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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文慕輕描淡寫的說道:“儘管只是舉人,但也得按規矩辦事。”
“嘿,若我按規矩辦事,我就不叫韓默起了!”韓大捕快嘴上裝厲害,其實心裡有些犯嘀咕的。
刺史大人不願意輕易的給抓人的公文,因為他在這事兒上吃過虧。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刺史大人哪兒再敢犯下同樣的錯誤,萬一得罪了哪位日後發達的貴人,他可承受不起。
對於這幫雞鳴狗盜的,韓默起想來認為手段不能不強硬,否則氣焰囂張的無法無天就難以收拾了。
韓默起打定了主意,向樓梯上的人招招手,遞過去一個兇狠的眼神,“你下來,你是打算一直這麼站著說話?”在接下來的“交戰”中決不能敗下陣來,一旦有了可疑的蛛絲馬跡立刻就帶人回衙門裡。
相文慕沒下樓,微微抬起下顎,淡淡的說道:“韓大捕快還是上來說話吧,您這模樣在正門口一擺,誰還敢進來?”
韓默起覺著自己一直被看似文弱的相老闆壓得死死的,處在下風的滋味不好受,無奈他就是得聽相文慕的,免得將來落人口舌。
他硬著頭皮上樓,跟隨相文慕進了一間臨街的屋子。窗子敞開著,街上熱鬧的聲音清楚的傳來,相文慕往窗邊一站,倚著窗欞,搖著他那面白底黑字的摺扇,披散下的頭髮隨風輕輕揚起,髮梢掃過他白皙的臉龐,街上更吵鬧了。
韓默起不客氣的找了椅子坐下,攤開一卷紙,正襟危坐,表情嚴肅,“按理說,發生這麼嚴重的事兒,你該一早就接到訊息了,為何現在才返回華城郡?”
“你也看到樓下的藥材了,我若是指望此處客棧,你永遠也不會見到了。”相文慕“啪”的一聲合起摺扇,似笑非笑道。
韓默起裝作沒聽見他後面的一句話,面不改色的繼續聽他解釋。
過了半天,相文慕也沒有將話接下去說,韓默起催道,“所以呢?”
“你的腦子莫不是有問題吧?話說得如此明白仍是不懂?”相文慕瞟眼窗外,眉頭微蹙似是恍然明白,“若韓大捕快是個利索的,也不至於騷擾小小的一家客棧近一個月吧?”
“喂!”韓默起一拍桌子,茶具顫了顫,“你說話能不帶刺麼?我與你可有好好說話。”
“只是今天罷了。”
韓默起還算冷靜,多年的捕快經驗告訴他此時絕不能因相文慕的幾句話而衝昏了頭腦,影響了他的判斷。他略略思量,問道:“你為何回到華城郡做生意?”
“聽說這兒美人多。”相文慕毫不掩飾,一雙明亮如星的眸子直視韓大捕快的,“我年紀不小了。再者,華城是方圓百里最大的城鎮,來往客商多。”
這回答看似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嘛,來往的人多方便訊息傳遞,山賊盜匪喬裝打扮混入城中,想要發現還是得費些功夫的。
韓默起又翻了翻卷宗,“據調查,相老闆乃是錦西郡人士,可我聽你的口音有些像是帝都的,你能給我個解釋嗎?”
相文慕想都沒想,答道:“教我念書的先生,是從帝都來的。”
韓默起扯扯嘴角,在昨天想好的一大堆問題中選擇了那道最磨人的來問:“說來,我很想弄清楚店裡的夥計與你都是什麼關係?你身為老闆,可知他們的姓名與來歷?”
東風客棧加上管事的還有賬房一共九個人,一個一個的說下來還不累死你,哈哈哈哈哈……韓默起內心得意洋洋。
相文慕眉毛一挑,背書似的乾巴巴的將店內眾人的姓名關係與來歷給報出來了。
回答之詳細,差點沒順帶刨出人家祖宗十八代的各種事跡。
韓默起起先還能認認真真的去核對相文慕說的對錯與否,到後來便覺得頭昏腦脹,已經分辨不出對錯了。
相文慕喝口茶潤潤嗓子,冷冷笑道:“韓大捕快,我說的可有不對之處?”
“沒,沒問題。”韓默起揉了揉太陽穴,若是說沒聽清楚,豈不是又得被人家抓住了把柄藉此嘲笑一番?
看他前面說的都正確無誤,想來後面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不過韓默起真正的心思並不是放在核對夥計身份上,他心滿意足的看到相文慕的臉色比之前蒼白許多,精神也不大好。
小玄收拾的那一堆藥材,他心知相文慕的病果真不是一般的嚴重,剛才說了大半天的話,恐怕是要支援不住了,他要到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人疲倦起來容易露出破綻!
☆、坑你沒商量(下)
相文慕又看眼窗下,明媚的陽光籠罩在他俊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