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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的承諾。
作者有話要說:
☆、浮生若夢
雖然白天擇與蕭段做了交易,但蕭段對他的態度仍然一如從前,總帶著一股冷漠疏離,那語調唯有問及冷月瀾的訊息時才會變得熱切。
白天擇心裡妒忌得發狂,無奈他有錯在先,只得一再放下身段討好蕭段。
這天,他剛下朝便到了臨風軒,卻得知蕭段已外出,他不禁心中疑惑,向銀袖追問蕭段的行蹤,銀袖卻只推說不知道。白天擇只得坐在涼亭等候。
這一等,便等了一天。直至日落,蕭段才踏著細碎的殘陽走進臨風軒。
白天擇喝了整天的酒,早已醉薰薰,如今一見蕭段,立刻如箭一般衝了過去,想把蕭段攬入懷中。
蕭段剛進入臨風軒便見一人向他疾衝而來,他神色一凜,側身避開那雙伸過來的手,並迅速拍出一掌,掌風凌厲,下手毫不留情。
白天擇雖已後退避開那一掌,卻仍被掌風拍出一個紅印,他立刻叫道:“淨玉,是我。”
蕭段聞言停下動作,目光轉向醉態畢露的白天擇,驚訝地問道:“你喝醉了?”
白天擇一步步走近蕭段,他神色不快,語氣也隱隱帶著怒意:“我已經等了你一天,你到底去了哪裡?”
蕭段冷笑一聲,眉宇間露出幾分冷傲:“殿下管得著麼?”
白天擇怔怔地注視著眼前的人,蕭段的眉宇間依稀可見當年的影子,卻已不再是昔年那名天真慈悲的少年,而親手扼殺這些的人卻是他。
當年他在赤渙受盡欺凌,滿腹怨恨,以至城破之時心狠手辣,不留餘地。如今回想起來,卻覺得那時候過分了。他有心彌補,但這世間最難彌補的便是血海深仇、滅國之恨。他的心裡並非不清楚,只是不願捨棄這份情。
想到這裡,白天擇悲從中來,趁蕭段不備把他抱住,聲音沙啞地道:“淨玉,我知道那時候我終究是過分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我答應你,今生只要你一人……”
眼前露出來的玉頸白皙粉嫩,讓他情不自禁地湊過去親吻,就在他意亂情迷之時,忽覺腹部一痛,隨即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掀翻,整個人跌向地面。
蕭段望向白天擇,一雙眼眸閃著怒焰,聲音也不復昔日平和:“這裡不是你耍酒瘋的地方,你若再如此無狀,休怪我下手無情。”
說罷,蕭段便快步走進小樓內,並順手關上門,把白天擇隔絕在門外。
白天擇怔怔地看著那扇緊閉的門,久久無法回過神來。地面一片冰涼,寒意透骨。眼前滿池搖芳,似在嘲笑他的痴心。
他悲涼一笑,隨即緩緩爬起來,腳步蹣跚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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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白天擇徹夜未眠,他一直想著昔日與蕭段相處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便已到天亮。
下朝之後,他又情不自禁地跑到臨風軒,尚未踏入門檻,便聽見一陣清脆的笑聲,他輕輕蹙眉,加快腳步走進去。
只見兩個人影在涼亭裡對桌而坐,桌上茶香馥郁,白煙嫋嫋,兩人尚未來得及收起臉上的笑容,乍看之下溫暖如三月春光。而與蕭段對桌而坐的並非別人,正是他的堂弟白慕棋。
白天擇昨天受到了冷遇,今天卻看見蕭段對白慕棋笑得如此親切,不禁妒火中燒,他加快腳步踏入涼亭,對白慕棋諷刺道:“本王看你在這裡聊得如此歡喜,恐怕是把別院的那位拋之腦後了,本王是不是該重新考慮一下當初的決定?”
白慕棋聽罷神色驟變,卻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白天擇,頓時心急如焚。
蕭段見狀,冷聲說道:“我和世子志趣相投,便多聊了幾句,難道礙著殿下了?”
白天擇見蕭段變臉如此之快,更心中惱怒,他不能對蕭段發火,便只好把氣撒在白慕棋身上:“既然如此,本王便不打攏了,本王這就去拜訪另一位故人。”
說罷,白天擇一甩衣袖,轉身離去。白慕棋大驚,立刻衝過去阻攔,著急地道:“倘若臣冒犯了殿下,請殿下直言,臣一定改正。”
白天擇的唇畔泛起一抹冷笑,目光來回掃視蕭段和白慕棋,說道:“本王不喜歡別人覬覦淨玉。”
白慕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但一想到白天擇可能會因此而遷怒於冷月瀾,便又心裡惶恐,立刻解釋道:“殿下誤會了,臣又豈會覬覦淨……”
尚未說完,他驀地想到白天擇對蕭段的稱呼,又想起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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