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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個什麼閃失,這武當山就交由你了,我也能討個清閒。”
“掌門師兄……”
玄通還待要說些什麼,卻被百穀子揮手打斷了:“好了,師弟多說無益,我意已決,是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你切去好好休息吧,說不定什麼時候那書生厲鬼又會出來惹些事端,我們要時刻準備好。”
玄通將要說的話又生生的咽回肚裡,看著掌門師兄百穀子漸漸遠去的背影,心底又不免多了一份惆悵。
夜晚的風微微有些涼了,夜空中繁星點點,眾星拱衛之中掛著一彎皎潔的明月,散落下的月光,把眼前的世界迷離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
靜安師太一個人靜靜的站在懸崖邊上,眼睛凝望著遠方,有風吹過,吹的身上的衣袖微微飄起又悄然落下。正如她此時的心境,也隨著這輕輕的晚風起伏擺盪。
☆、六根清淨
三十年前的那個身影又在眼前浮現,那個俊雅的翩翩公子,只有一夜的長談,便讓自己決定了一生與之長相廝守。
三十年前,望著已經上了鎖的院門,哭倒在他家門前的景象如今仍是歷歷在目。
三十年前,為了一個不離不棄非他不嫁的誓言,毅然決然的放下了一切,削下了頭上的那三千煩惱絲,出了家,決定從此青燈古佛終此一生。
三十年前……
而今卻已是三十年後,不知不覺出家已經過了這許多年頭,原本以為這些許往事早已經忘卻,今生今世不會在想起。原本以為自己修行多年,早已經六根清淨,與這紅塵俗世再無紛爭。
可是自從今日見了那一面,所有的一切都不在平靜了,所有原本以為忘記的一切又重新重新波濤洶湧的犯上了心頭,來勢之兇猛,根本就沒有任何力量去抵擋。
當時,還沒有進入大廳之前,就看到了那個刻入骨髓的身影,三十年了,本以為已經記不清他的容顏,沒想到僅僅那麼一晚上的時間,他就被烙在了自己的心裡,永生難以磨滅。
三十年後仍是如此,儘管他已早生華髮,兩鬢斑白,臉上也多了些許歲月的痕跡,但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那一刻,給自己帶來的感覺好比冬天的陣陣雷聲劃過耳際,好比夏天飄起了漫天飛舞的雪花還要震撼,頓時這天地之間萬物盡皆消失不見,只覺得天旋地轉,彷彿是在夢中一般。
只在那一瞬,自己便恢復了神智,原來自己已經不是三十年前的張葉兒了,現在是出了家修行佛門弟子,是清修庵的靜安師太!
自己是出家人,是的,是出家人,出家人本來就是六根清淨的,怎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擾亂了心智?這是對佛祖的褻瀆!自己還配做這出家人嗎?還配做這清修庵的住持嗎?
強行的鎮定,掩飾,不漏出一點偽裝的痕跡,不會抬頭看一眼前面不遠處的那個男子。但是出來大廳之後,心中確如刀絞般的痛徹心扉。
矛盾糾結的思緒,心中無邊無際的苦楚全化作了一把利劍,一遍一遍的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愁腸百轉
矛盾糾結的思緒,心中無邊無際的苦楚全化作了一把利劍,一遍一遍的刺透了自己的心臟。
或許,自己已經不配再做這出家人了,唯獨以死謝罪,才能洗刷對佛祖的褻瀆。
低頭忘了一眼懸崖下那黑黝黝的峽谷,如一團重墨,深不見底。靜安師太那絕美的臉龐上悄悄的滑落了幾滴眼淚,緩緩向前移動了幾步,離那團黑色越來越近了……
“葉兒!你要做什麼!?”
背後傳來一聲驚呼,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那個曾在在夢中縈繞了千百遍的男子的聲音。一個足足等了三十年的聲音。
這一刻說不清是悲是喜,是憂是愁,有怨恨、有悲涼、有期待、還有那麼一絲驚喜,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了冷漠。
凝足而立,靜安師太背對著那個人,用衣袖擦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再轉過身來就換做了另外一番面孔:“玄通道長,你怎地如此沒有禮數,驚擾於我!?”
玄通為之一愣:“葉兒,剛才你……”
“你給我住口!”靜安師太厲喝一聲,打斷了玄通的話:“休要再叫我什麼葉兒,我現在是清修庵的靜安師太,你所說的那個葉兒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玄通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著,嘴張了幾張卻沒有說出話來,只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靜安師太那張俊美無比的臉,歲月的變遷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只是多了許多冷漠,甚至說是多了許多冷酷。
“你是不是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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