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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李嬤媽猜想他又不開心了。「嬤嬤的話你可記住了?」
「您這些話聽起來像是要跟我道別似的?莫非我再也見不到您了嗎?」冷清秋仰起頭凝視著李嬤嬤,秀麗絕美的容顏浮現一絲不解,卻見李嬤嬤驀地落下淚來。
「嬤嬤!」他愕然喊出聲,「是真的嗎?我們真的再也不能見面了?」
李嬤嬤搖搖頭,「不是不能,只是根本沒有機會……少主的住處位居山莊東方的『蒼穹居』,我們將之稱為『東苑』。我們現在所在的地點是山莊的極西之處,也就是『西苑』,莊主居『北苑』的『北辰堂』,而他的千金則住在『南苑』的『朱鳳閣』,平時若無執令,一般僕役是不可以任意進出的。況且這四苑這東西南北四苑之間還隔了個內苑,所以這一別,往後要再見上一面恐怕也不太容易……」
「東苑?我一定得去嗎?」冷清秋幽幽問道。他好不容易才在這兒找尋到類似親情的慰藉,上天為何又要殘忍的剝奪走他微薄的幸福……
李嬤嬤撫著他細緻柔美的臉頰說道:「到了東苑後,若受了什麼委屈可以去找騫爺,當初就是他把你送到我這兒來的……」
騫爺?是那個臉上長著傷疤的男子嗎?
他無言凝視著李嬤嬤的臉,不知怎麼地,他忽然覺得李嬤嬤的聲音頓時像是蒼老了好幾歲——
今天是冷清秋來到東苑的第一天,只見他捧著溫水盆站在門外深深吸了口氣之後才敲門進房。
從跨進門口到步入內室,他都儘量放輕腳步想避開主人,但顯然蒼穹居的主人已經醒來了。
冷清秋將溫水盆擱上盆架後回頭便轉身離去,漣一刻也不願多留。
君唯慵懶的倚在床頭,對於他的表現似乎不以為然,他微微挑起眉,「沒人教你侍婢的進退的禮節嗎?」
冷清秋聞言,表情淡漠的把盆架推至他床前,將擰乾的手巾遞給了他。
「涼了。」
「呃?」反射性接過被丟回的手巾,他莫名其妙抬起了眼。
君唯指了指溫水盆,「水涼了,換過之後再來吧!」
抬起了秀整的眉毛,在瞥見嘴角輕輕噙起的笑意之後,冷清秋按捺下怒氣捧過水盆朝門口走了出去。
在君唯的百般挑剔之下,光是一個簡單的例行公事,有人捧著溫水盆在寒風中穿梭了四、五趟之多。如今蒼穹居內,冷清秋再度捧來溫水盆。他心裡暗忖,這回他再有微詞,他肯定會將整盆水朝他臉上潑去!空腹加上疲累已讓他頭昏眼花,他實在很難再騰出精力去應付那惡劣的傢伙。
相對於此,君唯顯然氣定神閒。他樂於發號施令的遊戲,就在接過冷清秋無言遞上的手巾之時,餘光卻不經意瞥見了那雙略顯紅腫的手。「你還真是嬌生慣養啊!」
調侃的話語才溜出喉嚨,便見冷清秋一臉戒備的將燙傷的手縮排寬大的衣袖內。他抬起頭把那張倔強的容顏瞧了個仔細,冷清秋冷冷瞅著自己,眼底依舊閃爍著那晚不妥協的光芒。略略瞥了那雙掩在袖中的手,他一時倒也打消了捉弄的興致。「你退下吧!」
冷清秋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正當他捧起溫水盆想離開之時,身後卻驀地擱下一番嘲弄的話語。
「與其對我擺臉色,倒不如想想如何取悅我吧!你可別忘了,我們相處的日子可還長得很呢!」
令人不悅的笑聲緩緩在耳邊擴散開來,冷清秋對於這番挖苦的話沒有任何答覆,不過腳步跨出蒼穹居之時,關門的動作卻暴躁了許多。
* * *
「『秦南寨』之事交由你全權負責,記住,務必——」揚風軒內君唯的話尚未說完,兩人對於公事的專注便被叩門進來的人給中途打斷。
冷清秋面無表情將沏好的茶各自端到君唯與騫飛桌前之後旋即便退了出去。直至他離開之後,騫飛顯然仍無心將注意力轉回方才的公事上,他心虛的迎上一臉泰然君唯,眼神更是疑惑。冷清秋不是被他安置在西苑嗎?怎麼向來不干涉人事調派的少主居然讓她到東苑來了?
「騫飛。」君唯慢條斯理啜了口茶,完美隱藏了對騫飛的不悅。「你以為將冷清秋藏至西苑,我就會饒了他嗎?」
「呃……我只是……」他只是純粹看不過去罷了,但君唯卻選擇沈默做為對他義憤填膺的答覆。
「記住,秦南寨之事,務必,斬、草、除、根。」
「是。」騫飛頹然接下格殺令。雖然秦南寨近幾年來在江南一帶殺人越貨,無惡不做,惡名昭彰。但「斬草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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