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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衣來到他床前,抬起他的下巴,皎潔的月光下,劉莫的眼睛深不見底,柳青衣的呼吸撲在他的臉上,曖昧的說道,
“若是我只看重你呢?”
劉莫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語氣不變,
“若是四年前的鬼谷醫師,你還下的去手麼?”
柳青衣嘆了口氣,
“是啊,無論劉莫還是鬼谷醫師,終究不是我的。”
話說完,柳青衣又深深地看了劉莫一眼,隨即在他的嘴角落下輕輕的一吻。然後施展輕功,轉身飛出窗欞。
“若有來世,劉莫,你就跟了我吧。”
劉莫愣愣的摸了摸被吻到的嘴角,上面似乎還有柳青衣留下的溫度。四年前柳青衣對自己的惡言惡語似乎還歷歷在目,如今看來,一切都似乎隔著層白紗,看不真切。
躺在床上許久,劉莫仍不能入睡。柳青衣的一席話已經證明了四年前的猜測,以後的路,自己也應該好好想想了。
一夜過後,武林眾人在清晨中醒來,出人意料的,青衣教並沒有偷襲,不少人都總結為青衣教怕了,不敢再交手。然而到了早飯時刻,不少人開始驚恐了。
“黃門主!黃門主!”
“趙兄弟,你醒醒啊,趙兄弟!”
“周掌門,怎麼了,周掌門?”
躺著的人面色蒼白,臉上並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看起來倒像沉睡不醒,一個人探向躺在地上不動的人的脖子,探完之後,愣愣的看向眾人,
“死了!”
“死了?!”眾人驚詫了,
“這怎麼回事?”
“定又是青衣教的毒計!”
“果然是邪教,喪心病狂!”
角落裡,林風拽了拽楚江的衣服,
“主子,這是怎麼回事兒?”
楚江用手中的摺扇擋著嘴,小聲道,
“那吸血蛾若是一隻兩隻還罷了,若是多了,身上的血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被吸走大半,自然也就活不了了。”
楚江摸了摸一邊的石壁,手上便沾了些黑色的碎塊和粉末,他將手指湊到鼻子上問了問,道,
“青衣教的人在石壁上塗了了羊血,才會吸引這樣多的吸血蛾。”
林風又問道,
“怎麼死的是這些人,不是其他人。”
楚江舒展了一下在溼地上睡了一夜僵硬了的身體,回答道,
“吸血蛾吸血,亦會被血氣吸引。今日死的人,必是昨天殺人最多的人。”
說罷,楚江又用水漱了口,整了整衣衫,說道,
“走吧,去聽風彎。”
一隻小小的蛾子,去了成雲八十幾人,而且大多是高手,卻又找不出死因,成雲無奈,又怕找不出死因,亂了軍心,只能說是青衣教的陰謀詭計,用了詭異的毒,搪塞過去。屍體若是運回山下,定會耽誤攻打青衣教的時機,便同昨日戰死的武林人一樣,留在原地。等下山之時,再來收屍。
一路上了聽風彎,一路山再沒碰上半個青衣教的人。眾人有些惴惴不安,這青衣教又有些什麼陰謀?
聽風彎果然名不虛傳,已近彎口,就已經感到勁風撲面而來,吹得人衣衫飄飛。等進了彎口,山間的大風吹得人站都站不住,再往前一點兒,眼睛都睜不開了。為首的幾個人被吹得東倒西歪,眼看就要掉落懸崖,連忙去抓傳說中石壁上雕出來的把手,卻不想抓了個空,這幾個人心一涼,連喊都來不及,就被大風吹下了萬丈懸崖。
後面人不知前面狀況,只見人掉了下去,於是便不敢貿貿然前進,成雲見狀,覺得是個立威的時候,便主動上前去探明情況。聽風彎是在風大,即使萬分小心,成雲還是險些掉了下去。回來時成雲黑著臉,對著大家說,那些把手都被鑿掉了。
扶手被鑿,下面的人上不去,上面的人下不來,青衣教果然是破斧沉薪了。
阻擋眾人的是風,無論藥物還是火藥都已經不管用了,被擋在彎口的人愁眉不展,成雲不甘心功虧於潰,高聲叫道,
“誰若是能助我武林同道過了這聽風彎,我成雲就將武林盟主之位拱手相送。”
武林之中,成雲的武功已算是上等,真正的高手又都沒來,在座的沒有幾個對的過成雲。成雲這一說,無非是不想顯得自己無能,又裝得大度些,即使真的過不了聽風彎,也不是他成雲惜命,而是真的無力昇天。然而就算有人真的幫武林眾人過了聽風彎,他成雲也絕不會讓那人活著下卿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