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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吩咐?”
葉楓問道:“花公子,可認得今天冒充我徒弟的人?”小遼劍葉楓並沒有忘記這所有事件之中最重要的一個人,現在一切已經平息,才會有此一問,
花無男彷彿被人打了一下頭,瞬間腦子一臉混沌,不知道如何回答。那少年為何要冒充小遼劍的徒弟?為何剛才又無故消失?他去了哪裡?是早就離開了這危險之地,還是已經慘遭不測?想到後者,花無男竟然覺得心口有些痛,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郝大東在旁邊插了一句道:“葉大俠今天為何會不在小築?讓那年輕人攪和了要事。”
葉楓聽聞此話,沉思了片刻,緩緩道來,“今日破曉之時,我正在練功,突然從山間傳來一陣簫音,攪得我氣血翻滾,於是便出去查探,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影,結果回來之後就遇到剛才之事。”
郝大東在葉楓身旁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連忙接道:“那如此說來,那少年可能就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早就知道了我們要來葉大俠這裡,這一切都是他早就操控好的,只等我輩落網。但不知道他為何要放過老朽?”
花無男聽到郝大東的猜測,神情一滯,手中的劍差點沒掉落到地上。他第一次見到那少年之時就覺得這個少年必定不是凡夫俗子,可是從未將他與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聯絡到一起。尤其那日一夢,花無男腦中已經將那男子柔情的眼神刻入心中,如此一個事實擺在眼前,怎能甘心接受?
“花公子怎麼了?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還是身體不適?為何臉色如此之差。”小遼劍在旁邊忍不住關心道。
花無男定了定神,牙齒輕咬了嘴唇一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回道:“沒,我也在想為何血月公子要放過我們幾個人……”
聽到這話,小遼劍在旁邊解釋道:“江湖上都傳言,血月公子就是當初大漠蒼鷹與那碧落聖女的後人,如真是如此,那原因很簡單,當年我們都沒有參加過武夷山一戰,所以才會放過我們。”
郝大東眉頭一皺,連連擺手,“不,老朽當初也參加了武夷山一役。”
本來還有一絲把握的小遼劍,如今也是滿臉疑惑,朝另外三個人問道:“如果是這樣,那就奇怪了,難道血月公子殺人還有別的目的?”
花無男和碧月修羅都有自己的心事,皆不開口,刻意避開剛才那個奇怪少年的話語,只剩下小遼劍和郝大東在那裡猜測。
忽然,簫音再次響起,在空蕩的山谷裡面迴響,餘音繞樑,空靈婉轉,聽不出任何的殺意。
花無男自小便悉數四書五經,音律更是無一不通,他一聽便知這是《詩經》裡面的曲調。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詩經?;王風?;黍離》
聲音越飄越近,花無男已經覺得簫音就在自己的耳邊迴盪了,雖未見那吹簫之人,花無男卻感覺他已經在自己的身邊。那迂迴婉轉的蕭音讓花無男頃刻間神思恍惚,他感覺自己如入無人之境,境處鳥語花香,湖水瀲灩,湖邊站著一位少年,手捧玉簫閉目吹奏。那聲音飄蕩之處百花競放,引得彩蝶翩翩而舞,湖邊的少年與自己隔水相望,不經意一笑,像是似曾相識般的引人沉醉其中,忘卻心中愁苦……
如此美好的男子,怎會是屠殺武林人士的魔頭?
☆、第二十章 狼藉之景 下 (2953字)
花無男正在恍惚之時,小遼劍在一旁提醒道:“大家小心了,看來這‘夜魂幽冥’是在故弄玄虛,此法乃是碧落穹玉島的功夫——蕩音繞樑曲,吹簫之人是不在身邊的。”
郝大東也在一旁接道:“以葉大俠說來,如果此人用的真是碧落島的‘蕩音繞樑曲’,那此人應該就在離此處三里開外的距離了。”
小遼劍給了郝大東一記肯定的眼神,“如果我推斷不錯的話,此人就在後面的樹林之中。”
聽到這話,花無男第一個衝進樹林之中,碧月修羅緊跟在他的身後,小遼劍和郝大東不足片刻也追了上來。
忽然,花無男收住腳步,一條白綢絲巾映入眼裡,披掛在樹梢之上。小遼劍和郝大東猜的不錯,蕭音果然是從林子裡面發出,只是吹簫之日早已不見了蹤影。
碧月修羅和花無男幾乎是同一時間去奪那樹上飄揚之物,花無男動作極快,而且看神情像是非得不可。碧月修羅雖然也是動作矯捷,卻比不上花無男這一番心急。花無男取下之後細看一番,發現白綢汗巾上面書寫十字,筆跡蒼勁有力。
“留下爾等性命,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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