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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價值觀扭曲的小少年馬上來了興致:“小叔叔膽子好大!因為什麼,爺爺知道嗎?”
做爺爺的聳聳肩:“這我倒是不清楚,不過瞧著你小叔一臉的疲憊,估計是晚上沒睡好,起得遲了吧,一下朝就被叫到御書房了,大抵沒什麼好下場。”
小世子剛剛露出同情而又略帶樂禍的複雜神色,就被書房裡的貝勒爺召喚了,小少年吐吐舌,也無暇繼續打探,匆匆應付自己的難關去了。
御書房裡的太子殿端著苦瓜臉,規規矩矩地立在一旁,聽候自家阿瑪發落。靜謐的室內只有硃筆劃過摺子的輕微聲響,青年略略耷拉下腦袋,似乎有會周公的趨勢。衣著黃衫的男子清了清喉嚨,驚得被罰站的某人一抖,復又精神起來。
做阿瑪的那位放下筆,挑起眉宇淡聲道:“就那麼困?”
青年抿抿嘴,有些遲疑地搖搖頭。事情的起因並不複雜,太子殿屬實是沒睡好,但也不至於因為這個就遲了早朝。就在萬事俱備,準備出發時,赫然發現滿兒小朋友把一塊鵝卵石大小的玉佩塞到了嘴裡,且鼓著腮幫,大有要吞嚥下去的意思。
初為人父的某位自然不會淡定到先公後私,交給旁人處理,自己去早朝。在誘哄、勸道、哀求都無效的情況下,在小娃娃還覺得以自家阿瑪為首的眾人在和自己玩兒而自得其樂的情況下,太子殿終於下手了,一手捏著小鼻子,一手去掰開小娃娃的嘴巴。結局是,玉佩取了出來,小公主嚎啕大哭,做阿瑪的一直拍著哄,甚至伸出手指讓小傢伙去咬,這才結束了一場鬧劇,最終自然是遲了早朝。
按說滿兒的好奇心雖然強,也不至於餓到隨便往嘴裡塞東西的地步,偏偏最近小傢伙在長牙,且已經不滿足於到處留下牙印兒,也許和自家阿瑪的手指相比,玉石是更有吸引力的東西。
說來也怪,脾氣焦躁時的小滿兒就樂意黏著阿瑪,太子殿就這樣把本該是乳母嬤嬤負責的事情都做了。晚上抱著娃娃出去晃,知道小傢伙睡著為止,有時候沒堅持到底,回去早了,又要從頭再來。
御醫和嬤嬤都說,開始長牙的時候,小公主會覺得不舒服,難免脾氣要比之前大些,既然這般“情有可原”,某位親阿瑪自是怎麼也捨不得發火,再怎麼被折騰,也都甘之如飴了。
就連太子殿在御書房反省的時候,出去給自家阿瑪續杯茶,都有侍衛悄悄提醒道:“殿下,聽太子寢宮的嬤嬤說,小公主殿下醒了,這會兒正哭著找您呢。”
青年表情有些尷尬,被心愛的小女兒需要自然是件幸福的事情,可如今這個情況……全身而退好像有些困難。
偏偏某位做祖父的仍舊耳聰目明,吩咐道:“那就讓嬤嬤把滿兒抱來吧。”
很快皺巴著小臉兒仍舊抽噎著的娃娃被帶到御書房,看到太子殿便揚起小胳膊要抱抱,癟著小嘴愈發委屈了。
但小傢伙沒有如願,反是被送到了自家爺爺懷裡,某位祖父抱小襁褓的手法倒也相當嫻熟,還附加哄勸道:“滿兒乖,不哭,你阿瑪在罰站呢,咱們不讓他抱,讓他眼巴巴地看著。”
小娃娃有些好奇地扭過頭看看自家阿瑪,倒也忘記了哭。太子殿徑自紅了臉頰,默默期許滿兒還聽不懂“罰站”這個詞兒,也不會銘記這類窘事。但好景不長,許是看膩了一動不敢動的太子阿瑪,小滿兒又癟了嘴巴,嗚咽起來,丁點大的娃娃說不上哪裡不順心,就是覺得委屈。
太子殿頗為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女兒,糾結且無措。相比之下,做爺爺的就要淡定許多,捏了一小塊碟子裡的點心給小娃娃磨牙。小傢伙吭嘰了幾聲,似乎嚐到了甜頭,暫時安靜下來,兩隻小爪子捧著,在嘴裡濡得軟了,努力進食。
青年這會兒的心思更不在反省了,緊盯著自家小女兒,生怕對方噎到。蓄勢待發地時刻準備著衝過去,從小傢伙的嘴裡把點心奪回來似的。
男子無奈地搖搖頭道:“就算你什麼都不做,不眠不休地盯著她,又能堅持多久。表達愛的方式不是隻有整日黏在一起這一種,不是你今日放了多少心血在她身上,而是你能一如既往地放她在心頭多少年。滿兒是大夥兒的寶貝,沒人不盼著她好,你何必天天跟個刺蝟似的,非得自己護著才放心。太一,皇室之子,必有天佑,你和嘉兒不都好好地長大了嗎?”
太子殿抿抿嘴:“阿瑪,兒子不是不信任別人,只是,只是滿兒特別黏著我……”
男子輕哼道:“你縱著她晝夜顛倒,帶著她滿紫禁城瘋玩,她一癟嘴,你就丟盔卸甲了,她不黏著你,那才奇怪。”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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