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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位上,努力微笑,眼睛全心全意地盯著桌子上擺著的食品,那樣專注,彷彿在用眼睛吃東西一般。
符咒師大人面前的席位上雖然也放滿了美酒佳餚,但符咒師什麼都沒有吃,沒有喝,只是在城主講完話後,走下來剪斷了紅絲帶,掀開了蓋在雕像上的紅綢布,瞥了一眼那雕像,然後回身對城主微微一禮,就翩然離開了。
我終是忍不住偷窺了符咒師大人幾眼。當年,那個敢當面肆意打量符咒師的稚嫩少年已經在時間中消逝了。
一年多不見,他的身形罩在深藍法袍裡依舊略顯瘦削,臉色有些滄桑憔悴,神情依舊是那樣冷清孤絕,只是多了一些從容淡定。那飄逸出凡的清華氣質,越顯得他遠離塵俗。已非我等在這萬丈紅塵中忙忙碌碌,翻翻滾滾的庸俗之輩。
一別兩年有餘,彼此的變化都這麼大。彼此沿著各自的生活軌跡和方向,各自前行,只怕彼此的距離也會越離越遠,終成陌路。
符咒師大人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個字,笑容也很欠奉。他沒有把在坐的人冷洌到打顫,想來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符咒師大人在坐的時候,氣氛壓抑而怪異,很多人不自主地暗自收斂,符咒師大人一走,花廳裡的氣氛才逐漸熱鬧輕鬆了起來。
有種人,他在的地方,人們會(氣場)。符咒師大人無疑就是一個很有氣場的人。
回到家,阿嬌憤憤道:“阿強哥,那個符咒師什麼意思?老是看你!”
我被宴席上如潮水襲來的痛楚耗盡體能,此刻我困頓地倒在床上:“我有什麼好看的?你這花容月貌倒是有點看頭。”我雖然偷窺了符咒師幾眼,但並沒有看見他看過我,想是阿嬌多心了。
“哼哼,他就是在看你!他要敢看我,我挖了他眼睛!”
我笑道:“媳婦,不要這麼兇巴巴的。人長來就是給別人看的,要是每個看你的人,你就挖別人眼睛,哎,不得了,我就要首當其衝了!從現在開始,我不看你了。”
我剛閉上眼睛想睡會,阿嬌撲上來想摳開我眼睛,我給她翻出一對死白眼,把阿嬌逗得笑得不行,轉眼就丟開了她對符咒師的怨念。阿嬌一直是很單純的女孩子,一直也生活得很開心。經常可以為一點小事,開心很久,令我很羨慕她。跟快樂而開心的人一起生活,常常會被她感染,會跟著她開心快樂。那是一段很開心快樂的日子。
我開始了日常的楚天都巡守工作。每天都要在城裡巡查好幾趟,有時候,我會從符咒師的神壇邊經過,我總是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或是看向旁邊的商鋪。
楚天都果然是天下最富裕的城市,作為擁有這個城市的殺弒天下幫會,幫中兄弟們的待遇也是非常優厚的。我一個小小的舵主,拿到的薪俸竟然比益州武師還高,這讓我對於能養活阿嬌多了幾分信心。
阿嬌依舊沉溺在野豬林的狩獵中,只是她的運氣一向不好,連一個結晶都沒有打到。
與其他城市的神壇都處於城市冷僻角落不同,楚天都的符咒師神壇位於鬧市中心地帶,神壇周圍不斷的有熙熙攘攘的人流經過。楚天都的符咒師已經不用再依靠採集煉咒材料,不斷煉咒來提升自己的法力了。他們會幫助人們把各種療傷藥水打包成容量更大,重量更輕的藥水包裹,以便攜帶。他們也會透過施法,把各種符印熔鍊進人們的日常用品裡,使佩帶使用的人提高自己的各種能力。
在神壇不遠處有個剛開張不久的酒樓。我在酒樓的二樓里長期包下了一間臨街的房間,這間房間距離符咒師最近,推開窗就可以看見甚至聽見他跟別人說話。不過我只是偶爾來這個包間坐坐,從來也沒有開啟過窗子向外面張望。
兩年前的分離,我與他之間早已斷了聯絡。到楚天都來守護他,只為了曾經有過的,象神祇一樣虔誠信仰過的感情,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必讓他知曉。
只要知道符咒師大人平安就好了,我並沒有去見他的打算,就算見了面,也無話可說。因為我已經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
可以暗暗呆在距離符咒師大人這麼近的地方,在我就是一種享受和滿足了。只不過每次我在包間裡坐一會,我身子裡的那種莫名的痛楚就會陣陣襲來,令我不由得隱隱猜測:我這莫名的痛楚,難道與符咒師大人有關?
儘管我很留意金不換城主的所有動靜,但是一直也沒見他有什麼不利於符咒師大人的動作和意圖。大戰之後,是相當長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
在大戰結束後不久,殺戮天下全力展開了對黯月幫會的調查。這個幫會一直寂寂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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