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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更穩。
待到一對人從面前走過,舉著燈盞的僧人們也隨隊伍離開了此處,院子裡陷入一片寂靜。
雲章轉身卻也不見了司馬遙,不知去了何處。
索性回到了住處,確正巧遇見從後山歸來的李華,李華拍去身上泥土,看了看雲章,說道:“你見著你的心上人了?”
“我的心上人很多,但司馬遙不是,”似是沮喪了些,連笑也未必有些底氣不足,“只是覺得無趣,找他擺談擺談也挺有意思。”
“算你有眼。”李華卻也不示出任何好奇亦或是同情,“他好歹也是徐莊周的門客,我與徐莊周同朝為官,不過他做事倒也從不宣揚,即使是成了大事,哪怕是皇上賞賜了什麼,事後也依舊是一灘渾水叫人完全看不清。”
意思便是,那徐大人名下的人統統惹不得。
在雲章眼裡看來,李華說的卻與他心底所想不符。即使不關心亦不想關心,又為何知道的這麼多,還加以分析了。況且雲章風流成性偏偏就有這麼個嗜好,越是惹不起的就越是感嘆其原因所在,理應刨根問底的去惹!
雲章心想若是到了京城見著司馬遙的機會只多不少,於是心懷不軌的笑了笑,腳底下似乎都能飄起來似的悠回房間去了。李華只覺得此人心術不正,也不願多說什麼。
付青雲醒來時已是傍晚了,只覺得身上一陣發寒,便扯過身邊一張裘皮覆上。
馬車仍然在顛簸,距京師或許還有幾日路程。
付青雲口中灼熱,便坐起身來揉了揉有些暈眩的額角,只見一人遞過一杯水,不加思索便舉杯飲盡了。乍看之下,自己卻是身在另一輛馬車上,但身邊坐著的除了陰魂不散的雲章,還有便是那徐大人的門客司馬遙。
司馬遙換了一件衣裳,圓領翠竹繡紋的灰青長衫,不顯任何富貴,底子卻是極好,想必他雖講究,但也不是張揚的人。而一旁的雲章好似也沾了光得以換了身行頭,穿著尚且乾淨的粗麻布衣,穿的且還是官靴。
付青雲只是依稀記得當時那位朝廷官員的馬車到了寒禪寺的道外,十三尊與司馬遙聯手,張義崇憤憤離去險象跌生,而自己似乎是太過疲倦,竟是當場暈了過去。
或許是與他們順道,碰巧那位官員也認識九王爺李華,所以自己才會在這馬車上的吧。
見雲章正靠在一旁打盹,司馬遙給自己遞了杯水便不再說話,付青雲隨手拿起身旁的一本書冊翻看,卻都是四書五經,也沒有什麼值得消遣的東西。索性伸手,揪住雲章的耳朵,將他狠狠的扯醒了。
雲章驚醒,大叫:“付青雲!你、你可是想要殺人嗎?!”
付青雲哼了哼,卻全然不將雲章的不滿和懊惱放在心上,“只知道睡,你是什麼變得?”
這說的應該是你吧?!雲章在心底默默的回擊著。
“到了京城長安不定嫌你礙手礙腳,到時可別哭著求我借你銀兩滾回去!”
雲章撇撇嘴,心想你得瑟什麼,你不過也是寄人簷下,莫不是就比我高人一等?但是想想看這死小孩說不定是覺得旅程無趣了些,於是雲章便說道:“到時我去長安店中賺到的第一份銀子,我便拿去給你買點吃喝玩樂的東西消遣,你說怎樣?”
付青雲似乎沒想到他居然對自己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愣了半晌,才說道:“哼,九王爺府中什麼都不缺,我要這些做什麼?”
雲章心裡有些失落,側過頭便不說了。子不語怪力亂神,付青雲卻覺得稍微有些說絕了。
(連夜趕出來的2000多字…)
第貳拾回 華庭夜宴箜篌起
五日後遂即到達京城,此時已是立春了,全然不見任何寒冬凌風,冰霜刺骨。大街上仍然帶著些新年的熱鬧,據說皇宮今日才到了祭典的最後一日,皇上要啟墨寶,雨師祈福,司天監巡視皇庭,皇帝再上朝親政。
京城王府上下,見久出不歸的九王爺忽然“從天而降”,立馬便炸開了鍋。先是來開門的陳總管面上大見喜悅,回過神來後雀躍著跑進去告知眾人,然後一群人一窩蜂的簇擁而來,稍後連正在巡城的金吾衛也聞言趕了過來,急忙拜見著居然還扯上一堆類似“看守不力”的奇怪罪狀自責,然後一群路人甲乙丙都紛紛圍了過來,指指點點,不到片刻,睿王府便被圍的水洩不通。
李華看著心裡煩躁,便讓唐虎去打發了那群人,帶著付青雲進府去了。
睿王府上上下下的人看見付青雲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陳總管先過來問道:“九王爺,你帶來的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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