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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也好,今朝也罷,你若畏懼不敢前行,還是趁早去找個地方躲起來再不入凡世為好。”
“誒?”雲章只覺得被這一番話壓的胸口沉悶,卻連他到底說了什麼也沒想透。
“此事發生前我尚且年幼,所以只知道些許隻言片語,但按照那戎宣王的做法來看,我猜的應該不錯……我要說的便只有這些,日後你會明白。”
此事發生前他尚且年幼?雲章想著,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
現在看來,一個是說者有心聽者無意。李瑞轉過身去時,付青雲正拿著藥草走過來,付青雲皺眉看著雲章,道:“你可別又亂說一通亂七亂八的東西,不登大雅之堂,歪門邪道的瘋言瘋語倒是圓腔滑調。”
對於雲章,付青雲早早的便就不抱期望了,每每開口也只能指責他的種種荒謬無恥,除此之外,若說是長處,拿著針眼去比劃也瞧不出來。
說他百無一用,偏偏僅存的那點酸氣文采又耐人欣賞,但這點僅有的好處又都用在了風‘流多情上,因此依然是百無一用。所以常言道:百無一用是書生,方可驗證。
宮中定不乏恭維言詞,李瑞倒也並不在意。李瑞只是笑了笑便擱置在一旁,問道:“可有找到那味藥了嗎?”
付青雲只是皺著眉,搖頭道:“暫且沒有,再往藥王谷的深處走走吧。”
這本就該在意料之中,那些藥的方子幾乎全是生長於苗疆,若真能在中土覓得實在難合情理。若在此尋不得,豈非要一路去苗疆?但路途太過遙遠,又因出生時便被冠上的怪異,付青雲也根本不願回故土。此時也唯有寄託希望,但願這裡真有那幾味藥材。
再往這谷內走,越是到深處霧障便越濃。當轉過一處山崖時,卻見前方有一座木屋建在絕谷盡頭。
李瑞心中詫異,說道:“真真奇怪,照風水而言,絕谷之處三面遮光,是陰寒之地,自古大都用來做法封印邪僻,但照這樣子卻像是個居所,真有人會選這藥王谷中最晦氣的地方住著嗎?”
易水寒道:“這屋子牆壁殘破,屋頂漏風,應當已無人居住。會選此處居住並非尋常,亦不知是誰?”
雲章想後退了退,抖抖肩膀,顫著聲說:“別啊,越說越駭人了!這連珏山上有個殷山堂就夠玄乎了,怎麼還竟是和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沾邊呢!”
“嘖,真沒出息!”付青雲推開雲章向前走過去,“既然如此,不入進去看看好了?”
“這……還是不要了吧?”雲章虛心的說著,心想這算哪門子提議,自己保命都來不及,還嫌活太長了不成?但卻見易水寒和李瑞已經走過去了,眼看破霧珠保護的範圍漸漸脫離自己,雲章迫著性命之憂只得跑著跟了去。
付青雲撥開草叢,門前已被藤蔓纏滿,用匕首將柴扉撬開時,一股煙塵撲面而來。這裡似乎塵封已久,但木材卻都尚未朽爛。當走進去一探時,內裡卻只有一般的擺設,甚至是簡潔之至了。
塵埃飛揚中空氣開始變得寂靜恐怖。若其中修的金碧輝煌到是情有可原,但只是這樣簡單的擺設,似乎真有人在此居住、特地擺置了床鋪、茶几。
這其中沒有玄機,只讓人想到,這毒霧密佈的谷內,居然會有人居住過?
雲章退到屋外,說:“不管是誰曾在此居住,但現在已無人了,此事還是莫要追究了吧?”
李瑞卻神色微動,付青雲瞧見他眉間驚異的神色,便問:“有何不妥嗎?”
李瑞搖首道:“不,雲章公子說的不錯,還是勿要再管其他的事,快些去找藥草,尋路離開這藥王谷吧。”
付青雲看著正站在屋中緘默不語的易水寒,對方眼底卻有一絲異樣的神色,付青雲卻從不過問他的事,只道:“掌門,這裡怕是沒有那味藥材了,我們離開吧。”
易水寒卻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在尋找的難道不是此地嗎?”
易水寒一句話讓付青雲、雲章困惑不已。易水寒神色輕鬆,但語氣卻滿是挑釁,倒也不像是他的作風。
這裡的確不是普通之地,文獻上雖鮮有關於太虛九境的記載,但確曾有詩文詠誦過。真是太巧,易水寒卻曾今聽人提及和唱起過關於太虛九境之事。
易水寒如此語氣言表,他並不在意李瑞到底尋的是不是太虛九境,只是忽然憶起故人,興之所至罷了。易水寒低頭,低聲道:“休得瘦馬阡陌,柴扉扣久,高樓垂首。即以相對長江始末,恨何休,亦無絕期。”
付青雲睜大眼,聽著那首早已不曾被記起的詞句,“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