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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爹爹的陣營裡,爹爹沒有惱,還揉著我的腦袋,一臉的欣慰。不過吃過飯,我還是為此付出了代價,爹爹罰我畫西苑地形圖。
這絕對是一個大工程,雖然我很喜歡塗塗畫畫,但製作地圖的前提是你要親眼見到那些地方,就算不能親自去,也要有去過的人詳細地說給你聽。我家漣兒很熱心地描述了許多她去過的西苑的大小街巷,具體到遇到了什麼樣的人,吃到了什麼東西,買了哪些小物件兒,並一一拿給我看。但讓我絕望的是,每當我重新詢問她時,她總給出和上次不同的說法,並堅持是我記錯了。
於是半個月過去了,我還沒有動筆。爹爹雖然不催促我,但好幾次我都看見他和叔伯們宣揚蕭昱漪要畫西苑地形圖的事,好像是我自發自願的一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只好擇一良辰吉日,牽著我的小馬五寶出發了。
五寶的爹爹是我爹爹的愛駒,排行第五,又是在我五歲那年出生的,毛色光滑,脾氣特別好的一隻……小母馬,所以我叫它五寶。我從沒想過讓它陪我上戰場,所以它可以在馬廄裡吃飽喝足睡大覺,但又因為我曾幻想著有一天它會陪我過中原,下江左,所以常常送些小灶給它,因而,五寶非常壯實。
我朝一個方向走了大半天,沒有見到姐姐提到的集市,反而看到了一片大漠。我一面記錄著,一面讓五寶自己去找水喝。是的,我的五寶最大的本領就是覓食。
沿著黃沙的邊緣繞,終於看見一個湖泊,五寶歡樂地喝水去了。我看看準備落山的太陽,辨別了下方向,剛準備往回返,就聽見一陣馬蹄聲,然後從日影傾斜的方向,爹爹和他的愛駒出現在我的面前。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裡,我和爹爹幾乎走遍了整個西苑,包括那些生僻的鮮有人煙的地方。每當遇到比較有特點的地形地勢,爹爹總會聲情並茂地把用兵之法講給我聽。他站在山谷之上,或是棲身於狹峰之下,抬手揮斥之時,我的腦海中便會真正出現那烈烈的風吹動戰旗,鼓聲震天,將士們奮勇拼搏的場景來。
我從沒上過戰場,也不曾嚮往過,但那一刻我覺得身體裡流淌著的血液都振奮起來了。
當然生活不止是波濤洶湧,當五寶和我又困又累的時候,爹爹就會揹著我慢慢走,讓五寶自己去吃草休息。離開了將軍府我才知道我家爹爹不止會排兵佈陣,操練將士,還會拾柴捕魚,搭屋建梁。
除了記錄地形之外,我還在另一個本子上勾勒些想要記錄下來的場景。旅途結束後,我再次翻看,才發現居然有一大半都是我家爹爹,翻轉著烤魚的,鋪著茅草墊子的,撫摸著五寶脖頸的……
我想這半個月多,我所收穫的絕不僅僅是西苑地圖素材那麼簡單。
當然反面的效果不是沒有,不知是不是在外養成的習慣,每當我愣神或者做事懈怠的時候,爹爹就會敲我的腦袋、拍下我的屁股,時常把我的驚得一悚。在那之後,無論我怎樣抱怨,爹爹都自顧自去忙碌,置之不理。呼,這真是太可惡了!
現在的我有些明白姨父的話了,將軍後裔和爹爹的兒子是兩個重合在一起的概念,既然我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那麼便沒有人可以提出質疑。既然沒有哪本書規定了將軍的兒子要如何成長,到底何處必須異於常人,那麼我的生活便可以作為標準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小爺版爸爸去哪兒
卯初二刻(05:30)竹君山
在薄霧籠罩下的竹君山別有一番脫塵的風味,在山頂的竹屋裡,隱約傳出父女倆的對話。
若竹公子:“萌兒,你要看仔細了,出門吃的東西一定要煮熟了,還有天冷要自己加衣服,然後也提醒你阿瑪。”
某萌兒點頭,蹲下往爐灶裡塞柴火:“爹爹放心,我會照顧好小阿瑪的。”
若竹公子笑著親了下女兒的頭頂:“小乖聽你這麼叫要不開心了,肯定要說‘阿瑪就阿瑪,我哪裡小’這樣的話了。”
某萌兒笑得往後仰,然後帶領著小風子去看臥室內仍舊呼呼的某世子爺。
小姑娘跳上床,晃著熟睡著的某隻:“小阿瑪,起來啦!”
小世子蹭了蹭腦袋,避開門口進來的風,摟著小丫頭一起躺下:“唔……再睡一會兒……”
某萌兒掙扎著:“爹爹都做好飯啦!”
世子爺吧唧了兩下嘴:“晚些再吃。”
小姑娘故作神秘,貼耳朵:“爹爹說,再不起來,就罰你雙份兒的馬步!”
……沉默……突然坐起的某小阿瑪,帶著朦朧的睡眼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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