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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事故
耳畔突然‘轟隆’一聲,只覺得地動山搖,連站都快站不穩。銀礦裡的人尖叫一聲一窩蜂的就要往外躥,小六回頭看見礦上有巨石滾落,堪堪就要砸向一旁臉色煞白的鬱大人,小六身子一動想要伸手救人卻被搶先一步。
韓大爺一提氣就將鬱大人護在胸口躲過了巨石,影衛們護著他們兩個朝洞口跑去,小六一數,除了老五和他其他全都在。老二轉身朝他喊了一句什麼,他沒聽見,只覺得自己被什麼人推開了,整個人撞在岩石壁上疼得直抽冷氣。
礦裡煙塵瀰漫,小六摸到自己身邊躺著個人,全身上下血糊糊的。他一把抱起那人就往洞口跑,眼看著洞口塌陷就要將兩人堵死,小六咬牙將那人扛在肩上,提著一口氣愣是從狹小的洞口把那人扔了出去。
洞口塌陷,他在巨石即將砸中腦袋的時候鑽了出去,尖銳的岩石從腹部一直劃到膝蓋骨,皮肉都翻了出來。
洞裡還有人沒有來得及出來,哀嚎聲不絕於耳,過了一會兒就都聽不見了。小六從洞口滾了出來,血已經迷住了他的眼睛。他咬著牙睜眼開去找,終於在不遠處看見了同樣鮮血淋漓的殷舜。
有人來拉他,他卻硬是站起來撲到了那人身邊緊緊抱在懷裡。懷裡那人估計迷糊著,只是拼命抓住小六的手,五根手指就差沒陷進肉裡去。
薛邪過來掰扯兩人,小六剛開始怎麼都不撒手,薛邪就在旁邊吼:你再不放,他就真被你勒死了。
這時的殷舜正翻著白眼氣若游絲,除了背上的疼痛感讓他喘不過氣,最主要的就是有人緊緊的勒住了他的脖子。可那種壓迫感卻並不讓他痛苦,而是感覺到安心。在他瀕臨死亡的時候,那人不顧性命保護自己,除了五爺就再也沒有人對他那麼好過。
小六被拉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滿臉汙濁連眼睛鼻子都快要分不清楚。有人過來撥拉他,他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就看見無數張臉在自己面前晃悠,晃得他只想吐。
薛邪在他耳朵邊嘟囔:“韓大爺正盯著你看呢,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見好就收吧。”
小六充耳不聞,手在身邊抓了一把,就把身旁那人的手緊緊捏住,感受到同樣的力道,他才很放心的暈了過去。
看著小六那副不要命的模樣韓大爺確實有點百爪撓心,不為別的,就為小六拼命想護的那人不是自己個兒。
韓大爺其實是個特別小心眼兒的人,要說小六今天為救他死了他也不會有多傷心,頂多是嘆口氣覺得遺憾,可今天這情況讓他有種被人打了一巴掌的恥辱感。
鬱大人那是個多細膩的人,一看就瞧出韓大爺的心思,他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韓大爺心頭喊了聲糟糕急忙笑臉相迎的追過去,臨走時讓小六晚上在廳堂候著有話吩咐。
小六暈過去了,這話只能對著薛邪吩咐。薛邪捏著小六的臉皮哼哼道:“就為了圖一時痛快,看你以後的日子還能不能好過。”
銀礦突然塌陷,案子似乎再一次陷入了焦灼,韓王有令十天之內必須破案,大理寺和縣衙的人個個瞪紅了眼要抓住兇手剝皮抽筋,畢竟來山西的同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活埋了,怎麼想都咽不下這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韓大爺初見鬱青山
韓大爺這邊有些棘手。
鬱青山的脾氣是不吃軟也不吃硬,為了小六的事情鬱大人跟韓大爺嘔了整整三年氣,他的氣性之大就可見一般。韓大爺在門外邊好說歹說就是進不了門,無奈只能蹲在門口嘆氣。
這韓大爺自從到了山西就跟鬱青山同吃同住,雖然鬱大人還是不怎麼搭理他,但架不住韓大爺臉皮厚啊。山西府衙給他們安排了最好的房間,當然是一人一間,可韓大爺到如今都還不知道自己那間房長什麼樣子,一天到晚就纏著鬱大人不放了。
“青山,我真知錯了。”韓大爺還堅持不懈的在嘟囔。
“韓易,讓我一個人待會兒,行嗎?!”門裡,鬱大人明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青山,你就別跟我慪氣,我的隱衛竟然為了個無關緊要的人受傷,我怎麼可能不生氣;你理解理解我。”
“你生氣的原因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我們開門見山把事情說開了吧,事到如今我們也沒必要這麼藏著掖著;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沒有聽見你的真心話,這對我和你的那個小六都不公平。”
要論固執,鬱青山數二就沒人能數一。有的時候糊塗過日子沒什麼不好,可他就是不能這麼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