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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更好的解釋呢?
趕走我,拉攏北朝投降過來的人士,然後利用和爾朱吐沒兒的關係去鞏固洛陽周邊的局勢,如果以他的能量,迅速召集起一百萬軍隊去與爾朱榮決戰也是什麼困難之事,那樣的話,北朝還有什麼人能是他的對手呢?
即使在戀情裡,他也從未放棄過計謀,不是這樣麼?
看來,我的確是步步都在他的算計之內啊!
所有的事情都合情合理,只差一個動機,現在動機也明確了,事情也就明白了,原來我從來便只是一個棋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
陳慶之揭開面具,傳令:全軍速進!在孟津集結!本將軍先走一步!
然後便重新罩上面具,縱馬飛馳過去。誰都沒法看見瞪大了銅鈴也似眼睛的猙獰面具下那張傷心之淚橫飛的臉。
“大人,河對面有人在集結!”
“呃,是敵方的還是我方的?”爾朱榮衣不解帶,按甲而坐,集結了最大兵力的他此時也是躊躇滿志,但,洛陽城裡的內應還遲遲沒有訊息。
“河上起了大霧,看不清楚!不過我軍如此眾多,應該不是敵方的……”
“我看見啦,是敵人的騎兵,全都……穿著白衣……”
“白衣服?”爾朱榮信手抄起馬鞭,搶出帳來登高遠眺,只見寬闊的大河上濃霧時聚時散,根本看不清對面。
“這可是群危險人物呵!”爾朱榮臉上露出極為不自然的笑容。
“將軍,要不要阻止他們渡河?”
“不,讓他們過河!我軍撤退十里,給他們留下一個落腳之處!”
“將軍是準備半渡而擊?”
“不,我不想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逃走,讓他們全都渡過黃河來!”
“可對方是那個陳慶之啊,這樣一來豈不成了背水一戰的態勢?”
“誰說要戰了?通知各部,給我嚴防死守!堅壁清野,我要餓死他們!”
……
“將,將軍……”
“不必再說了,我知道我們吃得更多。但陳慶之是移動的長城,不擊敗他,是不能收復洛陽的!我要不惜代價消滅他!要是隻須一百萬人多吃幾天飯就能擊潰他,我們並不算吃虧!”
然而事與願違,陳慶之一上岸就發動了猛攻,一連十三陣,陣陣破敵,硬是把爾朱榮殺得傷亡慘重。還搶走了不少糧食,然後就開始了長期的對峙,一個月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
爾朱榮將軍此刻處於深深地絕望當中,抓耳撓腮一籌莫展的他特別理解了先前在陳慶之攻擊下節節敗退的將領們,但是那些人基本上早就被他以瀆職罪處置了。
“蒼天啊,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對付陳慶之了嗎?一百萬人啊,一百萬!他還想怎麼樣?”爾朱榮仰天長嘆。
“元帥,難道您不曾讀過三國演義?豈不聞許攸輕騎襲許昌之計?”又是一個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人來獻計。
“你是說,讓我出輕騎,奇襲……”
“沒錯!”
“計是好計,不過例子舉得不恰當。袁紹是奇襲別人後防空虛之處,我這算什麼?唉算了算了,不計較那麼多了,趕快出兵吧!”
啊,對啊,洛陽,那曾經是我原本的目標!怎麼竟然就被陳慶之給動搖了呢!現在,當我回到正軌上的時候,天下就有好戲看了!
“哥,事情嚴重了!”
“難道是跟魏王與將軍有關的?”
“剛剛接到陳霸先飛鴿傳書,你來看看是什麼意思?”
陸家雙胞胎腦袋頂著腦袋一起端詳陳霸先寫來的“信”。
這是一攤絕望的煎餅,微風吹不起半點香味。
鴿子將這油紙包裹的足足四兩重的煎餅銜來百里之外,已然是脫力,口吐白沫地歪在半邊了,軟塌塌的煎餅放在作戰地圖上,兩位陸同學轉著圈看了好幾遍,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霸先同學你不會寫字也便罷了,難道畫畫也不行麼?非得要給我們出這種難題並且折磨信鴿他老人家麼?
“哥!你看!是用蛋黃和的面,還有,”陸雙似是發現了什麼,一筷子下去將煎餅開膛破肚,“這煎餅沒放蔥!”
“似是也沒抹醬……只是一個麵皮卷的空筒……”
“這說明什麼?”
“說明洛陽城裡已經沒有蔥和醬了!”
“不,哥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有塗過醬的痕跡,應該是煎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