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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毀滅?”我笑了起來:“他早就毀滅了。”在當日他誤闖靈廟禁地,看見了趙清持的時候開始。可憐的司馬相國,他並沒有能力撞破自己的命運,一如當初。
我說什麼大王都沒有聽進心裡去,他的心已不再為我開啟。我被壓倒在床榻之上,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清持,你將如何迎接凱旋歸來的本王?”
我別過臉去,疲倦地合上雙眼。
清持,大王冰冷的聲音響在耳邊:你給我聽清楚,你只能是本王的東西,在本王對你玩膩了之前,你最好給我放規矩一點。
23司馬燕玲被判死罪,已是情理之中。
我被逼帶往刑場,目睹整個過程。
大王設下高臺,擺上桌椅,我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一道一道的命令,極盡所能地折辱即將被賜死的叛國者。其中細節不必詳述。
我沒有什麼知覺,只記得司馬燕玲深深注視我的目光,於是,大王便命人把那雙眼睛挖下來。
我看著司馬燕玲在酷刑中漸漸地失去意識。無論他們如何瘋狂地糟蹋刑場上的人,我都不為所動,令大王覺得不夠盡興。
“清持,好好地看吧。”大王對我說:“這一切,都是精心為你而設。”
我轉過頭去看了看說話的人,神色麻木。
不知道我的反應哪裡得罪了他,大王突然生氣地抓著我的下巴,狠狠地對我說得咬牙切齒:
“趙清持,你果然是個異物,你根本沒有溫度。”
是,精心為我而設的這一切,如果不能激起觀看者的情緒,便失去意義。因為我不能領悟到其中的精髓,所以令設計者大失所望。
你是一個冷血的人。大王說。
或許是,但我不知道,是觸目驚心的場面都無法為之動容的我比較冷血,還是施予者本身比較冷血。
我之所以會被喜歡,是因為我與他是同一類人。
“公主呢?”我突然幽幽地問起:“以後公主怎麼辦?”
大王呆了一下,他不知道我何以會在不相干的時候提起不相干的人。
“公主與相國串通謀權篡位,她自然也難逃一死。”
“串通?”我訝然。
大王對我的反應嗤之以鼻:“公主憑藉自己番邦的勢力策動邊境動亂引我出關,司馬燕玲卻在城中招兵買馬好來個裡應外合,清持,我萬萬沒有想到,當日的指婚倒是成全了這一對野心勃勃的才子佳人。”
“司馬燕玲太天真,他對你的心思那樣明顯,任誰都看得出來。我假裝順應他的意思,把你留在宮中,不過是為了試探他,誰料他馬上便中計了。”
原來我只是引司馬燕玲中計的一個餌,兵不厭詐,司馬燕玲又怎會是這個人的對手。
“清持,司馬燕玲自知事蹟敗露,他本有足夠的時間逃得掉,但他卻沒有離開,你可知是為了誰?”
你是他的致命傷,清持。王這樣說。
我知道。
他的這一生,都錯失在我手上。
司馬燕玲死後的每一個夜,我都從夢中驚醒,然後再被身旁的人壓制下去。只要我一合上眼,所有的片段就會再次在我腦中清晰起來,而且一次比一次真確。
我不肯睡覺,於是身邊的人也不睡覺。
夜涼如水。風掠過整齊垂在簷邊的風鈴,細碎的聲音四處滑散。
我停在欄前,遙望遠處一片星河似海。
大王那天之後不再常來,但他每晚派不同的人來監視著我。他們忠心不二,默默地守在一旁,並不干擾我的行動,但也限制著我的行動。
今天當值的人有點不同。他坐在殿內,微笑地看我。
如果我這一整晚都不睡的話,他也得保持清醒來陪我。
我對他說:“回去吧,我不會怎樣的。”他還是微笑,當然,除非是大王的命令,否則他不可能會聽我說。
“趙大人,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大好。”他說,遞給我剛沏好的熱茶。
“我是個妖媚的惡徒,專門顛倒是非,蠱惑人心,下場自然不大好。”我說。
他笑了,說:“那天我說的話你還記在心上嗎?”
“是,我無時無刻不思量著你所說過的話。”
他有點不好意思:“趙大人,那些話就請忘了吧。何必白白讓自己難過。”
如果忘記得輕易,這世間哪裡還會有教人生死相許的傳說。我淡淡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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