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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唾棄地垂首,發現自己半精神的分身,但是惱得緊了,惱自己沒出息,惱自己的身體不爭氣。
然──
隱隱的不安,來自心裡,我有些不安。
二人之間的微妙改變,遲頓的我,慢慢地發現了,所以內心不安,因何不安,我沒有更好的理由說服自己。
這夜,我靠在暖榻上失眠。
發現自己越來越習慣這種奇怪的關係,和這種狀況之後,更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也不知幾更時分,先就寢了的男人突然轉醒,伴著黃暗的燭光,一閃影便到了我的根前,生生把我嚇了一跳,險些就從榻上滑下去。
好在光眼還不是太暗,能看到不是很清晰的五官,而且這男人身上的味道,就是一丈外我也有不誤地分辨出來。
“做、做什麼?你不是睡了嗎?大半夜的別隨便出來嚇人。”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我拍拍胸口,驚魂未定。
池中寒也不管我現在什麼感覺,出手利落把我抱起,語帶不滿:“你翻身跟打架似的,是頭豬都能吵醒。”
“有……嗎?”一時愣住,沒反應過來,自己還在男人的懷裡,上了床,他被子一拉。
“快睡。”
“……”我也想睡啊,只是腦子拎不清。
“明日不是要早起習武嗎?再不睡就得天光了。”池中寒貼近我的耳邊說,那帶著溫暖的氣息就噴在我的頸處,癢癢的。
扣扣放在腰間的手指,我望著白色的床頂,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陳舊,我心不在觀,扯了扯嘴,才把話說出口:“你變了。”
雖然他還是那樣殘忍,只是一個不喜歡就能斷了一正常男子的子孫;也會一個不高興掐著我的脖子似要我的命。可我真的覺得他變了,變得……遷就我?
第072章:夜有刺客
“睡。”池中寒只回一個字,似乎懶得再理我。
若我能手狠手辣一點,在這種毫無防備之下,是不是就能殺死這個男人?我轉身,面向他,腦裡想著這個問題。
腦海開始漂浮,回憶著這半年來的辛酸,就算在自己頻臨死亡,也都未真有殺念。是因為,阿爹教我不要恨,所以才無殺念嗎?
“阿爹……”想得迷迷糊糊間,喃著阿爹墜入了夢境。
夢,還是那個夢。
一個斷腸悲愁,如霜冷人的夢。
夜半依稀絃聲響,似近似遠;噬人的思念隨之而起,一層又是一層,捂著胸口,朝一個看不到方向的方向前行,每一步如萬斤重,深深注入泥裡,可還是要前行,因為那個方向有具影子,一個看不清的影子;借著月光,想看清那影子,突然發現自己雙腿竟然隱入泥裡……原來那捂著胸口揪疼著的人,竟然是我……
“啊!”我捂著胸口,我在低喊中坐了起來,大汗淋漓。
還是那一盞昏黃的燭,孤零零地搖曳著,慣性地去拍拍床邊,才發現被裡沒有那個男人,被褥裡還是暖烘烘的,想來剛起身而已。我正奇怪著,就有人在屏風前,不輕不重的出現,不太突兀,所以沒有嚇到我。
“公子,怎麼了?”是緋雪略帶關心的語氣。
抬手,用袖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我答得有些力不從心,“我沒事,現在幾更天了?”
“公子,五更了。”
五更?這麼早池中寒怎麼不在了?
“池中寒呢?”
“偏屋那邊出現刺客,王爺剛趕過去。”緋雪回答得很平靜。
哦,原來是有刺客了!他剛出去,難怪身邊的被窩還是暖的……“什麼?刺客?”腦子轉清,我驚叫著跳下床,連鞋都來不急穿。
“你說偏屋?小井呢?小井怎麼樣了?”邊衝出去邊急問,緋雪一見我不顧身上的衣著單薄,在後面不知嘮叨著什麼,拿衣物去了。
我一路奔跑,越近發現人越多,跑到那個院時,一片通明,一群守衛圍著院中雪地裡的刺客,刺客手裡還抱著……留井!
“小井!小井!”我衝了過去,喊著,這會兒才發現池中寒正與那刺客對戰,我根本無法再靠近半分,當中竟不見冷無言,一般這種時候不都是冷無言應對嗎?這次怎麼要池中寒親自出馬?
腦裡一片亂糟,一時之間難以明晰。
看你來我往,刀光劍影,我有些眼暈,使勁地瞪著自己的一雙眼,一刻不離黑與白對戰的白色衣身上,那是池中寒,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的,心提到嗓子眼去了。
以我現在的三腳貓功夫,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