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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種種問題,例如同性戀是怎麼一回事等等,他的回答保守到令人反感,不外乎“同性戀是一種變態兼很沒有家教的行為、愛滋病就是從同性戀的屁眼裡跑出來的一種很髒的病”之類的鬼扯,還要王小妹以後別跟郭力、令狐主動說話。
當然,以後王小妹想找令狐說話,那還真是不容易。
畢竟啊,郭力“錯手”殺了令狐。
話又說回來,幸好是郭力活了下來,如果正好相反,我的計畫趣味程度就會驟降不少。
這一定是瘋狂的想法開啟了我腦袋裡的預言能力。
而此時,我透過螢幕看著神情滯塞的郭力,他已足足發呆了半個小時,肩上淺淺的傷口也漸漸凝固。
年輕力壯的情人兒尚未閉眼,一雙無神無眸的眼珠子看著天花板。
第九章 二分之一的機率(5)
情感豐沛的令狐,他在錯亂的情緒中將自己的生命交給他的愛人,而他的愛人也不負所托。
在那個瞬間,郭力沒有絲毫猶豫。
就這樣。
有事業,有地位,有家,有老婆,有兒子女兒的郭力,“錯手”將一把利刃捅進了令狐的胸膛。
郭力無言看著令狐蒼白的臉龐,那是他熟悉的、情慾交織的線條,但郭力一滴眼淚都沒有。
他所受到的驚恐壓倒性吞噬了其他多餘的情緒。
後悔嗎?
一個被嚴重侮辱的人如果會後悔,那一定就是一頭屍體直條條的躺在他的面前這種等級的事,就跟現在一樣。
但後悔之後要怎麼處理,就跟後悔與否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一個人,在這個社會中所受到的種種訓練,心靈上的、教育上的、涉獵上的、娛樂上的、體能上的,此般種種訓練後的人生結晶,在這種極端的情境中最能體現出他的成色與價值。
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一塊料,究竟還能夠蛻變到什麼程度,就看現在了。
而我,早就看出郭力盡頭之外的峰迴路轉。
他可以的。
只要我給他一點靈光。
郭力面無表情站了起來,將令狐的屍體搬到浴室裡,然後將自己身上沾到的血跡反覆洗乾淨,拿起溼淋淋的拖把,將臥房地板上的血跡處理妥當。
然後,郭力開啟衣櫥,挑了件顏色相似的襯衫穿上,又回到床上坐著。
他眉頭深鎖地盤算著什麼,時而鎮定地緊握拳頭,時而搖頭哭泣。
“地板上的血跡,警察還是可以用特殊的奇怪藍光照出殘餘的化學反應。這點我知道,你也知道。”我笑笑:“可是,如果你用鹽酸刷過一遍,警察也可以用化學檢驗的方式得知你用了大量的鹽酸擦拭地板,這個動作本身就非常可疑。這點我知道,你也知道,臺灣的警察再怎麼辦事不力,也懂得做點基本工夫。”
我得意洋洋地看著郭力。
郭力茫然環顧房間四周。
“想棄屍的話,你沒有大到可以裝下一個人的行李箱,尤其是像郭力這麼粗壯的男人,所以要嘛,你就去十二點才結束營業的愛買購物廣場買一個回來,不過警察在發現屍體之後,一定會調查裝載屍體的行李箱購買資料,然後調出賣場這幾天甚至這幾個禮拜的監視錄影帶。這點我明白,你也明白。”我摸著下巴,愉快地揣測郭力能夠想出來的點子。
郭力攤開手掌,顫抖著。
“分屍再棄屍的話,你沒有經驗,也下不了手,就算嘗試動手也砍不了幾刀,如果一定要這麼做,也不能現在硬幹,要等到血凝固之後才可以動手,免得血噴的到處都是,到時候現場反而容易留下各種線索。這點我明白,你也明白。”我替自己鼓掌,平常多看電視裡的警察探案果然有些道理。
而此時的郭力,在這麼倉皇的情境下一定想不出好法子,我看他有九成九會去自首。
但,我可不能讓他這麼做。
郭力只是需要鼓勵一下,需要時間沙盤推演一下。
這件事又不是生孩子,沒什麼好急的,除了他跟我,誰都不知道這裡發生了命案啊!
於是我撥了通電話。
電話鈴聲大作,郭力像一隻驚弓之鳥般跳了起來。
看著電話,郭力深深吸了一口氣。
“喂?請問是郭先生還是令狐先生?”我和善地問。
“嗯,我是郭力。”郭力的聲音有些乾澀,但還算鎮定。
“沒別的事,只是剛剛你們吵的有點大聲,我是無所謂啦,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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