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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默起很頭疼。
戴刺史衝他擠眼,跟在大人身邊好幾年了自然史心靈相通,明白大人的意思。他咬咬牙,一狠心撲上前去,捂住兄長的嘴巴,兇狠的瞪他,低吼“閉嘴”。
韓良起哪裡料到一向“聽話”的弟弟會突然這般,想極力反抗卻為時已晚,被死死的制服住。
戴刺史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韓默起擔任捕快一職已有數年,功績是全華城郡百姓有目共睹的,所以……本官認為其中必有蹊蹺!為公平起見,暫時免去韓默起的職務,在案情調查清楚之前,禁止韓家人踏出城門一步,否則按通匪罪論處。”
“唉喲,大人啊!”韓良起趁韓默起略微的鬆懈,可憐巴巴的大叫起來,“沒了差事豈不是叫我們一家三口……哦不,是四口人喝西北風去嗎?我們可怎麼活啊!”
韓默起趕緊的捂好他的嘴巴。刺史大人能做到這一部已是非常不容易了,若是按照律法把他們全都丟進大牢裡去,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人在牢外,至少還能自個兒尋找線索,平反冤屈,而不是做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大人,我家兄長一時心急方才衝撞了您,請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
戴刺史揮揮手,宣佈退堂。
韓默起架著兄長一路奔出衙門,剛準備先回家再做打算,金捕頭追上前來,攔住哥兩個。
“怎麼了?”韓默起頓時緊張起來,莫非是刺史大人臨時反悔了?
“把韓良起贏的一百兩交上來。”金捕頭說道,眼中的神采不想從前那般,帶著冷漠與嚴肅。
韓默起鬆開韓良起,惡聲惡氣道:“把錢叫出來吧。”
韓良起想發火,可一對上弟弟冷冰冰的目光,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似乎是明白其中道理了,懨懨的小聲說道:“錢被我花的差不多了。金捕頭,您是默起的師父,能不能通融一下下,不要我……們交上這筆錢?您肯定是清楚的吧,我們是被冤枉的。”
金捕頭無聲的嘆氣,神色軟了些,“你得明白,公事公辦,容不得私情。更何況是刺史大人交待的事情,我們做下屬的不得不從。”
韓良起的臉苦成了一隻黃連。
“師父,您看銀子能不能等我們湊齊了明日交給您?”韓默起說道,眉目中透出幾分沉重不安,“拜託您了,師父。”
金捕頭明白韓家在韓良起的揮霍下越發艱難,想著遲個一天刺史大人也不會怪罪的,揮揮手給應下了。
韓默起連連道謝,扯著兄長趕緊離開衙門。
兩人拐進一條僻靜的死衚衕,韓良起用力甩開弟弟的爪子,怒髮衝冠,一張臉被氣得扭曲,充滿血絲的眼睛陰森可怖,就差沒一張血盆大口。他戳著韓默起的腦門,不一會兒就戳出道紅印子。
韓默起垂下眼簾,不做聲。
“是不是你在外頭結了仇怨,仇人來報復你?你看看這事兒鬧的,清清白白的韓家因你丟光了顏面!你可真的起祖父大人的教誨!我韓良起白養活你了……”
韓默起默默無聲,靜靜的聽他數落,平日裡那種強大的氣場消散的一乾二淨,不復存在。
韓良起吼了半天,口乾舌燥,不耐煩的丟下最後一句話,“一百兩銀子你自個兒湊齊了交給官府,你嫂子有身孕不能短缺了吃喝。還有儘快的先找一份差事幹起來,你這混賬事兒還不知道要折騰多久,家裡萬萬不能沒了錢財。”正好趁機看看這混小子有沒有暗藏私房錢,韓良起心裡盤算的十分好,冷哼一聲後回家去了。
韓默起應了,目送兄長離去後,打起精神去湊銀子。
走出死衚衕,豔陽高照,明晃晃的陽光灑滿熱鬧的大街。人來人往的街市上,往日裡圍追堵截的姑娘大姐大嬸們像是忽然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倒讓韓默起稍稍得不能適應,他轉而看向街邊熟識的商販們,在目光接觸的瞬間,商販們避開目光,裝作很忙的樣子,有幾個人湊到一起向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心裡的落差極大,更何況是在被冤枉的情況下,韓默起努力的調整心態,沒有因此而被打敗,反而漸漸挺起胸膛。
他是問心無愧的,何須在意他人眼光!
在各種曲解的目光中,韓默起昂首挺胸走過長長的街市,接著拐進一家茶莊裡,老闆與他相識好幾年了,平日來往頻繁,前幾日聽說鋪子裡缺人手,所以他過來謀求份差事。
“原來是韓……”夥計笑得很假,神色有些慌張,張口半天了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現在的韓默起,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