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寄於自然(求推薦票)(第2/3 頁)
“不知道你信仰的是哪位執歲?”
伽羅蘭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莊生。”
“……”“舊調小組”所有成員都有點難以成言。
——擺脫淨法後,龍悅紅和商見曜有將這名不打誑語的機械僧侶告知的資訊分享給蔣白棉與白晨。
而這些資訊裡,非常重要的一條是:
僧侶教團相信這個世界只是“世自在如來”這位過去佛陀的一場夢境,所以才會充滿各種苦痛,而“世自在如來”又是代表全年和閏月的執歲,在僧侶教團之外別有名號。
那個名號是:
“莊生”!
伽羅蘭將幾人略顯異常的反應盡收於眼底,卻沒有提出問題。
隔了幾秒,蔣白棉才試探著問道:
“你是於‘最初城’加入現在這個教派的?”
伽羅蘭點了下頭:
“對,永恆歲月教派。”
她臉上逐漸浮現出笑容:
“那個時候,我母親剛剛過世,我又和家族裡其他人相處得不愉快……”
突然,商見曜打斷了這位道士的回憶:
“提到你母親過世時,你為什麼不僅沒有難過,反而還笑了?”
伽羅蘭笑了一聲,用字正腔圓的灰土語說道:
“生老病死是這個世界的自然規律,就如同春夏秋冬一樣,總會交替和輪迴。我的母親雖然死了,但她依舊安睡在天地之間,依舊是自然的一部分,或許有一天,她又會以另外的形式重新開始,就彷彿冬天結束春天來臨一樣。
“既然明白了這點,為什麼還要悲傷地哭泣呢?
“有這份精力,不如多去懷念。”
商見曜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對方理論的漏洞,只能悶悶地閉上了嘴巴。
隱約間,他甚至覺得伽羅蘭說的有點道理,只是太極端了。
伽羅蘭正要繼續之前的話題,月魯車站以北方向又有蒼涼的嘶吼聲響起:
“嗷嗚!”
這一次,嘶吼聲愈發高亢和粗獷,明顯有了變化。
伽羅蘭側頭聽完,微微一笑道:
“看來,我也得往那個地方去了。”
她慢悠悠站起,用左手抱住右手,行了一禮:
“至人無己,新世界就在眼前。”
然後,她拍了下道袍,隨波逐流般走向了北邊。
“至人是執歲的另一種稱呼……”看著伽羅蘭這名道士遠去,商見曜簡單解釋了一句。
蔣白棉早已站起,眺望著伽羅蘭和杜衡離開的方向,忽然,她笑了一聲:
“真是的,他們為什麼不準備一輛車,非得步行?
“以他們的能力,這應該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敢在夜色籠罩的荒野上跋涉,誰會沒點依仗?
而這樣的人也沒必要故意拖延,等第一批遺蹟獵人觸發大部分危險。
“可能是事發突然。”白晨從自己的角度判斷道。
“可能是為了維持形象。”商見曜從正常人不會去想的方向說道。
“……莫名覺得你說的有點道理。”蔣白棉險些失笑,“我是指那個叫杜衡的歷史研究員,至於伽羅蘭嘛,她自己都說了,要見識旅途中的種種風景,那自然是步行比較好。”
不等組員們開口,蔣白棉故作正經地說道:
“最讓我疑惑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什麼?”負責戒備四周的龍悅紅頗為緊張地問道。
蔣白棉臉上的笑容再也藏不住:
“商見曜,你為什麼沒有像之前那樣參與‘大合唱’?”
她指的是第一次聽見沼澤深處的異常時,商見曜有跟著嘶吼。
商見曜看了組長一眼,嚴肅說道:
“你真幼稚。”
“……”白晨和龍悅紅差點笑出聲音的同時,蔣白棉無言以對,只能摸了下耳朵道,“誒,你說什麼?真是的,就不能大點聲嗎?算了算了,吃飯吃飯。”
帶頭啃完壓縮餅乾和能量棒,補足水囊後,蔣白棉正色提醒道:
“今晚要更加小心一點。
“剛才的動靜你們也聽見了。”
等到白晨、商見曜和龍悅紅都給出了回應,蔣白棉轉而笑道:
“不過,休息的時候也要休息好,明天還得繼續奔波。
“而且,要開始訓練你們尋找食物的能力了,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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