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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義崇看了一眼李華,對身旁道士低聲道:“幸虧沒殺錯手,否則就和朝廷扯上關係了。”
天色全暗,此時這且算是寬敞的石臺上火光點點,晚間的霧氣漸漸瀰漫開,一切變得殺機四伏。
付青雲不解那十萬寶藏的真假與否,或許那金蟬王的確象徵著兵臨天下的權貴,但為何有人願意將心術全部放於這飄渺的事物之上?終是一場迷局,從未想過此些的付青雲,根本不明白為何世上竟會有人做到如此地步?!
此時身後的十三尊卻忽然躍出,瞬間便全數站在了付青雲一干人面前,與青雲觀儼然是兩股氣力,相爭不下!
張義崇怒道:“讓開!這不關你們的事!”
“上香之人即將到達,此地不可染血,請施主退出落霞淵三里外。”那十三人擺開弓箭陣型,為首之人肩扛原木,如何看都是這邊站了上風,“你已身負重傷,再打下去毫無意義。我佛與施主流派兩不相擾,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否則我們便只好將施主驅逐出此地。”
李華心嘆此人厲害,聽聲辨傷,但似乎動作之間死板了些,算是要害了。
當張義崇大喝一聲衝上前去揮劍欲殺時,肩扛原木的那人先站出陣外,原木一揮,生起的風走勢極快、付青雲在旁看著一時沒站穩險些被那風給帶倒了。張義崇卻直接迎上,一劍劈過去!
只見圓木轟隆裂開,僧侶又接過一根圓木,這樣雖然能一擊中招命中率也極高,但是卻不易控制且無擅長近戰,更何況這平臺並不算寬敞,稍稍失足,便是跌入萬丈懸崖!
張義崇凌空躍起,腳踏圓木,藉著平衡向前逼去,直指僧侶眉心。
僧侶忽將原木向上一抬,張義崇便不慎從上跌下,但圓木打在了山崖上的岩石之上,一塊巨石當即便向著下面的眾人砸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白影掠過,只見巨巖轟隆一聲立馬散做碎石,雨花一般落下!
待到塵埃落定,一人身影越見清晰,雲章大喊:“司馬遙!!”
只見那少年一襲白衣翻卷,手執一把竹骨雲紋傘,鳳眼輕挑、卻似乎任何事物都不入目,這人太清淡,宛若一撇墨跡。興許唐三後與李華不認得,付青雲和雲章卻是不可能不認得。
司馬遙為人帶著一種幽幽的儒生氣,卻足智多謀身手不凡,之前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人的門客,現在大概也猜出了些許眉目。
張義崇記得這許久前交過手的人,不禁咬緊牙關,心嘆此下似乎已無勝算。
夜風湧動,掀起滿地塵沙,司馬遙一雙黑眸掃過面露驚詫的雲章。
司馬遙只對十三尊說:“徐大人即刻就到,十三尊,為何卻有外人干擾?”
對方向前走過一步,雙手合十低頭一敬,便道:“似乎是江湖尋仇的一干閒人,不過這邊幾位卻是無意,而那道士……”
司馬遙不需聽完便會得其意,他緩步走過這分成兩股的勢力,步雖輕、神不亂、心更靜。李華心中也不禁感嘆,到底是有何深厚城府的人,才有資格差遣如此之人?
此時沿著山道駛來一輛馬車,車上雕刻精緻,花鳥月勾勒的紋路,引車的馬也顯得高壯、佩紅纓銀甲,如此陣勢便顯得不同凡響。這應該便是司馬遙口中的徐大人,徐莊周了。
司馬遙站於一旁,單膝跪下,抱拳說道:“但請徐大人稍等片刻,待我處理了這群瑣碎之人,不饒大人清淨。”
那坐於馬車中的人隔著一層紫竹捲簾,教人看不清其面目。
似乎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司馬遙會意,接過一旁侍從遞給的青竹棍,看向了張義崇。
司馬遙淡淡一眼看過周遭一群做防守姿勢的人,將青竹棍舉起,說道:“聽說此事至始至終糾纏不放的人唯有一人,其餘人請站在一旁切勿靠近了。徐大人面前不得濺血,我便用這打狗棒,將亂叫的狗給趕走即可。若是仍不知分寸,莫怪司馬手下無情。”
張義崇與他交過手,深知勝算寥寥無幾,雖心存不甘,卻被身後幾人拉扯幾下,便知道士氣頓挫,在打下去也無意義。
“這一路上要取你性命之人數不勝數,你失了易水寒的保護不過廢人一個,與其死於他人之手何不乾脆一點?你既是活的痛苦,又何必如此眷戀此生!”
張義崇拭去嘴角鮮血,看了一眼付青雲,復又看了看九王爺與那位朝廷官員的馬車,帶著一眾人離開了。
今晚險情跌宕起伏堪稱是幾次幾乎喪命,雲章看的目瞪口呆,身旁的付青雲卻忽然倒地。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