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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兄一點便全然瞭解了。”相文慕靈巧的將那細長的野草編成草環,“若不盡早謀劃,哪裡有今日與餘兄在此閒談的功夫。”
餘宸粗糙的手指緩緩的摩擦著相文慕給他的信,這是若非絕對的信任,不會相托的事情。
江湖漢子不論見過幾面,重要的是情義和信任。
他猛地捏緊書信,“只希望事後,還能如今朝,和相兄弟把酒言歡。”
“那就這麼約定了。” 相文慕以茶代酒,敬了餘宸一杯。
餘宸回敬一碗水酒。
“說起來,韓默起那小子著實了得,雍王起義不過三月,就從默默無聞的華城郡小捕快,成為了反軍中的一員大將,深得雍王的賞識。”氣氛逐漸和諧,餘宸說話也沒了什麼顧忌,“倒也應了他的名字,在默默渺小中一躍起。”
“畢竟是將門後人,自然厲害。”
餘宸聽相文慕此言,眉梢一挑,“看來相兄弟對他十分了解?”
相文慕似笑非笑,“總是要掌握好所有的棋子,這盤棋才下的輕鬆。”
“看來一切盡在你掌握之中,現在的場面在你看來不過尋常的鬧劇。”餘宸伸了個懶腰,悠閒的靠在樹墩子上,咬著草根,“你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我不感興趣,只希望今後國泰民安罷了。雍王那老傢伙旗號打的好聽,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慾,不是什麼好東西。”粗魯的將草根吐掉,餘宸又大口的喝下一碗酒。
相文慕的臉上始終帶著一層淡淡的笑,當年雍王手下一親信官員害的餘家幾乎家破人亡一事,他清楚的很。
“聽說那人也在軍中,到時候我非得親手拿了人頭不可。”餘宸自顧自的說道,顯得咬牙切齒。
相文慕聽這位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山賊頭目嘮叨了半天,偶爾開導那麼幾句,後來見日頭將臨近午時,一拱手,“我還有要事,這便要回去了。十日之後,全仰仗餘兄了。”
“放心吧。”餘宸說的大聲,底氣十足,對十日之後的形勢是勝券在握。
相文慕笑了笑,加快腳步和小玄離去。
他還要去崇奚郡見一個人——
韓默起。
☆、不忘初心(下)
崇奚郡城裡,因臨門的戰火而人煙稀少,荒涼不堪。街上行人寥寥,偶有幾家尚在營業的鋪子更是門庭冷落,老闆夥計們愁眉苦臉的或坐或站,盼來了星星月亮就是盼不來一個客人。
街尾巷口的一家茶樓裡,幾名年邁的要靠手杖才能走路的老人圍著一個說書先生,津津有味的聽著雍王手下某位將領神乎其神的戰績。
一個高個兒青年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板著的臉叫一旁的小二瞅著心驚膽跳的。
除了些老人病殘的,城裡大多數人都往東避戰亂去了,眼前這青年看著挺像是守城的將士,可此時此刻他應該待在城門上嚴陣以待才是,哪裡會有閒工夫到茶樓裡聽一個說書的胡吹亂謅。
而且他的身上隱隱的有股血腥氣,不像是那些殺豬宰羊的屠戶們有的,而像是……
小二一個激靈,只覺得渾身發冷。
沒容他多想,一個木牌遞到他眼前,是那個擺臭臉的高個青年拿出來的。
小二瞪直了眼睛,前天有個年輕男人,嬉皮笑臉的來和掌櫃的說要包下整個茶樓的二樓雅座。瞧他一副不正經的模樣還以為是來鬧事尋樂子的,直到他丟過來一袋銀錠子,掌櫃的驗過真偽,才剛相信他們在這慘淡的時日裡,要大賺一筆了。
這一包座就包了整整三天,眼看著過去一半了還沒個人影,小二原本還想著是不是哪位有錢人瞧戰亂搞得民不聊生,低調的到處散財。
沒想到就來個有殺氣的。
“客官,請隨我來。”小二隻想趕緊的把這位殺氣騰騰的給請上去,然後甩手不管了。
他一介平頭百姓,這時候能帶在這裡已經是奇蹟,別再折騰些有的沒的了。
高個兒青年跟在小二身後,眼角餘光掃向四周,他一直沒有放低警覺性,雖有承諾在先,但孤身深入敵營不得不處處小心。
說起來也奇怪,他怎麼就隨隨便便的答應了對方的邀請,混在一堆難民中進了經過嚴格的盤查,進了“思念”多日的崇奚郡大門。
站在雅座門口,看著空蕩蕩的椅子,高個兒青年皺起眉頭,他依約踩著時候到了,可對方真是個不守時的。
“日子不好過,店裡只剩下一點兒龍井,對不住了。”小二說著,將上樓時順手拿在身後的茶壺擱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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