊美的臉緊繃如雕塑,臉色蒼白而疲憊,顯然已很久沒好好休息過了;最讓人心酸的是他那雙眼睛,漠然而空洞,彷彿失去了魂魄一般。
自冷月瀾投江自盡之後,蕭段便魔怔了,他調回了所有人馬在淮河附近搜尋冷月瀾的下落,當時幾方人馬都在尋找冷月瀾,淮河兩岸人仰馬翻,但淮河連線北辰、南岐和西豐國,要找起來不容易,他們至今仍無訊息。
當日郭長風接到冷筠的密旨之後,很快便回去集結光銳營的殘兵,全軍縞素和南岐軍大戰了一場,打得翻天覆地,最終搶回了冷筠的屍體。
後來漸漸傳出冷月瀾投江自盡的訊息,原本打算擁立冷月瀾的將士們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訊息傳來的那夜,光銳營所有將士號哭了一夜,並對迫得冷月瀾自盡的南岐軍恨之入骨。
雖然北辰相繼失去了冷筠和冷月瀾,但畢竟還沒見到冷月瀾的屍體,原本心思各異的將士在那時異常團結,一邊抵擋外敵,一邊派人沿著淮河搜尋冷月瀾的下落。
後來南岐又陸續增派了數萬援軍,企圖趁著北辰風雨飄搖之際一舉擊破。
冷月瀾生死未卜,帝位不能一直虛懸,於是在尋找了一個月未果之後,郭長風寫信回京請求各元老大臣早立新君。
當訊息傳回京時,京中亂成一團,當時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只有冷筠未滿週歲的兒子冷陽,於是眾大臣商議許久之後,選出了三位大臣共同輔政,直至新君成年為止。
雖然南岐來勢洶洶,但北辰傾全國之力抵擋,人人奮戰,把南岐軍擋在安陳,不能寸進。
那段時間裡,蕭段幾乎在淮河兩岸掘地三尺,依然尋不到冷月瀾,他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不眠不休地搜尋,因體力不支而昏迷了好幾次。
冷筠已死,而蕭段的謀逆之罪又是冷筠親定,因此無人敢平反,通輯令一直未解除。朱逢時不能讓他在北辰久留,便極力勸說他派人在南岐和西豐國搜尋。
那時候蕭段的人馬已引起北辰軍和南岐軍的側目,蕭段無奈之下,不得不撤出北辰,回了赤渙遺族的據點五行山。
直至如今,蕭段仍未放棄尋找冷月瀾,他派人在南岐和西豐國的淮河岸邊悄悄搜尋,日復一日等著訊息,卻總是一次又一次失望,他終日活在焦燥和悔恨之中,整個人瘦了一圈。
看著這樣的蕭段,朱逢時突然希望冷月瀾能活著,否則,他不敢想像蕭段將會變成什麼模樣。以前的蕭段雖然性情冷漠,但至少充滿生機,但如今,卻與行屍走肉無異。
想到這裡,朱逢時忍不住嘆息一聲,慢慢走近蕭段。
一曲罷,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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