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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布裙荊釵的夫人將韓默起迎進屋裡去。
跟蹤了大半天,中年男人覺著有些累,伸手攔下經過的轎伕,坐著小轎子回到東風客棧。
後院一角的屋子裡,相文慕僅著一身白色的中衣,坐在微啟的床邊,就著一盞油燈看書。屋子不大,佈置的倒十分雅緻,輕紗幔帳間放置著桌椅架子,和一張舒適柔軟的床,雖不是上好的材料所作,但勝在透出的那種古樸意味,牆上掛著一幅山水,濃淡不均的墨色將景物描繪的靈活生動。
昏黃的燈火在相文慕略顯病態的臉染上一層暗黃,聽見屋門開啟的聲音,他放下書卷,眉目稍稍抬起。
“跟了半天。”秦真源在他對面坐下,將今日所見所聞一一告知。
“還真是個無趣的人。”相文慕的手鬆開書卷,拿起茶杯時發覺水已經涼透了,他無奈的放下茶杯,轉而將一張銀票推到秦真源面前,“務必請賭坊老闆幫忙,一定要將這張銀票輸給韓良起。”
秦真源掃眼銀票上的數額,眉頭緊蹙,“為這種人如此費神破財值得嗎?”
“你覺得我在幫他?”相文慕輕笑道,將銀票塞進秦真源的手裡,“銀票還會回到我們手中。真源兄,你知道的,誰犯我一分,我必十倍奉還。”
秦真源對他的固執,唯有搖頭的份,勸不了。
儘管相文慕嘴上從來不願意多說,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事追根究底遠遠沒這麼簡單。
☆、以牙還牙(中)
相文慕拾起外衫披在肩頭,“走吧,去瞧瞧餘宸。”
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山寨頭領,經短短几日的調理已是生龍活虎,精神大好了。
相文慕進門的時候,餘宸正在喝酒吃肉,旁邊歪倒一隻空酒罈,但餘宸未顯出絲毫的醉意。
看到相文慕,餘宸站起身,“文慕兄弟來了。快坐快坐,喝酒嗎?”
相文慕擺擺手,略懷歉意,“大夫說我不能飲酒,還望哥哥見諒。”
餘宸大為可惜,但澆不滅他對相文慕的熱情,從枕邊拿來一土褐色的罐子,遞到相文慕面前,“也不知道你喜歡些啥,想著兄弟這樣的肯定喜歡喝茶,就託了夥計去買,希望你喜歡。”
相文慕伸手去接,清俊蒼白的臉上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指尖掃過餘宸手背的時候,後者略微愣了一下,抬頭望著他如畫的眉目,竟有些微的失神。
“多謝哥哥了。”相文慕似是沒有注意到餘宸的失神,接過茶葉放在鼻下問問了,一陣沁香入鼻,令人心曠神怡。
兩人隨意閒聊了一會兒,大多是相文慕關心餘宸的傷勢如何。餘宸避開相文慕的目光,耳尖微微發紅,有些不大自在,思來想去覺得似乎有什麼異常的感覺在心中蔓延,趕忙想出個最為關心的話題,“不知文慕兄弟想要我做的事是什麼?”
相文慕不急於回答他,反問道:“哥哥是打算返回山寨了嗎?”
“是啊。”餘宸有心的看著手背上淺色的疤痕,“這次官府圍剿,雖然最後都脫逃了,但一直沒有寨子的訊息,心裡覺得不踏實。”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實在不願想起那日的慘狀。
相文慕露出幾分依依不捨之情,“與哥哥相識雖只有短短數日,但相談甚歡,於心不捨哥哥離開。”
“誒,男子漢大丈夫的,別這麼婆婆媽媽。”餘宸笑得十分豪爽,令門外望風的秦真源不由得皺眉,警惕的掃視周圍的動靜。
餘宸的大掌剛要拍到相文慕的肩膀,忽地想起什麼,耳根頓時紅的快要冒出血了,驟然收回手來抓著自己的頭髮,繼續笑,“反正我的寨子離華城郡不願,得了空閒來看兄弟便是了。倒是兄弟你快快說說到底需要我做什麼?”他展開手臂,露出精裝結實的胸膛,“你看我的傷都好差不多了,不趕緊的報恩,心裡不暢快。”
相文慕很是喜歡餘宸的個性,也不再客套下去,“事情是這樣的……”
餘宸聽著相文慕刻意壓低的話語,瞳孔猛然放大,手指緊攥成拳,吃驚的說道:“你這是……”
相文慕的笑容十分親切無害,“以牙還牙罷了。事成之後,我必然有辦法安然送哥哥離開華城郡。”
想起這些時日官府捕快們乾的“好事”,確實應該得到應有的教訓,餘宸當機立斷,拍案而起,目光炯炯有神,如一團烈火在燃燒,“我答應兄弟你了!”
相文慕依然笑得波瀾不驚,眉眼兒稍稍一彎,彷彿有淡淡的光華照耀在他的臉龐上,流溢位無限無情。
餘宸看在眼中,耳朵徹底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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