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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個盒子的形狀,比手臂要長些。”白泓瀾邊說邊用手比了比。
童晉點點頭,“這事恐怕還要問問小景。”將黑木盒子收進袖中,童晉起身道:“你們兩個辛苦了,去歇著吧,我去他那裡看看。”
幾人一起往外走,龍嘯半個身子掛在白泓瀾肩上,“小泓瀾,你怎麼還不理我,還在為那個事鬧彆扭啊?”
“說些什麼鬼話,”白泓瀾甩開他,“離我遠點!”
雲翔好笑,“你又怎麼惹了泓瀾?”
龍嘯做無辜狀,“他白日裡去跟衙役問話,人家自然沒時間理會他,一言不合差點打起來,你說這哪能怪我?”
“我不是氣這個!”白泓瀾哼了一聲,“誰想到白天還稱是衙門機密,守口如瓶的衙役,夜裡就被龍嘯一罈子酒收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童晉笑道:“果然不負我所望。”
晚膳過後,童晉將景暮夕帶到靈峰西角上的一排房舍,在一扇門前駐了足,“我本是擔心你身上的傷,不想告訴你的,不過你日日惦念,終究是一件應了未了的心事,我就權當是替你儘儘孝道吧。”
景暮夕早些時候便聽說龍嘯與白泓瀾自衡城回來了,心下一直著急,聽童晉這麼說,便知必是與景家相關之事。
童晉已將房門推開,當中一張方案上白燭晃晃,供奉著那個黑木盒子。景暮夕一見不禁眼圈泛紅,慌亂地跨進房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觸動腿傷也顧不得了。
童晉蹲□來攬過他,讓他半面身子靠在自己身上,“龍嘯他們探到說,是八十七個人,也不知是否還有生還……”
景暮夕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僵硬地搖了搖頭,“算上我和我那剛出世不久的小侄女,景家上下八十八口,如今只有我……”
童晉輕輕擁抱他,“這事衙門接手了,衡城百姓只求出了這一盒骨灰,想是你親人和你家奴才婢子都火葬在了一處,不過也總好過沒有吧。”
景暮夕輕輕點頭,語帶哽咽仍舊強自控制,“他們也都是因我景家而死,景家對他們不起。”
看著他隱忍的樣子童晉也不禁嘆息,“難過便哭出來吧。”
景暮夕終是沒能忍住,流著淚水“咚咚”地磕起了頭,口中還一直念著“孩兒不孝”的話。
頭被磕出了血景暮夕兀自不停,童晉看不下去,將他死死按在懷裡,“好了好了,別這般作踐自己,你爹孃泉下有知,必不願見你這樣。”
良久,景暮夕方始冷靜了下來,悶悶地道:“我要報仇。”
“嗯,”童晉撫了撫他的發,“那你首先要自己振作才行。”
景暮夕自他懷中站起,“你放心,我沒事。”
童晉也站起身,點了點頭,“倉促之間不及多做準備,明日我再叫人來,好歹為你父母親人都置了靈位。”
景暮夕見他心思細膩,為自己了卻了一件心事,不禁感動,“你那日夜裡說要問我的事就是這個?”
童晉衝他笑了笑,“我只是想,換做我是你,也定會為此事日夜寢食難安。”
景暮夕又再望了眼那黑木盒子,轉身走出靈堂的時候,輕聲地對童晉說了句“謝謝”。
☆、來龍去脈
八·來龍去脈
童晉著人幫著景暮夕為父母親人供了靈位,景暮夕連著幾夜都去靈堂守靈,本來就話不多的他越發寡言起來。
童晉再次去看他的時候,景暮夕仍是跪在靈位前。燃起三炷香拜了拜,童晉走到景暮夕身後坐下,雙手一帶便將他撈進懷裡。
景暮夕用力掙扎,“我爹孃面前,至少請你不要這樣。”
“我也不想,”童晉圈緊了就是不放,“你已經跪了幾夜了,我再不理,你這條左腿也不怕廢掉?”
景暮夕也不答話,知道力氣不如他,便側過臉來瞪視著童晉,眼中都是不滿。
“好,我放手。”童晉果然依言放開了他,站起身,聲音也沉了下來,“不過你不要忘了,你可是答應過要聽我的。”
景暮夕沉默了片刻,緩緩起身道:“我知道了。”
“乖了。”童晉手扶上景暮夕的腰,與他一起出了靈堂,語氣緩和,“別把時間都浪費在悲傷上,它不會給你任何回報。”
兩人一路向綺園走去,路上童晉將那日龍嘯和白泓瀾在密室看到的事與他說了,末了問道:“你可知被拿走的是什麼?”
景暮夕仔細回想,他甚至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密室,“爹從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