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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促狹,沒有揶揄,只有溫和,從始至終的溫和,或許帶有些微的愉悅。
這沉默的氣氛讓本就有些慌亂的瞳浠更加尷尬,但又說不出什麼話來緩解這個氣氛,側臉瞥了眼魂淵,一眼便瞥見了魂淵的笑容,不禁不滿道:“笑什麼。”
魂淵下意識答道:“沒什麼。”
瞳浠看他的眼神又危險了幾分。
魂淵識趣地換了個話題道:“最近陸莫的心情好像不大好啊。”
瞳浠皺眉,回想了下:“沒啊。還不是一樣的嘻嘻哈哈,逮著誰就損誰一頓。”
想到陸莫的脾性,魂淵倒是笑了。
瞳浠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魂淵的笑容,就會不自覺地猜測他是不是在那個房間裡也對那個太尉小姐這樣笑,一想到這,瞳浠的心中就越發不是滋味。
魂淵像是沒感覺到瞳浠的異常,繼續說道:“陸莫快二十二了。按陸家家規,每一任家主在二十歲繼位時就要定下與薛家的聯姻,兩年後就要成親。陸莫也不例外。現在陸老爺子正逼著他娶親,想必他最近心情算不上好。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瞳浠忍不住問。
但魂淵只是微微一笑,並不繼續說下去了。而是眼睛看著瞳浠,傾身慢慢靠近,直到瞳浠反應過來,慌亂地後傾,不去看魂淵的目光。魂淵才緩緩開口,說道:“你在擔心什麼?”
瞳浠結結巴巴道:“沒,沒什麼。”
“是麼?”魂淵低聲問著,低沉的嗓音混著溫和的語氣,漸漸浸入瞳浠的心脾,不斷在瞳浠心頭回蕩。
見瞳浠眼神迷離,琉璃藍的眸子就這樣毫無掩飾地望著自己的模樣,魂淵有些恍惚。不禁伸手撫上瞳浠的臉龐,輕輕摩挲,似是安撫,又似是無聲地坦白。
瞳浠感覺到從魂淵指尖傳來的暖意,驀地發覺,自己從小到大所有的溫暖都是眼前的這個人所給的,自己唯一得到的疼愛與關懷也都是來自於這個人,自己所有的悲喜都跟這個人有關,自己的生命也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而存在,自己也是因為這個人活著而活著。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眼前這個人就取代了一切,成為支撐自己活下去的所有。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漸漸地想要眼前的這個人如現在這般眼中只有自己,身旁只有自己,心中只有自己。一生一世,一輩子。
瞳浠突然悟了,為什麼自己只要一想到他可能結婚就會難受得喘不過氣來,為什麼自己聽說他應了太尉的邀約會覺得緊張不安,為什麼自己聽到他和司馬小姐有說有笑其樂融融會覺得失落難過,為什麼……
瞳浠看著眼前滿目柔意的人,緩緩笑了。其實自己早就知道了原因不是麼。
之所以在乎到如此程度,之所以會為了他無怨無悔地付出一切,之所以會想要自私地擁有他,不過一個簡單至極的原因。
因為我愛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事就沒更了,今日補上~
☆、陸家家主
理清了自己的感情後,瞳浠倒不顯得像之前那般彆扭了。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畢竟,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愛了就是愛了,只要想通,也就沒什麼可糾結的了。至於這種愛到底是親情之愛,還是同性之愛,瞳浠並不多做計較。對於他來說,愛上一個人本已是不易,又何必去想得那麼清楚。
魂淵自然是不知道瞳浠心中所想,只是覺得不過須臾片刻的事,原本還在鬧彆扭的瞳浠,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眉眼之間除了溫和之外,還有著淡淡的豁然開朗後的輕鬆。
見瞳浠沒了之前那般氣急敗壞暗自彆扭的神情,魂淵心裡竟莫名有了一絲失落。
這點細微的表情一閃而逝,魂淵仍舊是那溫柔的神情,手指向上,輕輕揉了揉瞳浠的頭髮,笑道:“餓了麼?”
魂淵一提,瞳浠立馬就感到腹內一陣空虛。原本瞳浠是準備在陸府解決自己的午飯的,結果聽到魂淵私會佳人,也就顧不上吃飯了,急急忙忙地趕到舒月樓,後來又聽聞魂淵和那人相談甚歡,心中堵得慌,更別說吃飯了。現在心結解開,聽魂淵一說,倒是覺得有幾分餓了。遂點了點頭。
魂淵起身,伸手拉起瞳浠,邊往回走,邊說:“回侯府吧。讓林貴吩咐廚房做幾樣你愛吃的,莫要餓著了。”
瞳浠心情不錯,笑眯眯地點頭應道。
很久沒見到瞳浠這樣的笑容了,魂淵不禁一愣,彷彿被瞳浠的笑容感染了,隨後也不自覺地勾起唇角,笑得極為愉悅。
瞳浠看著魂淵眼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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