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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飽了,要回去練字了。”說著便掙脫他的懷抱,離開了食廳。
餐桌邊,只留那個男人一人坐在那兒,不知在深思些什麼。
自那日的‘刨腹表白’之後,我與池中寒變得無話可說……其實,是我故意躲著他,就是到了晚上非得睡一起時,我也半句不多言。
也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了幾日,離年關越來越近,我歸心開始漲濃,可仍硬著頭皮忍了下來。
一來,池中寒不定真會放我回去,到時求他無果,我且不更恨他?二來,我當日留書自己跑了出來,現今一無所獲,又怎敢厚著臉皮回去見我的阿爹?
想著到時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罵我半途而廢沒出息的模樣,心裡更是難受。這天一下午都窩在書房裡,寫了一下午的書信,都被折成團丟到一邊的竹框裡,為我研磨的南條尋也是心不在焉,大概是因為最近筄漓的心思都放在歐陽莫身上吧,他這廂也不太對勁。
臨近天黑之際,我才好不容易總算寫好一封,相對來講滿意些的書信,小心翼翼地糊好封口,把冷無言叫了進來。
“你幫我把這封信送到平安村去給我阿爹吧。”我自是知道,他定會經池中寒的同意才會讓人送,我也不甚在意那男人同意與否。
他同意了自是好的,若不同意,我也好有個理由說服自己,並不是我不孝,而是被人阻攔了而已。
“是。”冷無言也不多話,雙手接過信件便退出去,其後我讓南條尋給我拿來大衣,交待他不用跟著,便披了大衣出了書房。
緋雪以為我是回寢室,便先一步回去加熱各個暖爐,我這頭朝另一邊走去,也無目的,心裡煩,想散散心。
這個時候,雪已經停了兩日,可地上的雪也未有散去,想來最冷的時候還未過去,不禁拉了拉大衣,漫無目的地走著。
時運不好,這才走沒多遠,便撞上了個來勢洶洶的人。
挺面熟的一女子。
那女子一見到我,原來的氣勢洶洶,更是硝焰了起來,瞪我的眼充滿著怒火,我還未反應,臉就被狠狠地颳了一巴掌,因為太過用力,整顆腦都偏向一邊。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原先念你只不過是個不懂事的毛孩子沒拿你怎麼樣,現在竟然把中寒迷成如今這般,不顧世俗眼光求聖上下旨賜你們大婚?!說!你倒底施了什麼妖術蒙了中寒的眼?!”
說著還不洩恨,那女子又朝我颳了幾巴掌,我一個不穩,跌坐到冰冷的地上,腦裡還在嚼著她的話。
“你以為聖上會如你所願嗎?你們二人都是男人,那是有違天倫!上天怎能容你這般下賤無恥?!”罵著還不夠,那帶著防滑的木底鞋朝我踢了幾腳,疼得我話也說不出來,她猶未消氣,“我才是中寒的原配!我哥是決不讓那聖旨有頒下來的那日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哦……我想起來了,這就是辰軒墨的親妹,叫辰什麼來者?對了,叫辰羽兒,名字倒是挺美的。
大腿上又遭狠狠的一踢,傳來那女人尖銳的聲音:“你笑什麼?!死賤人還笑!”惱羞成怒的女子,又補了幾腳,踢得我挺痛的,想必會青紫幾塊吧?
有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無所謂,似乎更激怒對方,揚手又揮了過來,不過這次還未感覺疼痛,就看見是緋雪抓住那辰羽兒揮過來的手,她的手纖細白皙,挺好看的,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之手,不像村裡的女娃,滿是泥。
池中寒大概與這樣的女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吧?
我本就是個男子之身,還是出自窮鄉闢壤之地的一介賤民,怎麼可能做得了他的王妃?能做個侍人想必也是天大的恩賜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拍拍身上的塵泥,似乎這樣便能把一身的世俗爛塵掃去,還自己一片淨土。
“辰小姐,您這是在激怒王爺。”緋雪冷冷地回視著辰羽兒,按理說下人是不能與主子對視的,可緋雪名義上雖是丫鬟,實則是池中寒的護衛之一,一般人她還不會放在眼裡。
辰羽兒扭了幾次被握的手都未果,想來是緋雪用了些力道,看她的臉有些疼痛扭曲就明白了,差不多之後,緋雪才鬆手,那頭趕緊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我這廂倒是笑了,笑得不見眼底,語氣緩慢:“辰小姐,你刮我四掌,踢了我九下,這帳我先記著,日後再一一歸還。”
望了望慢慢黑下來的天色,“至於池中寒的事,你可以去問他,來找我晦氣也不是個事兒……對了,代我向你哥問聲好,上次之事,我還未謝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