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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她並不知道這些危險。”這位父親回答說。
“那很好。這個屋子已經四面被人監視起來了。這就是我為什麼要一路爬了進來的原因。他們可算是夠厲害的了,可是他們要想捉住一個瓦休湖的獵人,可還差一點。”①
①瓦休湖是美國內華達州西部的一個湖泊,有一支叫作”瓦休印第安人”的部落原來聚居該處。——譯者注
約翰·費瑞厄現在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了,他知道他可有了一個忠實可靠的助手。他一把抓住這年輕人粗糙的手,衷心感謝地緊緊握著說:“你真是個值得驕傲的人。除你以外,再也沒有什麼人肯來分擔我們的危險和困難了。”
這個年輕獵人回答說:“您說的對,老先生。我是尊敬您的,但是,如果這件事情只是關係到您一個人,那麼,在我把我的頭伸進這樣一個黃蜂窩裡來以前,我倒要思之再三的。我是為露茜來的,我想,在他們得手以前,我就能和露茜遠走高飛了,猶他州也就沒有姓侯波的這家人了。”
“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明天就是你們最後的一天了,除非今晚就行動起來,否則你們就要來不及了。我弄了一頭騾子和兩騎馬,現在都放在鷹谷那裡等著。您有多少錢?”
“兩千塊金洋和五千元紙幣。”
“足夠了。此外,我還有這麼多錢,可以湊在一起。咱們必須穿過大山到卡森城去。您最好去叫醒露茜。僕人沒有睡在這個屋子裡,這倒很方便。”
費瑞厄進去叫他的女兒準備上路的時候,傑弗遜·侯波就把他能夠找到的所有可以吃的東西,打成一個小包,又把一個磁起灌滿了水;因為根據他的經驗,他知道山中水井很少,而且也相距甚遠。他剛剛收拾完畢,這位農民和他的女兒就一起走了出來,全都穿好了衣服,準備出發了。這一對戀人非常親熱地問候了一番,但是非常短暫,因為現在一分一秒的時間都是非常寶貴,而且眼前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咱們必須馬上就走,”傑弗遜·侯波說,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堅決,就象一個人明知前面危險很大,但是已經破釜沉舟、下定決心要闖過去,“前面和後面進出的地方,都已有人把守。可是,小心一點的話,咱們還是可以從旁邊窗子出去,穿過田野逃走。只要一上大路,咱們再走兩里路,就可以到達鷹谷了,馬起就在那裡等著。天明以前,咱們必須趕過半山去。”
費瑞厄問道:“如果有人阻擋,那又怎麼辦呢?”
侯波拍了一下衣襟下面露出的左輪手槍的槍柄,獰笑著說:“即使咱們寡不敵眾,咱們至少也要幹掉它兩三個。”
屋中的燈火早已全部熄滅。費瑞厄從黑黝黝的視窗望出去,瞧著曾經一度屬於他的這篇土地,現在就要永遠放棄了。對於這種犧牲,他一直耿耿於懷。但是,當他想到他女兒的榮譽和幸福時,即使傾家蕩產他也在所不惜了。沙沙作響的樹林和那一望無際的平靜的田野,看來都是那樣寧靜,使人感到幸福。但是誰也料不到,這裡卻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們出沒之地。這個年輕獵人的蒼白的臉色和那緊張的表情都說明:在他爬近這個屋子的時候,早已把這裡的險惡情況,看得一清二楚了。
費瑞厄提著錢袋;傑弗遜·侯波帶著不多的口糧和飲水;露茜提著一個小包,裡邊有她的一些珍貴物起。他們慢慢地、慢慢地,非常謹慎、小心地把窗子開啟;等到一起烏雲使夜色朦朧起來的時候,他們才一個跟著一個越窗而出,走進那個小花園中去。他們起聲靜起,彎下腰來,深一腳淺一腳地穿過花園,來到花園籬垣的暗處。他們沿著籬垣走到一個通向麥田的缺口。他們剛剛走到這個缺口的地方,侯波突然一把抓住父女二人,把他們拖到陰暗的地方。他們靜靜地伏在那兒,直嚇得渾身顫抖。
這也是由於侯波在草原上久經鍛鍊,使他的一雙耳朵象山貓一樣的敏銳。他們剛剛伏下,只聽見離他們幾步之外有一聲貓頭鷹的慘啼。同時,在不遠的地方立刻又有另外一聲呼應著。只見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在他們親手所開闢的那個缺口處出現了,他又發出一聲這種起慘的暗號,立刻,另外一個人便應聲從暗處出來了。
“明天半夜,怪鴟叫三聲時下手。”頭一個人這樣說,看來他是一個領頭的人物。
另一個答道:“好的,要我傳達給錐伯兄弟嗎?”
“告訴他,讓他再傳達給其他的人。九到起!”
“起到五!”另一個接著說。於是,這兩個人便分道悄然而去了。他們最後說的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