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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的湖面上的孤獨身影。人家洞房花燭夜,兩情相依軟語呢噥……可笑的是他君唯的新婚之夜居然落個形單影隻,獨喝悶酒的淒涼收尾……
罩身的風很冷,但寂卻不如此身……就在涼亭不遠之處,一身嫁衣霞帔的閻嵬玉也是紋風不動的陪著那個滿懷心事的男子吹了整晚的冷風,她並沒有留意到不知不覺扣入樹幹的指尖,正悄悄流下了與嫁衣極其相似的顏色……
* * *
新人的新房,在君唯沒有任何意見的情況下決定於南苑朱鳳閣。
由於苑落間尚相隔了一段不算短的距離,所以基本上若無來人通傳,彼此間的風吹草動一向甚難耳聞。
新婚後半個月,君唯首度踏進他與閻嵬玉的新房。正在梳妝的閻嵬玉在驚見他進房時,慌然站起了身子。
「唯,你要來也沒先通知我一聲,我剛剛才——」
「你該心滿意足了吧?」君唯一見到她便冷冷笑道。倨漠的神情全然沒有新婚之人該有的愉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閻嵬玉似是被刺傷的擲下了髮簪。
「你不是想當我的妻子嗎?現在在天下人眼中你已經是了!所以我來索求我的報償。」
「我是嗎?」閻嵬玉不禁一聲慘笑,「哪一個妻子當得像我這樣狼狽的?」
「喔?看來我好像還欠了你一道程式?」他冷不防的走近身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邊,在將她拋上床榻之後便狠狠欺上她驚愕半啟的朱唇。
「你幹什麼!」閻嵬玉又羞又怒的奮力推開他。
君唯淡淡看了她一眼,「不過是善盡我為人夫的義務罷了!」
閻嵬玉含淚望著他,這男人怎能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她拉過凌亂的衣襟強忍著欲落的淚,心中更是苦澀雜陳。她究竟是愛上了怎樣的一個男人啊?明知道他不會對自己付出真心,可如今的他恐怕連多瞥自己一眼都嫌礙眼吧?她是不該拴住他的……是她的任性妄為,激出了他殘酷無心的一面——
「你滾!滾得越遠越好!我閻嵬玉算是瞎了眼,就算嫁給販夫走卒,也好過嫁給你這冷漠無情的禽獸要來得好!」
君唯不慌不忙得避開她朝自己丟擲而來,上頭正繡著交頸鴛鴦的枕頭。他伸出指尖粗魯的揩去了嘴角方才被咬破的血漬。「如你所願,我樂意之至。」
* * *
一離開南苑,君唯焦急的身影一心只想趕回東苑去。倉皇奔入蒼穹居,他知道冷清秋肯定等他等得不耐煩了……心疼他是如何熬過這令人難受的半個月……他得哄哄他…得抱抱他……「清秋——」
滿心的歡喜在推開門扉之後嘎然無聲,迎接他歸來的僅是沉寂的屋內一切熟悉的擺設——書案前,屏風後,帷帳中——那令自己竟夜思念難以成眠的人兒呢?
說好了要等他回來的!
欺騙……
他被他最深愛而且信任的人給背叛了?
一聲怒氣,身前的書案應聲而裂,然而凝於右掌卻在瞧見門外那名不速之客之時,一臉複雜的硬生生收回了掌勁。
「少主——」
「你來做什麼!」君唯口氣甚惡,他並不認為騫飛會知道冷清秋的下落。他是他的兄弟,他不會出賣他的。
「有人託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騫飛遞過一隻木匣,示意他開啟觀視。
君唯按捺著滿腹的怒氣依言開啟匣面,怎知原就顯得冰冷的線條,當下更是僵硬非常——
「這是什麼意思!」長方形的木匣內,妥善收藏著一束齊根斷裂的長髮。那正是冷清秋當日在馬車上毅然削落的頭髮。
騫飛對他的提問默默無言,他甚至不敢去陳述冷清秋當日要他轉達的話語。
「說我墜崖死了便罷!」笑話!當著怒氣排山倒海而來的君唯,他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活——
「他人呢?」君唯凌厲的目光冷冷掃向一臉為難的騫飛,見他遲遲不應聲,他也逐漸失去了耐性。「需要我再重複一次嗎?」冰冷的聲音隱約透出了一股血腥味。
「少主!」騫飛頓時雙膝跪落,雖誠惶誠恐卻全是出自一片赤膽忠心。
「冷清秋他的意思很明顯了!他要您留在閻魔山莊!您難道還不懂嗎?他是為了您好啊!求您留下來吧!閻魔山莊不能沒有您,我想這也是莊主他老人家樂見的——」
君唯冷冷一笑。「哼!少拿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強加在我身上。說來說去不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傢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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