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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看我這記性,都忘了有個新客人了。”楊宇跟蘇星南一道無視了許三清的異議,“初九,帶這位道長到西邊廂房……”
“我來帶路吧。”蘭一忽然開口,“反正我也住那邊,道友,請。”
蘭一這句“道友”讓許三清高興得要是他有尾巴就已經翹起來了,他不住點頭,一蹦一跳地跟上蘭一,“勞煩道友了!”
楊宇詫異,蘭一甚少對別人如此熱情,難道真是道友相見分外可親?
這邊楊宇在詫異,蘇星南卻是在擔憂,蘭一是什麼人他一眼就看出了,他主動向許三清示好,莫不是想跟他……
呸呸呸,就算蘭一有這心思,許三清傻是傻了點,但那維護師門尊嚴的想法那麼一根筋到底,絕不會同流合汙的。
蘇星南猛地打個寒顫,自從自己遭遇了一次玉靈事件,便整日往那些男歡事宜想去了,實在是要不得。
許三清跟在蘭一身後走,兩人之間大概有半步的距離,蘭一比許三清高很多,幾乎跟蘇星南一樣高了,但他步子放得慢,好像在遷就許三清一樣。
許三清毫不費力地跟上,邊走邊跟蘭一搭話,“還沒正式向道友介紹,我叫許三清,是正一教六百零一代許清衡真人的關門弟子,請問道友師承?”
蘭一笑了笑,“別道友道友的了,就叫我名字吧,我叫蘭一,俗姓藍,藍天的藍,但師父算過筆畫不好,就改成蘭花的蘭了。”
“嗯,道友是茅山派?”算命問卜,是茅山專長。
蘭一搖頭,“不,我師父是全真一派,但到我這一輩,為了餬口,便什麼門派的都學一些了。”
“哎,我連自己門派的都學不完!你竟然還有時間學別的!好厲害啊!”許三清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拜,“那你有時間能不能指點一下我?實不相瞞我之前在玉羅城……”
許三清滔滔不絕地給蘭一說起了自己在玉羅的經歷,蘭一聽得一怔一怔的,就許三清這種道行也敢去跟玉靈唱對臺?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其實呢,我一直在想,我一開始是不是該請火神祝融……”關於是否請錯了天帝的問題,其實許三清事後也在反省,“我是知道火克土的,但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就請了青龍木神……”
說話間已經到了許三清的廂房,蘭一給他開啟房間的窗戶通風,讓他放好包袱坐下,“你沒有做錯。”
“嗯?我沒做錯?!”許三清自己都覺得意外,不由得瞪大眼睛。
“火克土是沒錯的,但那玉靈所選的結界關竅,卻是一處乾涸的池塘。”蘭一拿了紙筆過來,粗略畫了一個五行相生相剋的五星圖案,“那池塘到底是真的乾涸,還是他施法把水吸收進去潤澤自己的玉氣,你無從得知。如果你請火神,有可能讓水給反克過去。但你請的是木神,水利木生,樹木根深蒂固,盤根錯節,便反過來抓住了土壤,讓土壤不能移動,所以,強木克土,你請木神,是最好的選擇。”
許三清本來只是憑感覺,現在看了蘭一分析,恍然大悟,又不禁竊喜,“啊!原來還有這種講究!蘭一你好厲害!”
“我在這裡悠閒安全地分析,自然頭頭是道,你身處危機仍然能憑直覺選了最好的方法,才是真的厲害。”蘭一笑了,“但只有這種直覺是不夠的,基本功還是要練好,你剛才那是什麼演算法,別說內行,外行看了都要笑死。”
許三清臉一紅,“我知道了……但師父說,你算不好,就慢慢算,總比不懂裝懂好。”
蘭一眨眨眼,取笑他道,“多大了,還整天師父師父地掛嘴邊,你出師了,師父也不在了,需得以更高的標準要求自己,不能再把自己當小徒弟看。”頓了頓,他又道,“你此番要去何地?作何打算?”
許三清正想問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師父不在的,轉念一想,方才自己演算時也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寫了出來,想必他當時就已經把自己的命數算了一遍,“我來幫蘇星南查案,然後讓他拜我為師!”
“拜師?”這答案明顯超出蘭一估計太遠,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作何回答了,“你為何要如此捉急收徒?”
“我這徒弟不是一般人,他是大理寺少卿,京城大官,如果他拜了我作師父,便會向朝廷展示道教的真正面貌,讓皇上知道我們並非裝神弄鬼的神棍,為道教正名,光復門楣!”許三清手舞足蹈,面帶紅光,好像這是指日可待的成功一般。
蘭一卻是搖了搖頭,“你有這份心意,很好很好……但總之,你先好好練功吧,這些事情,要一步步來。”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