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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樹蔭庇住,柳絮隨風散著,卻就是挨不到他的身上。
“沐清寒,還記得之前和你做的交易麼?”選了一塊背光之處,步朝歌停下來,轉身面對沐清寒,這個方向選的極好,沐清寒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個最細微的表情,一個最不經意的動作,都逃不過步朝歌的眼睛。可沐清寒看著步朝歌,便就只是掩在了一層暗影之中,似真非真的。
“你想說什麼?”沐清寒不答反問,他其實有點鬧不明白步朝歌這個人,剛剛還那麼強勢鎮定,這會兒的話裡卻好像帶了點猶豫和試探。其實沐清寒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他,或者是什麼地方招惹了他,可就好像是命中註定的一樣,糾糾纏纏的,怎麼都是撇不清。
“你問過我的問題,我都回答你了。今個兒,我要帶你去見我們教主,至於你是否還有命出來,誰也不知道,所以,朝歌今天想把我們倆之間的賬目結清了,畢竟嘛,我就是再大的能耐,也沒法找死人算賬。”步朝歌和沐清寒的身高几乎一般,很平靜的直視著對方那張被陽光照耀的鍍上光彩的臉頰。
“可以,但是我還要問幾個問題。”沐清寒不是傻子,步朝歌的話又說的如此清楚,絲毫不遮遮掩掩,沐清寒想著,這樣也好,反正在步朝歌眼裡,這會兒的自己,也許真的就和個死人沒兩樣,那麼趁著這個機會,能多打聽出點兒什麼也是好的,就算是死了,也是瞑目,倘若沒死,那就算是自己賺了。可這會兒沐清寒還真的就沒想過,步朝歌說的交易中,自己需要付出的代價到底是什麼。
“成交。”步朝歌勾了嘴角,衝著沐清寒撩人的笑著,不管是他們兩個還是上一代,步朝歌做了自己的決定,今天,是該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啟月教和青蓮教到底是什麼關係?”沐清寒先聲奪人,不等步朝歌再開口,便先問道。這些他心中的懷疑,必須弄明白,不然到死那天,沐清寒也還是憋屈。
“你可以說沒關係。”步朝歌答得很清淡,仍舊是看著沐清寒的眼睛,絲毫沒有躲閃。
“不可能!”沐清寒卻是直接就否定了,並且接了下一個問題出來:“啟月教的教主是傅天,青蓮教的教主也是傅天,怎麼可以說沒關係。”事實上,沐清寒雖然說的堅定,但也都是猜測,他是打定了主意,今天要和步朝歌玩迂迴,這和賭博其實是差不多的意思,不管你手裡握著什麼樣的牌面,臉上必須堅定的和什麼似的,要讓對方看不出你絲毫的猶豫。
“清寒,你詐我。”可惜,這步朝歌是何許人也,人間百態,世間眾生,哪一個角色是他沒有演過,又是他沒有演好過的,沐清寒打的什麼主意,步朝歌只一眼,便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而他之所以還是願意站在這裡和沐清寒嘮叨,無非是接下來,他也有他要的答案而已。
沐清寒一聽步朝歌這話其實有點傻了,但臉上不能表現出來,眉毛一挑,帶著淡淡的嘲諷:“能把流景帶走的人不多,傅天算是一個。當初在江南之時,流景遇刺,傅天每次出現的時機都太過於巧合。在宮中,那傅天的易容之術和醫術也暴露的太過於徹底,這不是詐你,而是我沐清寒有十成的把握確定,傅天就是月靈,就是你口中的教主。”說完還故意笑的得意,展示自己真的不是用猜的,而是確確實實看著證據說話。
步朝歌看著沐清寒也是一臉的笑意,過了半晌才又開口:“就算是這樣,卻並不代表啟月教和青蓮教有任何的關係,只能說,教主是同一個人而已。不是嗎?”明明是肯定句,可步朝歌最後非要加一句反問,像是非要去嘲弄一下沐清寒的自作聰明。
沐清寒這會兒可沒心思去和步朝歌比誰臉上的表情更得意,只是在心中給自己叫了個好,最起碼步朝歌這話裡話外都證明,傅天的確就是月靈,自己最初只能是猜測,如今便是證實了,這是個好的開端,繼續下去,便能問出更多。
步朝歌怎麼可能不知道沐清寒到底要詐自己什麼,在心裡冷笑了數聲,心說這沐清寒不是不聰明,只是有的地方,因為太過於固執的想要個確實的答案,反倒是愚鈍了。
今日裡,自己就是要帶他去見傅天的,此時此刻,沐清寒卻耍著心思去證實這個馬上就會有確實答案的事兒,真的不能算是太過聰明。
“我再問你,流景是否安全。”沐清寒在心裡反覆打了腹稿,把自己想知道的資訊一條一條的過腦子,然後挑著輕重緩急逐個的問,他看得出來,步朝歌這會兒心情不錯,是個問問題的好時機。
“不知道,不清楚。”步朝歌答得很簡潔,卻非要說兩個詞,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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