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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以自己來。”臉發熱,我趕緊抹幾把自己的臉,起身,想自己動手,卻讓韓沫雕給按回了床邊。
“別動。”
“……”被那嚴肅的眼神一瞪,我也不敢再亂動,眼睜睜地看著這男子在我身前一圈又一圈地解著染了色的布。
到最後那幾圈時,因為扯上了傷口,疼得我倒抽幾口冷氣,本想著眼前這冷酷無情的大夫大概要更瞧不起我了,卻在這時響起他的聲音:“很疼嗎?”
聲音是我頭一回聽到這麼柔的,就像是在問一快要哭的小孩子,讓我心一暖,咬了咬牙搖搖首:“不、不疼。”
其實,痛得冷汗都出來了。
“再忍忍,一會上藥就不疼了。”韓沫雕輕聲說道,手腳也麻利得很,說話間已除完那黏上我傷肉的布,看到我身上猙獰惡心的傷一片片之後,他竟然皺了眉,語氣裡帶著責備:“王爺太不會處理傷口了,這是要毀人嗎?”
“……”我沒有應答,心想著也許那個男人就是想毀了我也說不定。
“我先幫你清理一下,可能會有些疼。”韓沫雕看我,嚴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擔憂。
不禁的,我朝他微微一笑,“嗯,沒事,你做吧。”
韓沫雕僅是微微一愣,過後便乾淨利落地幫我處理著傷口,雖然很明白他已經儘量很小心翼翼了,可最後還是疼得我臉色蒼白,險些暈過去。
完全處理之後,韓沫雕以他專業的醫術不用我自己說也看出了我的難受,拿了一粒丸子讓我嚥下。
“這丸能緩解疼痛,還能提高你的體力。”
也不多想,我感激之後,便把那藥丸吃了。
看我服了藥,韓沫雕才開始收舍著他那模樣普通的藥箱,本想閉目養神,便再次聽到他的聲音響起:“其實……王爺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你可以試著去了解他,雖然他現在傷了你是他的不對。”
聽到他為池中寒說話,我也不吃驚,更不惱,淡淡地看過他忙碌的身影,開口:“你們是朋友?”
那忙碌的身影頓了一下,又繼續若無其實地忙。
“王爺貴為寒王,且是我這等小官能與之並稱為友的?只是我們相認甚久,多少比常人瞭解些罷了。”
今日,外邊似乎冬日暖人,我有些想出去,便起了身輕步出去,韓沫雕這會兒也收舍好了,見我不再說話,便隨我一道出了房。
緋雪就在外屋候著,見到我們出來,她畢恭畢敬地垂著首,沒有說話。越過她,我來到院中,那鋼釘板已不在那兒了,蘭悠也不在院中,周圍又恢復了以往那般,各就其職。
沒有人來攔我,也沒有人對我阿諛奉承,我樂得自在。
一屁股坐在被冬日曬到的臺階上,我舒服地閉了眼,頭頂卻在這時傳來聲音:“公子身上有傷,地上有涼氣會透入骨,不宜久坐。”
我睜眼,“你還沒離開?”
以往,這人幫我治療池中寒給我遭成的的傷過後,會馬上不見了人蹤影,今兒個怎麼變得這麼多話了?
被我一問,韓沫雕有些尷尬。我才驚覺自己這話有些失禮,趕忙解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要趕你……而且我也沒有資格趕你。”闇然地垂眸。
“那……我就先告辭了,你若有事,隨時可遣人來找我。”韓沫雕道。
抬眼,心中的陰霾散去,感激溢位,“嗯!謝謝你。”
在這種時候,還有人願意這麼友善待我,何止感激?
目送趕沫雕離開,轉回首,微抬著,讓冬日溫暖我,可我知道,再溫暖也暖不進內心深處。
背後一暖,感覺有人將毛袍為我披上。
“公子,外面冷。”
那是緋雪的聲音。
我有些驚訝地抬首看她依舊冰冷無表情的臉,我覺得她應該是討厭我的,也必定是討厭我的。
“謝、謝謝。”我謝得有些木納。
緋雪立於一邊,也不再出聲,我有些尷尬,就不再主動說什麼,扯了扯身上的大袍,繼續對著院子空白著大腦,憑冷風怎麼吹打也無所謂,即便真的又冷又困。
一連幾日下來,過得異常的平靜,平靜到連我自己都以為自己入了夢境,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而非現實。池中寒沒有出現,池喲喲也沒有如以往那般總在關鍵時候跳出來;連蘭悠都未出現過,每日都是緋雪陪在我身邊……也許是在我身邊監視我吧。
都無所謂。
這種情形,跟以前受傷幾次都有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