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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從趙東籬來了沐府,他的起床時間就無限延後了,這是為什麼,恐怕只有沐清霖本人才知道了。
別看某人平日裡白衣翩翩,溫文儒雅,一副禮數週全,斯文體面的貴公子摸樣。一到了夜裡,睡相可是相當不雅觀,簡直可以用“不堪入目”來形容,姿勢各種複雜不說,還喜歡動手動腳,有時候睡到半夜甚至整個身體都趴在了沐清霖身上。
有次沐清霖睡得正沉,某人不知道做了什麼夢,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一爪子就乎了過來,還好沐清霖反應夠快,不然必定毀容。那晚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定力,才忍住了不抽劍砍了身旁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依舊流著哈喇子睡得正香的某人的衝動,夜裡怎可能睡得安生。
等到沐清霖好不容易睡夠了,外邊日頭已經很毒,某個毫無自知的傢伙還翹著二郎腿坐在桌邊啜著茶,不知好歹地冷嘲熱諷道:“明明是同一時間上的床,卻要比別人晚起幾個時辰,大少爺就是金貴。”
沐清霖懶得搭理他,自顧自地洗漱完,用過膳後便提起劍道:“令牌。”
“嘖……四少爺還真是惜字如金!”趙東籬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提起用白布纏著的天蠶劍站了起來:“回春樓。”
沐清霖沒有說話,直接抬腳走了出去,趙東籬跟在後頭晃來晃去,兩人一前一後往洛陽城內最有名的青樓走去。
“喲……想不到沐四爺還挺輕車路熟的嘛!常來?”趙東籬晃到了沐清霖身邊,手擱在他肩膀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眨眼。
沐清霖沒有說話,臉上神色淡然,直接當他不存在。
“那天盜走令牌的人雖然蒙了臉,但是從他額角的刀疤和手法來看,應該是魔宮的右護法刀無痕。”兩人拐進了一條無人的巷子,趙東籬與沐清霖並肩走著,邊走邊說道。
“呵,他喊你宮主呢!”沐清霖聽下了腳步,眯起眼睛看他。
“對,我承認,我確實是魔宮的宮主。他也是魔宮的人沒錯!但是早已和我分道揚鑣。”趙東籬也停了下來,乾脆倚著牆壁繼續說道:“隱山一帶一直是魔人異士齊聚之地,當年魔尊莫天絕手持天蠶創立魔宮後便結束了隱山魔人群龍無首的局面。後來他錯殺了自己的妻子,將天蠶封於天山冰潭後便退隱江湖再也不理江湖事務。
那時群雄征討魔宮,魔宮勢力受創嚴重,自莫天絕隱退後,表面上魔宮眾部也跟著退隱江湖,實則暗地裡囤積實力,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這期間由於魔宮中某些元老意見不合,導致魔宮最終分裂為兩派,衍生出隱月宮和逐日宮。我是隱月宮的宮主,而刀無痕則是逐日宮的右護法,說起來還是我們隱月宮的叛徒,你說,我認不認識他?”
沐清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臉上依舊是一派清冷淡漠的表情,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刀無痕是回春樓花魁藍玉煙的常客,一得空肯定去找她,即使沒空也會抽出時間去看她,大概是動了真情。所以想要找到那個人或是想知道那個人的事情,去找藍玉煙準沒錯!”趙東籬胸有成竹地說到。
“你認識藍玉煙?”沐清霖看著他,淡淡地問道。
“人在江湖飄,誰沒幾個可以攜手同遊,交心飲月的紅顏知己!”趙東籬伸手搭上他肩膀,眉眼彎彎,一臉狎暱。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更得少,今天回來的晚,明天繼續。
總之這篇文一般隔天一更,有時間就連更,有事情頂多隔兩天,但會提前說。
12小孩
這一路上沐清霖沒有再說一句話,一如既往地沉默,趙東籬卻覺得他的沉默與以往有些不同,但是哪裡不同他又說不清楚,就覺得他此刻比以往更冷了些,甚至都沒有再看他一眼,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完全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喂,死木頭,待會兒到了回春樓可別再像現在一樣繃著張臉,會嚇壞樓裡的鶯鶯燕燕的,到時候別人都不敢招待我們。”青樓裡的姑娘有多“熱情”,趙東籬再清楚不過,尤其是看到了像沐清霖這種一身貴氣,英俊不凡的公子哥一會兒還不全亂了,那場面想想都覺得驚心動魄。
“呵……你是擔心你那紅顏知己不招待你吧?”前面不溫不火突然飄來這麼一句,帶著許些冷嘲熱諷,趙東籬愕然:這人,到底又怎麼了?
兩人繼續沉默著往前走去,不一會兒就拐進了回春樓所在的那條小巷。
濃郁的香粉味撲鼻而來,青樓女子猛如虎,這絕對不誇張!這不,遠遠的,隔著老長一段路呢!那回春樓的姑娘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