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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晉微笑著點點頭,“只是,方門主如何知道此人懷中的是競天劍呢?”
方正道沉默了片刻道:“老夫是聽了童教主說那是真的競天劍才做此打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童晉盯著他看了許久,直到方正道有些不自在地半轉過身,方才移開視線去瞧劉城,“說,這競天劍你是從何處得來,景家滿門八十幾口可是你所殺?”
劉城連連搖頭,“不……我不知道……”
“羅管家,你還不說實話麼?”景暮夕雙眼通紅,恨不能現下就動手,“別逼我殺了你。”
劉城低下頭去,咬了咬牙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魔教向來濫殺無辜,你們怎麼說便怎麼是了。”
童晉緩步走近他,低聲道:“你既知我是魔教,就該明白我有許多下三濫的手段,小景想要殺了你我卻捨不得,看著別人生不如死,往往要比殺人來得更痛快呢。”
他聲音不如何冷,甚至還帶著幾分歡快,卻讓劉城覺得骨子裡都透著涼意。劉城強自穩住微微打顫的雙腿,偷眼去看方正道,不想火光竟將他眼中的殺意晃得昭然若揭。劉城心中一凜,明白如今方正道要保住他正派宗師的身份,自是留不得自己了。師恩深重,自己原是不怕為他丟了性命的;可他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過河拆橋,可曾真地顧念過師徒情分?想到此處,劉城抬起頭來對童晉道:“我若將我所知盡數說了,你便不會折磨我了?你願意饒我不死?”
童晉滿意地點頭,“這是自然。”
劉城說話間眼神不斷自方正道身上掃過,早已將他惹怒。還不等劉城再次開口,方正道已走上前來,“此人夜闖靈教,斷然不是什麼善類,不如老夫代童教主出手收拾了他。”
劉城心中又氣又怕,當初與他同謀這傷天害理之事,原想可以出人頭地,受人景仰。不想終是一事無成,這便罷了,難不成死後還要替人揹負罵名麼?劉城下定決心般撥出一口氣,“是師父,”他指著方正道,“他要我殺人盜劍的!”
“血口噴人!”方正道怒極,“這般冤枉老夫,老夫怎能留你!”說著掌上運力,朝劉城擊了過去。
“好一招殺人滅口。”童晉一手將劉城推向鳳青鸞,一手運勁回擊方正道的掌力。
方正道改內勁為外招,與童晉戰在一處。
天元門眾弟子一見,均欲上前相幫,可二人招式你來我往中夾帶風聲凜凜,竟讓人難以靠近。唐煥心中著急,取了腰間佩劍擲向方正道,“師父,接劍!”
白泓瀾本想將劍截下,童晉卻笑道:“我正想見識見識這競天劍法。”
方正道門下弟子都不是三大護法的對手,鳳青鸞扣住劉城的手腕站在一側;龍嘯與白泓瀾攔著其餘人站在另一側;景暮夕居中而立,眾人皆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場險鬥。
方正道接劍在手,卻只用尋常劍法,招招凌厲,都向著童晉的要害處攻去。童晉只是閃躲,也不還擊,看似處在下風,動作卻是閒適瀟灑,臉上也還有懶散的笑意。攻者攻得急,閃者閃得也快,轉瞬間已過了三百餘招。
龍嘯在一旁看得不解,“據我所知,我三大護法合力也不及教主七分功力。方門主,昨日你一人對陣我三人尚自撐不住這許多時候,怎地今日與我們教主比試竟是內力綿綿,讓人瞧不到盡頭?”
時到今日方正道倒不再顧忌什麼了,重重哼了一聲道:“我若不那麼做怎會有人願意為我出頭?有人肯出力,我才好專心對付眼前這個大魔頭。”
景暮夕知他所指是自己,心裡隱隱痛著,卻仍不願相信童晉的推測,也不敢想,自己這些年敬之若父的人,會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小景,好好看著,”童晉仰面躲過方正道刺向自己面門的一劍,“現下可正是你學習劍法的好時候,你師父肯這般真刀真槍地演給你看,莫要辜負他老人家一片心意。”
自己使出全力對付他,他竟還能心有旁騖,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怎不教方正道殺心更盛。方正道抽劍迴轉,再遞出時劍式陡變,有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開天闢地,斬山斷水。
童晉心裡暗道一聲來了,不覺比之剛剛多留意了幾分。
方正道手中之劍看似掃向童晉腰間,劍影卻籠其面門與下盤。童晉不敢太過怠慢,自腰間抽出紙扇,身子後翻,紙扇擊在劍脊之上。方正道的劍被他擊得略略一頓,旋身自下而上劃過,劍影竟似又多了幾道。幸得童晉功力深厚,耳聰目明,總能尋到真正的劍勢所在。可於這兵器之上,童晉終還是處在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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