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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馳皺眉,顯然沒想到那一層,“你們做了約定?”
“是。”
慕北馳神色微冷,“你看中他哪點?”
“醫術很好。性子樸拙,我不討厭。”
慕北馳起身,寡淡道:“我不喜。”結束了談話。他們兩人在一起那麼久,還是第一次因為無關輕重的人鬧矛盾。慕北馳心下不悅,又鬧不清楚自己生的哪門子氣,只得生硬的中止了話題。
這應該算是不反對了吧,洛雲息心想。卻不料慕北馳接下來道:“明天我請旨讓太醫院來個人給你看看身體。”
“不行。”洛雲息脫口而出,說完暗歎糟糕。
果然,慕北馳臉色更冷,“為什麼?”
“我是說不用那麼麻煩。白蘇已經幫我看過。”
“我不信任他。”
》 “北馳……”
“就這麼定了。”
洛雲息怕慕北馳知曉孩子的事,咬牙狠心道:“我說過不用。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分寸。”
“你的意思是我操過了心?”
“你顧好自己就行。我的事我自己顧。”
話說的相當重了。慕北馳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洛雲息拂袖而去,忽然明白了白蘇和洛雲息的感覺——他們之間似乎共同守著秘密。彼此心照不宣自己卻不知道的秘密。想到這點,一掌拍在桌上,震的碟盞碎成一片。洛雲息隔著門板聽得清楚,頗為不忍的別過頭去。
連續數天,兩人間的關係都有些僵。別說同床了,話都說不上幾句。慕北馳每次試圖緩解,都被洛雲息提前巧妙的避開了。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從未有過的窘狀讓這位本來就忙得焦頭爛額的爺心情更惡劣。王府整日都籠罩著低氣壓。
“九爺,奴婢熬了燕窩湯給您。一直溫著的,您試試。”丫鬟蓮心柔聲細氣地說著,把湯端到慕北馳跟前。
“放著吧。”
“九爺,您累了一天,蓮心幫你按按肩吧。”
慕北馳閉著眼沒理會。蓮心便大著膽子揉上了慕北馳的肩,十指有意無意地滑過他的脖頸。慕北馳睜開眼,問道:“洛公子這幾日都在忙些什麼?”
“回爺的話,公子白日大都在鋪子裡。”
“他不在家吃飯?”
“吃得非常少。挑著用一點。”
“從明天開始,他每天吃得什麼,吃多少,都私下報給我。”
“是,爺。”
“下去吧。”
蓮心指尖一頓,“爺?”
“下去。”
“是。”
☆、風起
洛雲息把剛做好的機括放到白蘇面前,道:“伙食費。”他喝的湯藥包括一日三餐基本讓白蘇包圓了,總不好吃白食。白蘇眼睛亮了,饒有興致的把玩起來。錢對他來說沒太大意義,遠不如小玩意有吸引力。這兩天暗中有人一直在留意自己,今晚乾脆用來試試手吧。
於是,慕北馳派來的暗哨成了“小玩意”的初次試驗物件。白蘇玩的不亦樂乎,巴不得每天都有人來監視自己才好。慕北馳吃了個悶虧,自然也不會多說。所以,洛雲息無意間成了白蘇的“幫兇”,而且毫不知情。他正頭疼一件事——下個月要不要回趟大燁,以及怎麼提出這要求才能避免惹惱了慕北馳。畢竟,兩人還在“冷戰”,自己暫時沒有緩和的打算,再一走,豈不是有點各奔東西的架勢?自己的本意絕非如此,只是藉著冷戰的機會避開和北馳同房罷了。
傷腦筋啊……白蘇說前三個月尤其要小心,他想過了前三月回家裡看看。即使抱最好的希望,也要有最壞的準備。萬一……再也見不到了呢。嗯,到家也不能久留,孩子的事要瞞住洛雲峰,大哥年紀大了,二哥脾氣大……洛雲息忽然想到,這孩子竟是唯屬於他和白蘇的秘密。
兩個人若想最快的拉近關係,便是守著同一個秘密。越是不能宣之於口,越是親近。
自己和白蘇,算是親近的吧。
進了十月,氣溫降得很快。承慶的秋天比樂平寒涼的多。洛雲息的身體之前一直被慕北馳的護理的不錯,確切的說,是太醫院那群被慕北馳壓榨的老傢伙製出來的藥不錯。自從有了孩子,那藥丸便不宜再吃,洛雲息瞞著慕北馳停了。他體質本就不好,如今抵抗力更弱,天一冷,逐漸開始咳嗽起來。
一早提著不加蔥花的湯麵敲開白蘇的門,看著對方那張半睡不醒的臉,歉意道:“吵你了?”
白蘇半睜著眼乾脆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