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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眼登時一亮,劉天賜大喊:“睡林子,睡林子。”
“好,天天晚上帶芋頭去睡林子。”又餵了劉天賜一勺飯,尉天忍不住把對方嘴角的飯粒舔進了自己的嘴裡。
“天天……洞房子……”劉天賜的聲音軟軟的,臉蛋紅紅的。
“好,還有洞房子。”
“天天!”劉天賜撲到尉天懷裡,高興極了。
摟著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尉天的心滿滿的。儘管沒有接到皇上那邊的訊息,但不用猜他也知道皇上今天定會陪著寶兒。想到兒子對皇上的依賴,尉天心中對兒子的愧疚便少了許多。他的寶兒不會怪他的父親總是丟下他,因為他的寶兒是他的小芋頭送給他的至寶。
吃完了飯,劉天賜就困了,尉天抱著他到“新家”裡去午睡。被褥整整齊齊地鋪在床上,他的衣裳也一件件地放進了衣櫃。枕頭邊有幾片乾的橘子皮,散發著淡淡的橘子香,一如劉天賜身上總帶著的味道。
正午暖暖的陽光從窗外透了進來,並不寬敞的單人床上,尉天摟著熟睡的人閉著眼假寐。別人都說寶兒的性子像他,安靜,不愛笑,但其實不然。寶兒的性子像芋頭,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對認定的人是絕對的依戀。就如他曾說過的,他的小芋頭只是不會說,他其實什麼都懂,比任何人都懂情,都痴情。他不止一次的慶幸,慶幸自己走過了那條街,慶幸自己買了一個橘子。
※
用過中膳,又給寶兒洗了香,陪他小睡了片刻後,躺在床上的劉饕神情愜意地問:“寶兒,想好要去哪了嗎?”因為剛剛睡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誘人的低啞。
年紀尚小的尉寶兒自然感覺不到他的皇帝哥哥此時的模樣有多引人遐思,他懶懶地窩在劉饕的懷裡說:“想這樣躺著,在皇帝哥哥身邊躺著。”
“躺久了你會不舒服。”劉饕坐了起來,把人摟到懷裡。
尉寶兒仰頭:“皇帝哥哥,我想,睡林子。”
劉饕的眼裡是果然如此。
“皇帝哥哥一會兒帶你出宮,到街上逛逛。天黑了之後我們去睡林子。”
尉寶兒笑了,雙手抱住劉饕,問:“皇帝哥哥以後會帶別人睡林子嗎?”
“不會,只會帶寶兒一人。”
尉寶兒的笑濃了。
劉饕的表情淡淡的,他輕撫尉寶兒的臉頰,這個幾乎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能引出深埋在體內的許多情緒。這個孩子是他的,永遠都是他的。
劫緣出書番外三:顏色
床上的人氣息帶了幾分微弱,他的臉色很蒼白,嘴唇也沒有什麼血色。剛經歷過非人折磨的他現在睡著了,可眉間仍帶著揮不去的痛苦。床邊的人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凝視著他,眸中的血紅還沒有退去。沒有人敢上前打擾他,就是他最親的親人也全部退了出去。留下的負責善後的太監們則是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響,輕手輕腳做著各自手頭上的事,並且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完,然後提心吊膽地退下,把一室的清靜留給他們最懼怕的那位尊主。
握在手心裡的那隻軟而無力的手失去了以往的溫暖,竟是比自己的手還要涼了。劉饕執起那人的手,雙手捧著,對著那隻冰涼的手撥出熱氣,習慣了這人總是溫暖的手,此刻的冰涼令他心頭壓下去了一些的狂躁隱隱又冒了出來。儘管今日的這種場面他已經見過了許多回,儘管從今日開始他的人生有了不一樣的內容,他仍是無法從剛經歷過的那幾個時辰的血腥中抽離。天下間,除了這人的爹爹外,這人是他的全部,是他所有的在乎。
耳邊仍迴盪著這人隱忍的痛喊,眼前仍浮現著這人身下汩汩流出的血水。而在那樣的痛苦中,這個從小就沒吃過苦的人竟硬生生地要忍下去,只為了不讓他給他用麻藥。在這人為他懷上孩子的時候,他便已做出了決定,生產時給他用麻藥。可這人哭著求他,求他的皇帝哥哥不要,他哭得很傷心,很害怕。
“饕兒,不要讓寶兒哭,他會沒力氣的,那樣他和孩子都會危險!”
“皇帝哥哥……求你……寶兒求你……不要,不要……”
“饕兒,相信寶兒,寶兒一定會平安生下孩子。”
“皇帝哥哥……求你……”
所有的人都在勸他,而他最終改變主意卻僅僅是因為這人的淚,這人的哀求。
“如果孩子兩個時辰之內生不下來,用藥。”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皇帝哥哥……”
“寶兒,聽話。”
少有的嚴厲把那人的祈求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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