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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來,就是要走。付青雲想不到他竟是如此來去匆匆,竟然連聲謝謝都沒有,自報了名字卻不問自己的名字,何其尷尬的事呀。
“這……我叫做付青雲……”稍稍有些猶豫,出於禮貌付青雲還是對著他的身影說了。
“付青雲?”他回頭,對付青雲微微一笑,“我記住了。”
然後疾步,消失在了門外茫茫黑夜之中。
“厚顏無恥的傢伙!又來騙人吃喝了。那傢伙來路不明,在我們這兒卻是特別愛惹是生非,”店小二不屑的哼了哼,“公子就是太好心,下次可得小心了!”
厚顏無恥?付青雲側頭想了想,其實……還蠻貼切的啊。
第叄回 血舞天山雪蓮下
深夜,樓下的賭坊已經安靜了下來,夜市散場以後的空洞不免讓人有些難耐。
付青雲收拾好殘局,回到房間後便熄燈休息了。難堪夜風透過窗隙潛入,惹人不眠。
幾番思量,還是做起來推開了窗,正上方一輪明月如霜。每每看見都讓付青雲萬般惆悵,只怨紅塵身是客,人間無地著相思。
子期子期,你可知,我依然想你啊……
正當付青雲看著那滿月,傷楚湧上心頭時,一張笑呵呵的臉猛的擋住了窗外的景象。
付青雲嚇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哇的叫了一聲,喊道:“雲章!你、你怎麼來了?”
“我的輕功好咯。”雲章躍進屋內,找了張椅子便坐下了,“這麼晚了還不睡,我路過正好看見你,所以進來坐坐。”
這時樓下巷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快追!別讓他逃了!”
“吶,你也聽見了。”雲章無奈的聳聳肩,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掂量,“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讓我借宿一晚嘛。”
“可是,只有一張床……”
想要婉拒,雲章卻說:“我們都是男人,你該不會怕我非禮你吧?”
巧舌如簧,果然是個能言善道的人,付青雲嘆了口氣,完全拿他沒轍。“你隨意。”
雲章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床上去,掏出一甸銀兩丟給了付青雲,笑道:“青雲,給你的。”
“你不是欠了錢嗎?”付青雲顰眉看著手中的銀兩,“不拿去還債,卻拿給我付錢?”
“是欠了錢沒錯,這是我偷來的,你隨意。”比了一個“請”的姿勢,雲章便翻身睡在啦床上,“我呀,沒什麼本事,就會騙人偷東西,你可要小心咯。”
且不料,付青雲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對方已經不再回答,似乎已經睡著了。
付青雲嘆了口氣,走到床邊側身躺下,不易間,觸碰了前些日子被許嶽打下的傷口,疼的付青雲不禁嗚咽一聲。付青雲側頭看了看,似乎並沒有驚到雲章,便安心的閤眼入睡了。
雲章卻醒著,只不想去管。他待人待事並不像表面上的嘻哈,反倒是冰冷如霜。
玩世不恭,亦是厭世至深……
而此時的付青雲,在睡夢之中依稀又見到那人的身影,轉身間,看見的卻是易水寒拔劍。
雲章看著那少年的臉,眼角一滴淚水滑落,原來,人並非無情……雲章拭去他的淚水,卻已是難以入睡。太多往事堆積心頭,或許世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是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雲章索性起身,推開門欲走。
前腳剛踏出門檻,察覺到事有蹊蹺,便被人矇住了口鼻迷暈了過去。
翌日天明,光華萬丈。付青雲揉了揉眼坐起身來,看著窗外,似乎已是日上三竿了。
雲章早已不見,這次是不辭而別。但是桌上有一紙書信,倒是讓付青雲略有驚喜。拿起看,竟是雲章的邀請之詞。
“子夜至城郊南部,有事相告,請務必前來。”
付青雲還在詫異之餘,卻發現自己的包裹滾落在了地上!而包裹裡的錢財都已被洗劫一空,連自己用蠱的香爐也不見了蹤影!
付青雲一時又急又氣,卻不知如何是好。早知那傢伙自報家門就該提防,偏偏自己還充好人的相信他不會這麼做,真真是被漿糊灌了腦袋!付青雲毫無辦法,只得按照書信上所說,去城郊赴約。
整整一日付青雲都悶在房間裡思忖對策,奈何頭腦越想越亂,索性只得等候子夜到點。
然,子夜去城郊南部赴約之時,卻並未看見那衣裳寒磣的乞丐雲章,見到的卻是一群彪形大漢。
“這是……”付青雲心中大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