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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我……”雲想衣只是嗚咽,單薄的身子抖個不停,宛如風中飄搖的那株青柳。
“你瘋了……”景非焰猛然一把摟住他,手指繞過他的頭髮、滑過他的頸項,細膩而脆弱的感覺,頃刻就要在手心溶化。
十丈軟紅,莊生眠枕,彷彿就不曾醒來,卻忘了蝴蝶非夢。
卷七 輦路重來 彷彿燈前事
一抹斜陽微照,兩三根青竹橫斜,白壁淺影,寸室內禪意深深。
老和尚鎖眉苦思半晌,終是在棋盤上落下一個白子。
雲無衾目光一動,拈著黑子慢慢地在邊圍一放,便又將白子去路封住。
老和尚嘆了一口氣。
蘇蔻一襲素衣長裙,抱著六、七歲的男孩子立在雲無侵身後,微微地咬了咬嘴唇,眼波中流過一絲焦慮。
“阿蔻……”小小的孩子軟軟地喚了一聲,扯了扯蘇蔻的袖子,嘟著嘴咿咿呀呀,“我餓了,吃飯啦、吃飯啦。”
“噓。”蘇蔻急急地掩住孩子的口,細聲細氣地哄他,“想衣乖,莫要吵鬧,擾了你爹爹,他待會兒又要生氣了。”
雲想衣委屈地皺著小臉,在蘇蔻的懷中扭來扭去,巴巴地張望著,看見窗外的蜻蜓飛過去了,又要去抓,被蘇蔻在小屁股上擰了一把,立時眼淚汪汪,再也不敢亂動。
隔著牆,僧人在佛前喃喃地誦著梵音,隱隱入得耳中。青松下,三聲鍾,數點木魚。
淨空和尚忽然立起,合十宣佛:“阿彌陀佛,雲施主休矣,此局勝負之勢已定,不必再下。”
雲無衾大喜:“如此說來,大師明日可否讓無衾見上夫人一面?”
“咄,施主慎言。”淨空一聲沉喝,“尊夫人已然過往,雪氏現乃宮中嬪妃,施主不可出言瀆之。老衲與施主有言,若敗於施主手下,則讓施主與雪氏見上一面,現如今殘局未終,此言當不可踐。”
雲無衾面如死灰:“大師侍奉佛祖之人,豈可言而無信?”
淨空白眉低垂,神色間一片寧靜,慢慢道來:“棋未了,老衲未敗,出家人不打誑語。雪氏既為皇妃,豈可私會宮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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