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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覺失算了。又想想,覺得付青雲定是不願再看見自己了,心裡又徒增一樁苦惱。
第二日,雲章一早便回了沉香閣,見長安房間的門虛掩著,便知他今日是在沉香閣內的。
於是輕輕釦了三兩下,不等有人回應便推門進去了。
長安半倚窗邊闌干上,手中拿著一串鵝黃透亮的手珠,細細在手上摩擦著,似乎是在品鑑的樣子。雲章從未見過此物,本以是琥珀,卻又不像,便問:“那是什麼東西?”
長安將手珠置於鼻前聞了聞,面露微笑:“是故鄉的一位雲遊僧贈予的蜜蠟。”
說及蜜蠟,雲章確實是聽過,不過也聽說世間稀少、且大都是仿品,難遇一件真品。就算有,也是些貴族佩戴的東西,且都是傳家的。
“長安的故鄉,可是在關外的西域了?”說來也像,長安金髮藍眸,倒也與那些酒肆的胡姬一般、面若明月五官英挺。
“是啊,不過我自幼隨家父的商隊離開故鄉,到中原做買賣,除了多年前回去過一次,認識了易掌門和青雲,此後便也斷了故鄉的音訊。”
雲章坐在桌前,雙手托腮看著他,“說道青雲,我想請你替我給他說個情。”
總算是切入了正題,雲章定定的看著長安。長安困惑說道:“你同他之間,還用我說情?”
“昨日同他鬧了些事,怕是把他惹著了……我顧及著吧,他這次氣的挺大的,好一段時間定都不願見我了。”
長安不禁心想你到底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事?又想,這京城不乏煙柳之地,該不會是去尋歡作樂時被逮了個正著?但付青雲卻似乎並不會以此為由翻臉,於是越想越離譜,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便說道:“若真是什麼大事,我可幫不上忙的。”
“說大不大說小亦不小,我同你和司馬開幾句玩笑話也倒無妨了,但……我現在想著都覺後悔,若不是偶然聽見了他與那徐大人的對話,我哪裡會這麼著急?”
雲章措辭幾乎全部不準,長安卻無處考究,只認作是真的。
長安心底掂量一下,隨即說道:“你可聽見什麼了?又對青雲做什麼了?徐莊周尚未入京、默默無名之時便已同青雲認識了,若說易掌門對青雲是無話不說,那徐莊周縱使對青雲有所隱瞞,也是絕無惡意的。”
“你這話的意思,是那徐大人喜歡付青雲,付青雲也喜歡他咯?”雲章一臉沮喪,無望的看著長安,“我聽他們的口氣倒也像是了……可我就是喜歡青雲,我從天山門下一直到這裡,無非不過也是因為喜歡他。”
長安聽不出最後一句話的前後聯絡,一頭霧水,索性將這句話拋開不想,說:“這倒也未必了。徐莊周城府極深,但卻也只有青雲這久違重逢的知己,如今得以見到,不過也是知己看待的吧。”
雲章聽他安慰幾句,放寬了心,覺得天地豁然開朗,好宣告亮了些。便將昨日夜裡自己將付青雲按在牆上惹得對方火冒三丈的事忘得一乾二淨,拍拍手站起來,對長安道了謝,出了沉香閣又往九王爺的府邸去了。
第叄拾貳回 巧設迷魂入懸機
大約將近午後,立夏過後的時日那炎熱來的很早,滿塘蓮花出水欲放。
這樓前堤岸一行楊柳垂洩於青湖碧波上,忽一陣涼風拂過、湖光瀲灩開,宛若梳妝女子、執荷葉款款而來。
李華坐在窗前,左手托腮,簾青綠意盡收眼底,面上頗有幾分閒散之意,右手執著茶碗蓋,輕輕叩擊著桌面。付青雲則坐在一旁,儘管這舒琴樓中涼風習習甚為清爽,他卻滿面虛汗、閉著兩眼緊蹙雙眉。
一旁的陳總管付手說道:“王爺,這……這小公子真真無妨?他的面色好生難看啊!”
李華卻揮揮手,說:“無妨,不過是下的藥與他五臟中積攢的毒混在了一起。他常年以毒攻毒的續命,不用點心思也難解其毒。你去地窖取些涼水來,給他壓壓肝脾火氣。”
付青雲閉目調理著混亂的氣息,卻忽然又想起了那惹人惱的雲章,一口氣沒緩過來,口中一股腥甜、彎腰吐了大口黑血。
李華見他眼眶泛紅、雙目佈滿血絲,知道這法子對他而言確實不好過,遞了杯水去,拍拍付青雲的背,說道:“你躺下歇息吧,也夠你受罪了。如此胡來,用這麼多的毒壓著,還需慢慢調啊。”
付青雲撐住額頭,只覺得手心額頭都是汗,口內除了那血的腥味,便是混著一些藥味、苦且雜,“這些年用過的毒,少說不下百種了,我也從未想過要治癒,多活一日且一日吧。”
他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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