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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相向關門哭戰場
當白天擇退至二十里之外時,已殘星欲墜,天色漸亮。白天擇集結殘餘兵力,往北辰的邊境遁去。這名原本英武如玉的青年天子彷彿在一夜間歷盡了人世滄桑,全身狼狽不堪,神色疲憊,握著馬韁的手一直在顫抖,除了下命令之外,其餘時間皆不發一言。
姚偉業看到他那神不守舍的模樣,心裡十分擔憂,卻實在找不到語言來安慰,只得沉默地護著他,一步步撤退。
行至永泉河一帶,忽有一陣流矢破空而來,如春雨密降,南岐軍紛紛中箭而亡,屍體落在永泉河中,把河水染得一片紅。
南岐軍早已風鶴驚惶,如今忽遇伏擊,頓時大亂。
前方馬蹄陣陣,殺聲高昂。白天擇立刻強打精神嚴陣以待,只見前方旌旗飄揚,一個蕭字在風中起舞,彷彿在嘲笑他的一腔深情。
白天擇心中陡寒,卻仍然一瞬不瞬地看著那隊漸馳漸近的人馬,領軍之人身騎白馬,穿著白銀鎖子甲,姿表英異,正是與他糾纏了十數年的那個人。
寒風四伏,白天擇明明穿了足夠的禦寒衣物,卻仍然覺得清寒入骨,右手更是顫抖得幾乎握不住韁繩。
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當日種下的因,在今日嚐到了果,即使再不願意,他也必須抬頭挺胸去面對。
蕭段率軍迂回奔襲,卻毫無倦意,在一輪箭雨之後,他一聲令下,身先士率,殺入敵陣,北辰軍正鬥志高昂,立刻高舉□□衝殺過去,把陣形大亂的南岐軍分割開來,白天擇向殘卒宣示現在已到了九死一生之地,窮而不戰者亡。原本士氣低落的南岐軍被求生的欲圌望漸漸激起鬥志,奮勇殺敵。
白天擇高舉手中□□,率領殘卒往北辰軍衝殺而去,他的動作迅捷,殺敵如風靡草,那森冷的殺氣竟震懾住北辰士兵。
蕭段冷哼一聲,向白天擇衝殺而去,他的神色如凝冰雪,眉宇間全是煞氣,勢不可擋。有士兵想上前攔截,全被蕭段挑於馬下。
白天擇緊握手中的□□,看著蕭段衝殺過來,知道一場死戰在所難免,立刻定了定心神,全力迎戰。護在他身邊的姚偉業知道蕭段武功高強,不敢掉以輕心,待蕭段來到眼前,他立刻一□□出,與蕭段戰成一團。
蕭段帶來的十名赤渙士兵也跟著上了戰場,此行一直護在他身邊,如今見姚偉業攔住蕭段,立刻出手拖住姚偉業,讓蕭段全副心神對付白天擇。在赤渙士兵的刻意之下,一時之間竟無人能越過他們的防線。
白天擇和蕭段不約而同地高舉手中□□,來往衝殺,他們在一招一式之間風雲起伏,槍影漠漠,殺氣四溢。
在廝殺之中,白天擇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淨玉,怎樣才能讓你放棄此戰?”
蕭段玉容生煞,眼中盈滿恨意,聲音更是冷漠如冰:“除非你死!”
白天擇聞言心中一痛,又說道:“我雖然做了錯事,但我多年來對你一心一意,難道還不能讓你消了恨意?”
蕭段以□□擋住白天擇的一擊,恨聲說道:“我這一生,前半生是佛,後半生卻因你成魔,你毀我一生,毀我家國,此恨如何能消?”
話已至此,白天擇終於死心,他手中的□□旋了幾下,後退數步,蓄力再戰。
在沙塵抖亂之中,蕭段橫槍躍馬,直向白天擇面門挑去,他的槍法凌厲,伴隨著迅猛的勁風襲向白天擇,白天擇連忙以槍架住,力道之大,讓雙方的手臂都抖了抖。
他們錯開了對方的□□,白天擇立刻搶攻,舉槍挑向蕭段的前胸,蕭段猛抖韁繩,駿馬長嘶一聲,揚開四蹄,以一個漂亮的迴旋躲過了白天擇的攻擊,馬蹄尚未落地,白天擇反手又是一槍,出手之快,幾乎不帶一絲風聲,蕭段躲避不及,被擊中肩膀,溫熱的鮮血從戰甲滲出,瞬間融化了銀甲上的霜華。
白天擇一擊得手,但他的心裡卻沒有絲毫歡欣,反而覺得可悲至極。他如今已對蕭段動了殺念,此生求而不得,不如毀了。
蕭段悶圌哼一聲,卻不顧傷口的痛楚,以同樣凌厲的一槍挑向白天擇的肩膀,頓時血花散落,有幾滴飛擊到他的臉龐。
他們都沒有給對方喘息的餘地,馬交肩過去,又轉回來,劈面就是一槍,又被對方架住,雙方一連數槍猛攻,□□如神龍戲水般交纏,槍來槍架,槍去槍迎,八蹄交錯間,沙塵滾滾,飛擊的氣流如颱風壓境般盤旋在他們周圍,無人可以近身。
酣鬥之中,蕭段大喝一聲,策馬騰空而起,以□□挑向白天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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