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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操心這種小事的……」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差別?反正到頭來受傷的只有自己罷了……又有誰會為他感到心疼?
道別了騫飛,一路上他像個無主孤魂恍恍惚惚飄出了東苑。他想心痛的痕跡或許會因心死而悄悄淡去——反正,也不會有人在乎……
「小姐,東苑那兒來人了。」
閻嵬玉攏了攏髮簪,帶俏的杏眼悄悄掠過一抹陰冷的氣息。「讓她進來。」
冷清秋一路由婢女領進朱鳳閣,不過心情拂逆讓他無心恣覽眼前的雕樑畫棟,奇珍瑰寶。
微見珠簾外人影晃動,正是閻嵬玉盈盈起身朝自己熱絡迎來。
「靜兒,想不到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君唯斷然不會讓你來呢!」她樂不可支的握著他的手道。
冷清秋不自在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來聽候大小姐吩咐。」
閻嵬玉笑著拉他在前廳坐了下來。「有事明天再說吧!咱們先聊聊。」
「這……」對於她的盛情難卻,冷清秋顯然侷促不安。
「你還在介意之前那件事嗎?真抱歉,我當時只是氣極了,所以下手失了輕重,好妹子,你心裡可別記恨吶!」
「怎麼會呢!」冷清秋慌然站起身,倨傲跋扈的閻大小姐,為何態度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莫非真是自己誤解她嗎?
「靜兒,你在想什麼?」閻嵬玉微噘著紅唇,似是不滿他心有旁騖。
「不……沒什麼。」冷清秋抬起頭,歉然對她揚起了一個微笑。
* * *
騫飛興沖沖走進揚風軒,未料竟掃興對上一雙冷若寒潭的眼神。紅色的火焰,冰冷的足以在瞬息之間凍結所有生氣。對方除了在他進門時抬頭看了他一眼之外,竟再也沒搭理過他。
騫飛抬了抬眉毛,「少主?」
「有事?」
「是您心裡有事。」騫飛挑明話題,不過卻挑了張離君唯最遠的椅子坐下來。
君唯反笑未言,他推椅起身將一封粘上密蠟的信丟給了他。
騫飛楞著接過手,一見上頭的收件人署名疑惑道:「咦?莊主不是再過些日子便要回莊來了嗎?您何須多此一舉給他老人家捎信?」
「他恐怕暫時回不來了。」越過一臉錯愕的騫飛來到窗前,黯紅色的眼默默承載了更勝窗外飛雪冰冷的寒霜。
「此話怎講?」騫飛凝視著不動如石的背影搔了搔頭。
「他被盯哨了。」
輕描淡寫的口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在陳述一件事不關己之事。但深諳君唯為人的騫飛可就不這麼想了。君唯雖然桀驁不馴,但對莊主閻濬可是甚為敬重。閻濬待他非但有救命之恩,更不避嫌的將一身過人的武功親自傳授給他。再加上他逐次將山莊的掌管權交付給君唯的用意,這在旁人眼中看來屬意接班人的意味可是相當濃厚。
所以見他不動聲色,騫飛料想他必然是成竹在胸,已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少主,那莊主現在人在哪兒?」
「我打算請他老人家暫且到江南盤桓數日。」
「打算?」他是越聽越糊塗了。
「派快馬,將這封信火速送到隴山西行五里的古家村。」
「明白。應該來得及吧?」
「也許。如果風聲還未走漏的話。」
「喔!那我可不能再在這兒耽擱下去了。」騫飛將信往襟口一塞便快步跨出門去。正當一腳跨出門檻的同時,他驀地回過了頭。「對了!來這之前,我瞧見『她』往南苑去了。」
望著飛雪的眼,並未如預期所料回過頭來。
「少主?」
「你的時間,不應該浪費在這兒。」風輕輕拂動了髮梢,但始終都撼動不了他臉上冰冷的線條。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逃避……這就是他給自己的答案嗎?
扶上窗欞的手,不自覺握了緊。
感覺揚風軒裡弔詭的氣氛,騫飛自知清官難斷,眼下他也只能善盡部屬的職責,穩當辦妥他交代之事便是。至於其他,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 * *
來到南苑的第三天,閻嵬玉便拉著自己說是要他欣賞南苑別緻的明媚風光。南苑的華麗在於嚴冬裡怒放的薔薇,火紅絕豔的顏色恰巧與此地的主人相得益彰。
「靜兒?」
「啊?」聽閻嵬玉喚他,他急忙答應道。
「你在發什麼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