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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
張翰從袖中掏出一個事物,隨意丟在顧微言面前,淡淡道:“既是生辰,為師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雙手套收著吧。”
梓青笑道:“師父好大的手筆,這冰蠶寒絲套若算不上珍貴,世上恐怕沒有更珍貴的禮物啦。”
這冰蠶寒絲織就的手套,是昔年穀之梵所用,隔絕冷熱,百毒不侵,調醫弄藥極是方便。然而張翰便是輕描淡寫,一絲兒不放在心上,冷麵孔怪脾氣下,對顧微言是全然的愛護。
梓青笑了,將一隻古樸可愛的兔子木雕放到顧微言手中:“我並沒有什麼貴重的禮物,這木雕卻是親手所制,希望你會喜歡。”顧微言屬兔,手中的兔子豎著長耳朵,瞧著絨球似的小尾巴,抱著一根大蘿蔔,憨態可掬,甚是可愛,上面刻著“賀言兒十二歲生辰。”
顧微言將這些東西放於枕邊,臨睡前摸了又摸,又將那把匕首抓在手中,緩緩沉入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
☆、定風波(一)
天氣已然入秋,卻仍然燥熱無比。
惠州城外的官道上,茶水鋪子生意極好。往來的行腳商人,英雄俠客禁不住頭頂白花花的烈陽,看到這麼一個遮陽的去處,紛紛進來,叫上一壺涼茶,避一避這惱人的烈日。
人一多,話便多了起來。商人談著生意經,江湖人論著江湖事,端的熱鬧無比。
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鋪子外。那趕車的青年眉目英挺,面容沉毅,利落地翻身下車,將馬拴於一旁的樹上,車上隨後下來兩人。
這三人一個手持長劍,舉步卓然有度,一個揹負重劍,身形矯健,最後一個卻是病弱清瘦的書生模樣,眼神如冰,眉間帶煞。
這三人進了茶鋪,點了一壺茶。手執長劍的青年揚聲問道:“老丈,到潮州可有什麼快捷的道路麼?”聲音如金石相擊。
茶水鋪的老闆年逾六十,鶴髮雞皮,聞言熱心回道:“少俠,從惠州到潮州需得繞道明州,少說也得走七八天。”
青年與那揹負重劍的男人對視了一眼,男人苦笑道:“我從前去潮州,取道括蒼山,也不過三四天的光景,只是山路難走,言兒……”他目光轉向一旁冷冰冰的書生,眼中隱約可見擔心。然而被注視的男子漫不經心地喝著茶水,垂下的眼睫表露出漠不關心的姿態,不曾理會他半分。
那老丈連忙搖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少俠,聽小老兒一句,寧可多費些光景,也別貪圖那幾日的時間。”
青年人問道:“為何不能走括蒼山?”
旁邊幾位茶客插嘴道:“年輕人是從外地來的罷,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這些時日,括蒼山中突然出現了一群山賊,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因此過往的行人都遠遠避開了括蒼山。”
一時間茶水鋪子裡紛紛議論起來。
有同樣外地的商客問道:“官府也不管嗎?”
便有知情人道:“這幫山賊是從河南一帶逃竄過來的流寇,幹得是刀口舔血的營生,端的兇惡無比,又極為狡詐,官府幾次圍剿都損失慘重,兩相對峙,已從今春膠著至今,早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眾人皆搖頭嘆息。
那老丈也嘆道:“江湖上倒有一些仗義俠客,聽聞後想要為民除害的。可惜,都是有去無回。那前幾日上山去的那幾位少俠,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正說著,遠處煙塵滾滾,馬蹄聲聲,十幾匹壯碩馬兒從煙塵中顯出影來。馬上之人皆身著黃衣,訓練有素地在茶水鋪子前停了下來。為首的一人滿面虯鬚,虎目闊唇,坐於馬上,問道:“老人家,可曾見到過一對男女,男的二十多歲,容貌俊秀,頭戴紫雲冠,身著杏色綢衣,腳踏鹿皮靴。女的十七八歲,鵝蛋臉大眼睛,淺碧色衣裙,嫩黃點翠的鞋子,手執一根鞭子?”他聲音隆隆,將兩人容貌穿著描繪得十分細微,神態十分焦慮。
那茶館裡端坐著的青年人隨即微微側頭,將面容向另一邊隱去,神色卻專注起來。
岱湖山莊十六輕騎盡數出動,“白雲飛渡”鐵中亙親自出馬,口中所問之人分明是嚴奕靖和耿雪琪。
老丈哆嗦道:“這位大俠,小老兒確實見得……”
鐵中亙一身外練功夫,肌肉虯結,面容兇悍,急忙問道:“你可知他們去了哪裡?”
老丈忙道:“三天前,這兩位少俠便入了括蒼山,說是要去為民除害……”
鐵中亙渾身一震,低聲自語:“果然。”
他身後一名隨從驅馬上前,憂心忡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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