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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她早就死了!再說,燒艾草就是術法?那大夫也有艾灸的呢,你怎麼不去捉大夫!”
蘇星南甩開許三清的手,皺眉道,“你伶牙俐齒也沒用,大夫行醫,是律法允許的,你們道士燒艾畫符,卻是不允許的!”
譚勝山試探道,“那,那依照律法,許三清該怎麼罰?”
“重打二十,禁足三天,若再發現,雙倍懲罰。”
“這位公子!你不過是生氣我非禮你!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嘛!”
許三清像捉急的兔子,紅著眼拽住蘇星南講理,卻被衙差扯開,按著肩膀趴下了,下一刻結實的板子就打到屁股上來了,“啊呀!媽啊!別!別!我真不是神棍!我不是!哎呀呀!”
公堂上八個人一字排開,齊齊受板,哭爹喊孃的呼痛聲亂成一片,蘇星南“哼”了一聲,搖著扇子走出公堂去了。
其實看著許三清被按倒受板,蘇星南的心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討厭的是世界上所有裝神弄鬼害人家破人亡的神棍,單單打一個小道士幾下板子,並不能宣洩他對方術的怨恨。
“蘇公子!”才走兩步,就看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追上來了,“譚大人處理公務無暇相伴,吩咐小人來作嚮導。”
“嚮導倒不必了,我就到此走走,不礙事,你替我把房間收拾一下,我大概入黑後回府衙去。”
“咦?回府衙?”小廝一愣,“大人已經為大人訂了一品軒上房,如果蘇公子不喜歡住客棧,到譚大人家中也可……”
“不必麻煩,我這人有點毛病,得聞著案子宗卷的味道才睡得著,你在衙門給我安排個乾淨不漏水的房間就得了。”
蘇星南說著,就搖著他那把扇子晃晃悠悠地走開了,那小廝連忙趕上,卻不想十幾步後不見了蘇星南的蹤影,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回衙門去給他準備房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受過板子以後,許三清一撅一拐地外八著腳往玉羅城西一處破落道觀走。
唉,明明自己就沒有騙人,還救了一個人,怎麼到頭來不光挨板子,還捱得比誣告他的人更多呢?
師父啊師父,你可真不厚道,當初騙我說如今道教鼎盛,連皇帝都把兒子送到道觀去修個散仙,跟著你混就算不風生水起也能三餐溫飽,怎麼我才投了你門下十二年光陰,不只道教衰落了,連佛教、儒教都一併式微了起來呢?到底是你倒黴還是我倒黴啊?
許三清扁著嘴嘀咕,“那個蘇公子一定是對我們道教有偏見,哼,虧我還誇他呢,他還對我下此毒手……哎喲!好痛好痛!走不了走不了,得歇一歇,歇一歇……”
說是歇一歇,可這屁股是怎麼都坐不了了。許三清扶著牆站了一會,隱隱覺得兩股有點溼潤,大概是破氣打出血了。他摸摸隨身布包,還有些沒用完的藥粉,也顧不得光天化日,扶著牆一步步挪進了一條冷巷子去,找了幾個廢棄籮筐趴在上頭,就扯下褲子往那紅紅腫腫的屁股瓣兒撒藥粉。
“哎呀,啊啊……”那藥粉燙起了黑糊糊的血泡,痛得許三清扭腰撅臀起來。
“無恥妖道!光天化日!成何體統!”
一聲怒喝從背後傳來,許三清連回頭扯上褲子都來不及,就被人一腳踹翻了,底下幾個籮筐都滾了開去,他往那青磚地上一跌,馬上蹭得傷上加傷。
“哪條律法不許人家上藥啊!”許三清半光著屁股,又羞又氣,也不管對方是誰,舉起手裡的藥瓶子就往對方頭上砸過去。
“啊!”對方展開扇子來擋。
“又是你!”一看那扇子,許三清就認出是蘇星南。他掙扎著站起來拉好褲子便撲上去打,“我前世殺你全家了嗎!你怎麼老是跟我作對!害我挨板子!連我上藥都要來踹我!你這麼恨我怎麼不直接打死我啊!你打啊你打啊,反正我是個孤兒沒爹疼沒娘愛連師父都不在!你打死我啊,打死我啊!”
其實許三清是把這些天來受的氣都一併撒了出來,但蘇星南不知就裡,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也有點可憐,也不動手教訓,只捉住他的手把他制住,“你好好一個人有手有腳的,不找點正經事做,專事裝神弄鬼,被打也是活該!怪誰呢!”
“就怪你就怪你!”許三清打不過也說不過,乾脆往地上一蹲,嗚嗚嗚地哭了起來,“我才不是裝神弄鬼,我師父是正一教嫡系六百零一代傳人許清衡真人!我是我師父親傳的關門弟子,我身負門派重任,才不是你說的裝神弄鬼!是你針對我,是你對我有偏見!就是你,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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