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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了?那不是就成太監了?我不要變成太監,我才十五歲,就算加上前世活的年歲也才三十歲,我還沒娶過老婆呢,我還沒有孩子呢,我不要變成太監,我掙扎,我謾罵,都沒有用,我只能被他們強行拖下去,關到一個黑屋子裡,真的很黑。
這一夜我裹著衣服縮成一團,凍得我牙齒打顫,眼角的血已經凝固,我想肯定會留下一條醜陋的疤痕。
第二天,陽光從窗子透進來,我撐著痠痛的身體試圖開啟門,門已經被鎖上了。
我喊,沒用。
我罵,外面有人罵我,讓我消停著,回了宮有我好受的。
他們罵完後,我隱隱聽見他們不算小聲的對話,才知那個所謂的王為何會將我誤認為,試圖使用美人計去誘惑他的——女子!
原是王此次的出行可以說是保密的,至於出來幹什麼,他們不知道,我自然也不得而知。既然是保密的,知道的人肯定不能多,除了近身的宮人侍衛,連朝中大臣都不知道。
以他們的猜測可能是相國大人故技重施,上演“獻美”這樣的戲碼,只是這個美人明兒的不屬於相國那邊的人,其實只是為了不讓王多防著,而我剛巧不巧的就遇上這檔子事了。
可我覺得不那麼簡單,既然連相國都瞞著出的宮,那王又怎會知道我一定就是所謂的相國的人呢?如果我猜的不錯,王肯定有用別的方法讓相國知道了他要出行的事,至於為什麼這麼做,無非就是王位之爭,權利之鬥。
甩甩腦袋,肚子餓了,得讓他們送飯過來,誰知早飯沒人送,午飯也沒人送,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還沒被拖回宮閹了就已經先餓掛了。
既然門打不開,門外又有人守著,我只能在房間裡搜尋其他出路。
繞著房間兩三圈,終於在一個小窗前停下。頭上還有一根髮釵,他們真當我是女的了,髮髻也梳成女人髮髻,別了三根髮釵,昨晚他們拖我的時候掉了一根,現在還留有一根。
小窗是欄杆型的,豎有四根木欄。我開始在用髮釵鑿,折騰了半天,終於鑿斷了兩個,頭可以伸出去可身子不行。接著鑿,天快黑了才把全部木欄都鑿斷,髮釵都鑿彎了。
搬了個凳子開始往外鑽,等我好不容易鑽出去,站直身子,準備舒出口氣,旁邊響起一道聲響。
“你倒是挺有本事。”
我嚥了口唾沫看著身旁這個紫色身影,玉冠高束,丹鳳眸子裡滿是戲謔,眉間一點硃紅,魅惑世人。
不敢說話,朝著他相反的方向就開始狂奔,不知跑了多久,拐了多少個屋角,停下時他還是站在我旁邊,像是我從沒移動過。
我喘著粗氣,懶得再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著寬大的衣袖扇風。
“老子不跑了,我認輸。”
他在我面前蹲下,伸手要摸我臉,我已經懶得再跟他耗力氣,也不管他是何方神聖,哪路天王,揮手將他伸來的手拍過去。
“已經結痂了,還疼嗎?”這聲音是有多溫柔?這傢伙轉性了?
“你是王,我是婢,別這麼套近乎,小的承受不起。”
他站起身,負手看著我,然後對著跟在他旁邊的人下命令:“回宮。”
我自然又被拖走了,拖著也好,反正我也懶得走。
又被扔在馬車裡,不過這次是我一個坐,他坐的是那個大的離譜,豪華絢麗的馬車,我的只是貧民車。也是,他是王,我是婢,怎麼能同乘呢?
一天沒吃飯,又折騰了半天,又累又餓,馬車晃晃悠悠的,不多會就睡著了。
感覺有人踢我,我迷迷糊糊睜開眼,見一佩刀侍衛怒氣橫生地讓我趕緊下車。
揉揉眼睛,“哎呦!”真疼,都忘了眼角還有傷。
下了車,夜如漆墨,幹嘛非要在晚上回宮?黑燈瞎火的看不清路,踩到一塊石子,踞趔一下差點摔倒。
現在讓我下車幹嘛,不是還沒到宮裡嗎?又不敢問侍衛,凶神惡煞似的要吃人。
跟著侍衛走到前面的華麗馬車,指了指讓我上去。
這幫人是腦殘粉吃多了嗎?一開始說我是刺客,後來有說我是奴婢,不能跟王同乘,現在又讓我上去他家王的大馬車。
他們在我面前都是大爺,下了命令不敢違抗。也不說給我拿個墊腳,本來就餓得沒力氣,現在又往上爬,爬了半天爬不上去,那侍衛隻手一拎,就把我扔到車轅上。
坐在車轅上沒進去,裡面的人又沒說讓我進去,只能呆在外面吹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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