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慣把毛絨玩具稱為“床寶寶”。
看到床寶寶,我心裡多少踏實了一點!這至少是熟悉的空間,我沒有穿越,也沒啥幻覺。
房間的右手邊,就是那個佔據了李默涵軀體的長著血盆大口的怪物。
我能摸摸嗎?我這樣問自己。
嗯,我敢摸摸她嗎?
她會不會咬我一口?
不管怎麼說,我的身體反應優先於頭腦反應,我還是伸出了手。
我很快地,幾乎沒碰觸她的面板般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特別是在她的嘴邊劃過。
門後的女孩(2)
“哎呀——”她拿出小女人的嬌嗔,“叔叔你怎麼摸我!”
我也不想啊!
她那血盆大口又笑了,沒準還嬌羞地紅了臉,我猜不出來。
手指間輕輕摩擦了一下,沾上的東西不是血,沒有血那麼溼,多少有些發粘,也有點乾澀。
這是啥玩意兒?
我不能總是想問題而不說話,否則會引起這怪傢伙的疑心。
“哦,”我說,“呵呵,默涵呀,你家真挺暖和的,你都出汗了。”
“有嗎?”她伸手在臉上胡亂摸索了一把。
那紅色便氾濫了……我因此又是一陣哆嗦,從脊背溝往上不可救藥地一股股冒冷氣。
啊,我轉了個身,回頭去看她的電腦桌面,哦,那裡歪歪斜斜地躺著一大堆筆樣的東西——這是,化妝品?
如果我有個女兒的話——我是說如果,那麼,不管她媽媽是不是要教她化妝,反正我得教她。不會沒關係,我可以學,我學會了,她也就學得會!反正不能像默涵這樣,化得如此兇猛!這他媽要是半夜見到,會嚇死人的。
我於是伸手搭在默涵兩肩上,輕輕推她坐下:“來,坐下說話。默涵,你個子真高。”
這麼做的潛臺詞,其實還是怕她忽然衝過來咬我一口。
她倒是挺聽話,坐下了,還客客氣氣地給我讓座:“叔叔,您也坐。”
“啊,啊。”我沒敢坐,又問,“默涵,你化妝啦?”
“您看出來啦,真是不好意思!”她坐在床邊,扭捏一下。
傻子都能看出來啊,只要他是個無神論者!
“呃……”我猶豫著話該怎麼說。
她倒搶先解釋著:“您事先沒打個招呼,就來了。我匆忙化妝,化得不好,您別介意。”
嗯!肯定是化得不好!
我嘴上卻得說:“沒事,挺好的。只是叔叔比較保守,我覺得吧,沒到十八歲,還是先不化妝比較好。”
跟老威處得時間長了,這一手我看也看會了:謊話,你得說的特別誠懇,得跟真的似的!真話,反倒隨便用什麼口氣都行。
她趕緊又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對不起,叔叔,我不知道您不喜歡。輝輝說,他遺傳了您的基因,喜歡女人化妝。”
我不得不對這個“輝輝”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聽那口氣,輝輝是個人類吧?不過,他到底是誰?
李默涵這樣子最恐怖的地方在於,她堅信我就是輝輝他爸,這把我置於一個騎虎難下的境地。我是該打破她的幻覺,還是該繼續假裝下去?
說到底,我連她是不是處在幻覺中都不確定了。幻覺可以擴散到如此境地嗎?恕我對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存在漏洞。我曾經有過幻覺,神奇的精神病人John大哥也有過幻覺,在幻覺中,我們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反應,那是因為我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人類,說穿了,就是對刺激不斷形成反應的機器!
當然,李默涵也不會例外。
問題是,我和John的幻覺都是有現實依據的。我可以看到病人的死相,John發病時把普通人看成怪物。但是“病人”和“普通人”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麼,這個“輝輝”也是真實存在的嗎?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我也就不敢亂來,要做好一個演員,陪默涵把這出戏演下去。然後,在表演的過程中,試著尋找蛛絲馬跡。
想到這裡,我繼續裝腔作勢。
可是,還沒等我做好準備,又一件意外發生了!
瘋子又是成雙成對的
我剛想說點什麼,忽然,身後的門,開了。
我為什麼不上鎖!我就是個傻×!
默涵的母親,也就是李姐,推門而入,她是來端茶送水果的。她當然知道我進了屋,可不知道屋裡是怎樣一副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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