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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謂,弘農王!」李儒仍是面無表情,雙手卻扶上了劉辯的肩臂。
他的雙手既是支撐,也是枷鎖。
不知不覺中,劉辯順著他給的方向,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位於皇城東南的永安宮,原本就是何太后的居所。劉辯等人抵達的時候,帝妃唐姬已經在內恭候。只見她一身素淨,少了華麗的衣飾,樸素程度與宮女無異。
劉辯激動地握住她的雙手,凝淚無語。
「臣妾沒事,皇上不必擔心。」唐姬主動安慰丈夫。
劉辯看了李儒一眼,說:「已經不是皇上了,愛妃以後就叫朕。。。。。。不對,是叫我,愛妃以後叫我『老爺』,我稱妳為『夫人』,如何?」
「皇。。。。。。」唐妃含淚而笑,說:「是,老爺。」
「夫人,我的好夫人!」將妻子緊緊擁入懷中,劉辯用袖角擦去臉上的淚水。
李儒在一旁冷眼看著。
已經恢復冷靜的何太后見他沒有離去的意思,不由出言譏諷:「李大人還不走,難道是要哀家留你晚膳不成?」
李儒也不氣惱,說了聲「告退」,便離開了。
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何太后全身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母后!」劉辯及時扶住了母親。
「哀家沒事,只是有點累。。。。。。」何太后有氣無力地對兒子笑了笑。
劉辯一陣心酸,抬頭想叫宮人,卻發現屋內只剩下他們母子和唐姬三人,不由氣結,剛想開口喊人,卻被唐姬攔住。
「由他們去吧!我們一起把太后扶到床上去休息。」
「。。。。。。好。」
扶著母親,劉辯的腦子裡閃過幾個字:樹倒猢猻散。
永安宮與劉辯之前住的德陽殿相比,可謂清靜。
沒了早朝,不再議事,這樣的生活一直是劉辯夢寐以求的。可是等到真的得償所願,他卻沒有半點雀躍之感。即使有能歌
擅舞的唐姬守在身旁,也沒了風花雪月的心思。
何太后自那日回宮之後,便總是哀聲嘆氣,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劉辯心疼母親,卻想不出法子寬慰,最後只能陪著一起消沉。
「要是你舅舅還活著,我們母子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這是何太后最常說的一句話。
劉辯每每聽到,只是無言。
對於舅舅何進,他一直不知是該感激還是該怨恨。他當初能順利繼承帝位,何進厥功至偉。但後來,暗殺永樂太后,令劉辯母親背上罵名的是這個舅舅。將野心勃勃的董卓引入京師,害他們母子落得如斯田地的也是這個舅舅。
何進的功過,如今再提也沒什麼意義了。但一想到他在宮中慘死的情形,劉辯仍是忍不住渾身哆嗦。
那原本是平淡如常的一天。
劉辯正與母親在宮中閒談,就見宦官張讓等人前來求見。張讓原是侍奉先帝的「十常侍」之一,位高權重,氣焰囂張。可那日他卻如同喪家之犬,一進門便趴跪在地,哀求何太后恩典。
「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起來!」何太后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張讓拼命磕頭,說:「太后如果不救奴才,奴才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好好的說什麼死不死的!快快起來,有話起來再說。」
何太后一番勸說,張讓等人才從地上爬起來。而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大將軍要把西涼刺史董卓召進京師,來除掉奴才們,望娘娘垂憐賜救!」
「這。。。。。。」何太后啞言。
何進早就告訴過她,他想除去在朝中隻手遮天的十常侍,但何太后並未應允。十常侍是先帝舊臣,如果少帝劉辯剛剛登基就剷除他們,難免有不重宗廟之嫌。
「娘娘,奴才們不懂事,目中無人招來了大將軍的誤會。奴才們已經知錯了,請娘娘發發慈悲,給奴才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吧!」
張讓可憐的樣子讓何太后很不忍心。畢竟她能受先帝恩寵多年,十常侍功不可沒。於是她說:「你們既已知錯,就去大將軍府上認個錯吧!哀家自會為你們求情。」
「娘娘有所不知,如果奴才們去了大將軍府,只怕立刻就會被那些兇悍的將士砍成齏粉。還是請娘娘降詔,請大將軍入宮
吧!有您在,奴才們就能在他面前解釋清楚。如果大將軍執意要懲處奴才們,那。。。。。。奴才們只能自絕在您面前了。。。。。。」
「胡說!」何太后有些不悅。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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