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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會覺得我自私,但我以一名父親的立場明言,我不可能坐視我的兒子一步步走向滅亡之路而袖手旁觀!」
句句憤慨的言辭聊表於心,冷清秋僅淺淺揚了揚唇角。「我早就猜想您會看出來了。」
閻濬凝視著這樣一張苦澀又覺悟的笑顏,首度意識到自己的殘忍。
「你——」
「您放心,我絕無意阻礙君唯的前程,得到他的眷顧,於我此生也不曉得是禍是幸……」
「我知道你委屈。但他荒唐我也不容他胡來!君唯肩負振興閻魔山莊的重責大任,我不能讓他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怪就怪你不是女兒之身——」
「是啊!人們總習慣用『怨天尤人』四個字來規避問題。我也常在想若我不是冷清秋,我的日子是否就會更清靜些?」
聽他刻意嘲諷彼此的立場,閻濬只好輕描淡寫帶過。「你想回南方去嗎?我可以派人送你走,更讓你終生衣食無缺。不過你得答應我永遠不再見他!否則我會在他讓山莊蒙羞之前先動手殺了他!我一向說到做到,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並不想日後後悔莫及。」
冷清秋沒有察覺自己臉上的血色正逐漸褪去,他口是心非佯強道:「這事我可以答應您,可是您若要我離開他,得先讓他先對我死了心罷!」背對之後的酸澀只能在心中強忍著。若真為他好,就離開他吧!既然連向來體己的騫大哥都說過同樣的話,那他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他身邊有那麼多愛護他的人,他不能讓他們傷心難過……閻大小姐雖然刁蠻任性,但她對君唯著實是痴心一片,今後她會替自己永遠愛著他吧?
「你的身份還有誰知情?」
「只有君唯。」不提李嬤嬤,是因她對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不甚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是男兒身罷了。
「這倒也是……你的外貌的確無懈可擊……」略過冷清秋蒼白的神情,他支開話題道:「下月初八,我要君唯同嵬玉成親,並且同時在眾人面前傳位給他,這件事你能幫我說服他嗎?」
「他不會答應的。」正因明白他對自己執著的性格,他斷然搖頭。
「我知道他一心一意想要離開閻魔山莊,我們正好可以利用他的心急逼他拜堂接位。」
冷清秋怔然望著那雙老練如狐的眼神,「您要我騙他?」
「不是騙,是哄……為了君唯的將來,我們勢必都得拿他對我們的信任當做賭注。」
「說吧!您要我怎麼做?」冷清秋緩緩閉上雙眼,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輕易便成了共犯。
走出北辰堂之時,他還反覆咀嚼著君唯昔日在耳邊允諾的誓言……但他可曾知道,在信任的背後,往往是用醜陋的謊言堆疊起來的——
夜半,冷清秋竊步走進蒼穹居只是為了偷偷瞧君唯一眼,打從今早離開北辰堂之後,他便藉故躲了他一整天。他一方面擔心君違會關切面談的內容,另一方面則是他需要時間好好冷靜自己紛亂雜沓的思緒。
內室的火還亮著,當他望見那一抹伏案而眠的人影時,淚水悄悄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拿過披風輕步朝他走近,沒想到那人卻像是守株待兔般趁勢攫過披衣的手,摟過他直到整個身子都落在他膝上,他又放肆的吻上他的唇。
順應他的溫柔,細密的吻直到兩人差點喘不過氣而纏綿作結。他感覺他充滿力量的手正愛憐的擁著自己,滾燙的的唇仍在他敏感的頸間曖昧遊移。
他推了推他,好不容易才從那炙人的溫柔理出了一絲清明。「你不是想問嗎?」
「你要是想說的話,也犯不著躲我一整天了。」他輕輕吻咬著他皙白的頸項,顯然無意延續這個令人不愉快的話題。
「你能不能安份的聽我說?」冷清秋心裡一急便抬手捧住他的頭,凝視的桃花眼底更蒙上了些怒氣。
君唯識趣的拉開兩人曖昧的距離,雖再沒輕浮的舉動,不過雙手仍然牢牢摟住他削瘦的腰身。
「我把我們的事都給莊主他老人家說了……」冷清秋試著解釋今早的狀況,未料卻見君唯不以為然的挑著眉,他擔心無法取信於他,更特意補述道:「原來他同我冷家也有一段淵源。這說來話長,先父當年似乎還對他有恩呢!」
「喔?我怎麼從沒聽他提起?」君唯半信半疑的道。
「先父起初救他純屬無心插柳,但礙於閻老莊主一心要報恩他便藉故捏造了個假名。我也是在不經意中提起先父的特徵,才將這兩件事串聯起來。」
「原來如此。」
「閻老莊主說上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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