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第2/2 頁)

不信，她怎麼可能會信？

“阿羨，你不是這樣的人，對不對……？”唐婉眼含期盼的看著他，她扔了菜刀跪在了他面前，緊握著他的手，似乎想要極力證明些什麼：“阿羨，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說啊……”

“你不怕我騙你嗎……？”

“誰都會騙我，阿羨不會。別怕，告訴我真相，好不好……”唐婉撫了撫他的臉頰，顯然明白他並非真的是這樣的人。

而唐婉的種種，是他意料之外的反應，是不是活在夢裡的，不止他一個？可是他現在，又有何面目再去見她呢，不管事情是否是他本意，他做了這樣的事，也唯有以死謝罪。

魏無羨掩飾了眼中的情緒，輕笑出聲“唐少主想多了，你殺了我吧，殺了我，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任何人打擾你們了……”

迴風劍鳴清嘯出聲，她指著少年的心口，在那朵盛開的情花上頓了頓，似乎想要知道什麼是真相：“阿羨，你種了這惑人心智的情花，哪怕受盡折磨也要養活它，難道你這麼做就是為了報復我嗎？你就這麼恨我？恨不能毀了我……？”

身為唐門少主，她手裡自然有全本，自然也清楚這是什麼。比起魏無羨在蓮花塢自己研究的殘卷，不知高明多少。可此情此景，容不得她不多想，她拋開一切來這尋他，難道他竟恨她至此，情願賠上自己的一生，也要報復她嗎？

可是經歷了這麼多，她又太清楚魏無羨的傲氣和人品，他如果真的願意，明明有很多機會來報復她，可是他都沒有，不止沒有，哪怕再苦再難，他也是拼死護著江澄，誰都可以，誰都可能這麼做，但那個人不是阿羨，一定不是。

唐婉頓了頓，平復了一下心緒，柔聲道“阿羨，我信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幫你把這情花取下來，你告訴我它是誰的，我幫你把它摘下來好不好……？”

“如果你把它摘下來，我情願你殺了我……！”少年緊緊捂著胸口，似乎不願意自己唯一的珍寶就這麼被帶走，哪怕那個人是他一生最愛，都不可以。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他僅有的寄託，是唐婉曾經愛過他的證明，哪怕是一場幻夢，他也要拼死守護。

“你別告訴我，一切都是你的蓄意報復……！”

“如果是，你會殺了我嗎……？”魏無羨答非所問，望著她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些什麼，然而不知是她太會掩飾，還是他修煉不到家，他竟看不懂這個他愛了快半生的人。

“阿羨，你當年不是這樣的……”

“說的好像你當年就是這般一樣……”唐婉的疲憊不堪，反倒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魏無羨望著心口的迴風諷刺出聲：“你最好殺了我，也好過我這樣日復一日的受盡折磨……！”

望著阿羨那雙盛滿了哀傷的桃花眼，唐婉突然想起了在揚州時，春娘說過的話，當時在廚房，她問她愛不愛他，她說了什麼呢？“當然，他是我一生所愛，不敢相忘……！”

“那就好，小日子不順心的時候，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是啊，我愛他，不管以後他多讓我生氣，我都會記住，我曾經很愛他，很愛很愛他……！”

是啊，哪怕是一場夢，可感情都是真的，可是她對魏無羨的感情，又對不對的起痴心一片的藍湛？即便是她無意入夢，可她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