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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場變故中,為了順利救出冷月瀾,陸錚向光稅營的舊部下了暗示,讓他們縱敵上山,纏住冷筠,讓他無暇顧及冷月瀾。
至於已投降的楚軍,本來就談不上什麼忠誠,更是毫不猶豫倒向曾經結盟的南岐軍。
如今的冷筠可以說是四面楚歌,倘若沒有奇蹟出現,只怕不會有好下場,但事已至此,多想亦無益。從決定救冷月瀾開始,陸錚便知道自己已無回頭之路。
冷月瀾雖然擔心冷筠,但此時已自顧不暇,便又問道:“你可知蕭段的情況?”
陸錚聞言搖頭:“臣只知郭長風率了五千人追殺蕭段,卻不清楚他們的情況。”
冷月瀾聽罷,心裡有點惘然,當年在京中把盞言歡的情景仍歷歷在目,眨眼間,卻落得如此田地,冷筠和蕭段生死未卜、而他亦前路渺茫,原本強大的北辰面臨大廈將傾的局面。而他,卻難辭其疚。
昔日的情景一幕幕掠過腦際,心思轉了一重又一重,越想越絕望,他閉上雙目,低聲問道:“我們如今去哪裡?”
陸錚看到冷月瀾那悲傷的模樣,心中同樣難過,他本是將門之後,曾經多麼意氣風發,最終卻背上叛臣的汙名。他壓下心中的思緒,堅定地說道:“這附近最合適藏身的地方只有望月山,臣想帶殿下去那裡暫避。”
聽到望月山的名字,冷月瀾的心思又再翻騰起來,但他最終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過了片刻,才又說道:“就去望月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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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筠在空寂的皇帳裡坐了一夜,卻沒有等到他心中念著的那個人,桌上燭火搖曳,燭淚一滴滴落在桌面上,空留無法言喻的蒼涼。
廝殺聲仍在持續,東南西北四面沸騰,讓他的心倍受煎熬。他想起自己昔日的種種行止,終於閉目承認自己此行太過任性,若他繼續疏遠冷月瀾,縱使不能如昔日般感情親厚,但至少能善始善終。
正因為他強求不屬於他的感情,才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一生中只任性了這麼一回,卻要賠上自己的命,傷人傷己。在這一刻,他終於悔了……
不知過了多久,帳外傳來蕭思載著急的聲音:“陛下,靖王率兵迂迴到此地,準備到達山頂了,請陛下速速隨臣離開,臣定會掩護陛下突圍而出。”
冷筠聞言卻只是嘆息一聲,絕望地道:“突圍之後呢?何處有救兵?你真以為白天擇是迂迴而來的?”
帳外的蕭思載聞言頓時沉默下來,冷筠苦澀一笑,說道:“罷了,你趁敵軍未來,趕快離開吧!”
蕭思載卻立刻答道:“臣不走。”
冷筠的聲音低低的,不知道是在對蕭思載說還是對自己說:“你這是何苦呢?”
帳外的人不再回答,而冷筠也結束了對話,他整理好衣冠,然後準備好一壺毒酒,端坐在桌前,仔細回憶著此生最珍貴的一幕幕,裡面全是那個絕世俊美的人。
過了片刻,帳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拔劍的聲音。冷筠知道白天擇到了,他向守在帳外的蕭思載吩咐道:“思載,讓他進來。”
聲音剛落,便響起收劍的聲音,隨即響起一陣規律的腳步聲。
厚重的帳幕被掀開,白天擇冷竣的臉出現在眼前,幾縷陽光透過帳幕的縫隙射入,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點。
“你來了。”冷筠臉無表情地看了白天擇一眼,隨即拿起桌上的酒壺,斟了一杯酒,碧綠的酒痕在金樽中徐徐浮動,一如此刻北辰飄遙的江山。
看著冷筠那沉著的臉龐,白天擇心中欽佩,無奈立場各異。他看了一眼冷筠面前的酒樽,輕點一下頭。
冷筠端起酒杯,冷聲問道:“靖王可否告訴朕,熙王如今在何處?”
到了此時此刻,白天擇已沒有隱瞞冷筠的必要,於是如實答道:“熙王被陸錚帶走了,本王也在找他。”
冷筠聞言暗鬆一口氣,又問道:“熙王可有參與此事?”
白天擇搖頭:“和本王勾結的是陸錚,熙王毫不知情。”
冷筠終於閉上雙目,似乎極疲憊,但他的唇邊卻綻放出一抹溫柔的弧度,他舉杯一飲而盡,當他放下酒樽時,那聲敲著桌面的悶響顯得異常沉重。
白天擇只是沉默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並未阻止。少頃,冷筠的唇邊開始溢位黑色的血,那濁血一滴滴落在龍袍上,彷彿在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