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頁)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面前,握上他們的手,看向長子,“韻崢,離兒和芋頭的婚宴一定要辦得熱熱鬧鬧的。把饕兒、你二叔和皇叔都叫回來。”
“是,爹。”劉韻崢此時也是激動萬分,他那個被人說成是“痴兒”的弟弟,比天下大多數的人都痴情,都懂情,他的弟弟哪裡痴,哪裡傻。
“還有……”白桑韻投入劉淮燁和藍闕陽的懷裡,哽咽,“爹……也想在那天穿一回嫁衣。”
“桑韻……”
“爹……”
“忻澈,我們一起吧。”劉惜賜眼裡也浮上淚水。白忻澈泛著溼氣的雙眸含笑,點頭。
劉天賜不懂爹爹和哥哥們怎麼哭了,他不安地拽拽尉天,卻發現天天也哭了。劉天賜剛想問是怎麼了,卻被天天緊緊地抱住。
“芋頭,給天天生寶寶?”尉天摸上劉天賜的肚子,他的孩子可能在這裡呢,不,是一定。
劉天賜笑了,拍著尉天:“寶寶,寶寶,芋頭,天天。”他要給天天生寶寶。
“芋頭……”尉天的腦海裡浮現了兩人在一起的過往,劉天賜就是他的幸福與快樂。
莫說芋頭傻,莫說芋頭愚,真真赤子心,得之世間寶。
────
這章寫到最後,自己也跟著哭了……
劫緣:第三十九章
京城往往是那麼的繁華熱鬧。但走在人潮攢動的京城大道上,一位少年卻表情木然地緩步走著。入秋的京城依然炎熱,少年停在一處水果攤前,站住了。
仍記得九年前,爹孃帶他和弟弟到京城訪友,爹給他和弟弟買了一兜橘子,娘給他們剝橘子,爹就纏著娘,讓她喂,那時候一家人是多麼的幸福……可誰知,一年後,爹孃竟雙雙被害,留下年幼的他與弟弟。
父親生前好友無數,爹孃遇害後,一人找到了他,告訴了他爹孃遇害的真相。原來竟是有人看上了娘,可娘心裡只有爹一人,那人惱羞成怒下在爹孃外出之時,在半道上殺了爹,欲把娘搶走,但娘在爹死的那一刻,就咬舌自盡了,就是死,娘也要和爹死在一起。雖然父親的好友鄒寰把他們接到了他的家中,但奪親之仇又豈能忘。他發誓要親自手刃仇人,為爹孃報仇。然後,他跟著那人離開了鄒寰的家,遠離塵囂,開始學武。
方毓,他的師傅,八年來盡心盡力地教導他,並把他的絕學寒心劍法和寒心訣交給他。起初,他還不明白為何師傅總是冷冰冰的不言不語,後來,他懂了,因為他也變得和師傅一樣,寒心劍法──心寒,劍寒。
然後,他學成出師,到江湖上尋找仇人,可當他手刃仇人回去找師傅時,師傅卻自盡了。師傅愛了爹十六載,爹死時,師傅也死了。師傅之所以盡心竭力地傳授他武藝,就是想盡快去找爹,他甚至等不及親自去為爹報仇。他以為無心無情的師傅,原來把所有的情都放在了爹的身上。而爹……爹每年都會獨身離家兩個月,是與師傅在一起嗎?
埋葬了師傅,他的心也空了。師傅與爹,爹與娘,他們之間有多少的秘密,他無法得知。如今,爹孃和師傅都死了,除了手中的劍,他一無所有。他想和師傅一樣在深山中隱居,可他還有弟弟,他不能讓弟弟一直寄人籬下的生活。
摸出口袋裡僅剩的幾個銅板,他買了幾個橘子。師傅一生清貧,家中也無祖產,他要如何養活自己與弟弟。師傅和爹孃的事,讓他不願涉足江湖,可除了武藝,他什麼都不會。投奔鄒寰?鄒寰已經養了弟弟八年,早已償還了他對爹的情誼。抬頭望天,今後的路該如何走?十四歲的他在報仇雪恨之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而此時,他並不知道,一個小家夥正趴在離他不遠的茶樓二樓的窗戶上盯著他瞧。
走了幾步,尉天看到一個梳著娃娃髻的小家夥腳步不穩地從一間茶樓裡跑了出來,方向竟是……直奔他而來。看著那個笑嘻嘻跑過來的小家夥,尉天停下了腳步,就見那小家夥跑到他跟前突然仰頭對他深深一笑,趁他呆愣之際,那個小家夥竟然抱住了他的腿,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渴求地看著他。尉天不是躲不開,而是在那一刻,他不忍心躲,萬一讓小家夥摔了怎麼辦,只是看著那個還沒有自己腿高的小家夥,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芋頭,怎麼突然跑出來了?”
抬頭,見幾名大人形色匆匆地走了過來,為首的那名男子滿頭的白髮,可容顏卻格外俊美。
芋頭?低頭瞧瞧這個抱著自己的小家夥,略微有肉的小臉和下巴,若再胖些,還真的像個小芋頭。
“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