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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選擇,在很多情況下最好什麼都不做,因為即使追求了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最終也會被證明是虛無;顧陸朱張四家也反唇相譏,出版了一套刊物,主題是研究《易經》,用以說明世間萬物都是以發展運動為存在形式的,因此必須要有所變化,而且要不斷變化,特別是在愛情這要命的事情上。
軍團在刊物滿天飛的情況下渡過了淮水,渡過了渦水和潁水,爭執著熱鬧著向洛陽進發。
第五章
化裝成魏公子的太子端坐在車裡跋涉顛簸,太子妃老實巴交地督軍,皇帝則坐在宮廷裡焚香祈禱。
“陛下,太子和太子妃不會有事的!”御前的紅人沈約如是說,若不是太子否定了他,此刻跟著軍隊出行的就將會是他。
皇帝依然愁眉不展。
“太子雖麟足未曾遠涉,陳將軍可是久經沙場了,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太子爺的。”老沈勸慰著,不過理由多少有點牽強,誰都知道太子熟讀兵書對任何事務都瞭如指掌,而陳慶之所謂的久經沙場其實是經常在軍營裡找對手下圍棋。
“朕不擔心太子,朕擔心的是慶之啊!”果然皇帝如是說。
“他父母雙亡,幾乎是我帶著他長大的,也一直把他當兒子看,雖然他和太子的婚事純屬意外……咳咳……意外,但這並不妨礙我依然把他當兒子看待,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像我兒子嗎?”
沈約撲閃閃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皇上,似是沒明白陳慶之和太子成了伉儷與皇上是否把他當兒子有什麼牴牾之處,但這也只能怪他太笨。
“可是他跟太子……終究還不太熟絡……因此這次出兵……希望他們能和睦起來啊!”
啊您是說出兵北魏只是為了讓太子和陳妃以一個正當出差的理由去加深感情這麼一點點目標?
啊難道說朕的兒媳和睦只是個一點點目標這麼渺小不值得朕去為之努力嗎?
嗯可是就因為這個讓人遠涉敵國不是太危險而且他們不在您的身邊有什麼好事您不是無法偷窺了嗎?
皇帝眼裡的光芒忽然凝聚,頷首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在天竺有個國王生了公主,他一心想要公主快快長大,遍發榜文招募能人讓公主快快長大,有一個人來應募,只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國王必須要和公主分開十八年,國王為了女兒長大就答應了,十八年後公主果然長大了,國王很高興,就重賞了那個人。
就算太子他們不在朕身邊,也一樣會長大,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經營吧。朕鋪好了路,往哪邊走還是他們倆選,陳妃太靦腆,太子又太外向,不經歷點事情歷練,是很難在意對方的心情的。
這個老掉牙的故事才一開頭沈約就忍不住打哈欠了,沒看出有什麼聯絡的他點頭連連稱是。
“而且,”皇上眼裡又流露出愉悅的表情:“太子和陳妃是自己走的,他們回來時朕無須花錢賞賜任何人,這倒給國庫省了一筆開支。”
沈約的老眼裡一股怨念油然而生,皇帝的賞賜哪次不是文武百官湊份子,你做這理財專家節約能手的表情給誰看啊!你每次捨身讓我們捐錢給寺廟給你贖身,你卻和寺廟的主持分成拿回扣,再說太子和陳妃走時置辦的那些衣服武器和馬,八十錢一件的衣服你報成二百五十錢,武器和馬我就不說了,發票怎麼開的你自己清楚,還不都是我們大家掏的腰包,只不過你是皇上咱們不跟你一般見識而已!
怎麼?對我朝的某些方針不滿意麼?
沒有沒有,只是覺得皇上真是深謀遠慮高瞻萬里,老臣七竅流血地佩服。
其時梁國尚有另外一位不在御前的紅人送來信函,這位隱居在吳興山中的道士姓陶名宏景,皇帝幾次徵召他入京做官他也不肯來,皇帝也頗執著,每遇到國家大事就寫信給他諮詢,是的,反反覆覆地諮詢,不厭其煩地諮詢,他說可那就無不可,他說不可那就堅決不可,後世稱他為山中宰相,實際上就我看來他只不過是皇帝的常用筆友一枚。
如今這位筆友破天荒第一次給皇帝寫信,用的還是上次會稽水災皇帝諮詢他的第五封信的背面,寥寥數語:元灝之死乃陰謀。
皇帝和沈約一起費解,沒錯啊,元灝之死是陰謀啊,他死於暗殺,一定是被人策劃過的。難道這種宛如禿頭上的蝨子的事情有必要特意寫信來闡述嗎?就沈約來看這信文筆粗疏音韻不諧以這樣之姿邀蒙皇帝聖寵這陶弘景實在是言過其實,但他在皇帝心中還實實在在是位高人。
所謂的高人,就是有話不直說偏要背一首詩讓你在詩中琢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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