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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看看空無一物的手,直接操起一把板凳靜悄悄的走到相文慕的房間門口。直接拿諸如菜刀一類的東西殺傷性太高,萬一一個不小心把人宰了可就不妙了。還是板凳實在,敲暈了直接送衙門裡,等醒了可以直接審問。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雨下個不停。
韓默起忍不住打哈欠,覺得還沒等到賊寇出現,自己又要睡著了。
“啪”,又一聲將他從昏昏欲睡的邊緣拉扯回來,聽聲音像是一樣物件掉落在地上。
他終於忍不住往門縫裡偷窺,昏暗的燭光中,相文慕扶著桌子,後背微微的弓著,腳邊是翻倒的凳子。除了他,屋內沒有其他人。
相文慕一手仍搭在桌沿,慢慢的蹲下、身子,手指在地上胡亂撫摸索著。韓默起以為他在找掉落在地上的細小貴重物品,可摸了半天沒找到一樣,反倒惹得他乾著急。
“笨蛋死賊寇。”韓默起低聲罵道,不由自主的推開房門,奔進去扶起凳子又攙扶住身形搖晃的相文慕。
“小……”相文慕剛開口,韓默起忍不住嚷道:“喂,你沒事吧?看你手笨的,什麼東西讓我來找好了。也不知道多點盞燈來找的。”翻了個白眼,去找火摺子。
相文慕面色淡然,眸子沉靜如一潭幽幽的深泉,“你先扶我回床上。”
點上一盞燈籠,屋內亮了些,韓默起看他臉色不大好,想著大發慈悲一次讓他感恩戴德也不錯,便扶著相文慕的手臂來到床邊坐下,透過薄薄的一層衣料,他明顯的感覺到這人的體溫相較於常人偏涼一些。
“給我倒杯水。”相文慕又吩咐道,眼睛直視前方,一眨也不眨。
居然還得寸進尺了,本大爺能扶你回床上算不錯的了。韓默起對這種人嗤之以鼻,暗中罵了句“可惡”,但看到那張蒼白的臉還是動了惻隱之心,雖然很渺小,卻也足夠他按照吩咐拿了杯水過來。
這時,他發現床頭的矮凳上放著一套茶具,就在相文慕的手邊,他驚愕的看著沉默中的他。
這是擺明了欺負他!
“哼!”韓默起的同情消散的一乾二淨,將茶杯塞進相文慕的手裡。
本大爺賞你的!
相文慕的手指冰涼,這樣的體溫讓韓默起又不安起來,再仔細的觀察相文慕的臉色,帶著幾分病容,唇角似乎還有……血跡?
他一驚,左右看看,發現枕邊一條血跡斑斑的帕子。
不會吧……死賊寇病成這樣?韓默起正疑惑著,相文慕已喝了水,將被子塞給他,隨後一聲不吭的滾上床,蓋被子睡覺。
“喂喂!”韓默起推了推相文慕的身子,“你真的沒事吧?”怎麼感覺在說一句廢話。
相文慕側身,面朝裡,“死不了,讓你失望了。”
“是啊,我太失望了!”關心一下竟然這種態度,韓默起火冒三丈,“你要是死了,我就不用還錢了!”
“不好意思,又要讓你失望了。”相文慕的聲音透著幾分譏嘲,“我還有家人,徐伯會押你回去繼續還債的。”
韓默起氣得快要炸了,狠狠地抓著頭髮,決心不搭理這混蛋,回去矇頭睡大覺。他快步走至屋子中央,腦海裡忽地冒出一個嚴峻的問題——小玄貌似睡覺去了,沒人看顧著死賊寇,萬一出了意外,這傢伙命赴黃泉了怎麼辦?
當然,他是不會為了一個山賊的死而傷心難過的,但是東風客棧的線索就此斷了,他還要上哪兒去挖掘新的線索讓自己繼續搞苦肉計?
韓默起這麼想著,心底的一點憐憫也被當做理所當然,折身返回到床邊,探手摸了摸相文慕的額頭。
相文慕沒反應。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病,反正看他人還活著,韓默起舒口氣也不多管,坐在腳踏上。
折騰了半天終於安寧了,睏意再次襲來,韓默起感覺到眼皮沉重,便趴在床沿準備小憩一會兒。床墊十分柔軟,枕在上面那是相當的舒服,昨天窩在被子裡,熱的發慌也未曾注意到相文慕的床竟然是如此舒適,上好的面料柔順極了,只是那股子藥味讓人不大能適應。
枕著胳膊時間太長又麻又酸,韓默起不爽的哼哼,揉會兒胳膊,又去探相文慕的氣息。
果然,壞人的命就是硬。
韓默起搖搖頭,一屁股坐在柔軟的床上,靠著床柱,這姿勢可比趴床沿舒服多了。他盯著微弱的燭光看了一小會兒,很快陷入沉睡中。
他做了一個很短的夢。夢裡他恢復了捕快身份,歡樂的來到城外一處景點遊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